我猛的惊醒,浑身上下都被汗水浸透。
我轻哼一声,感觉四肢百骸如被拆开般的疼痛。
“公子,公子你醒了!”
丹青急切的声音想起,我眼前一片模糊,堪堪的睁开眼,好一会儿才缓过来。
我居然在自己的卧房里。
夙杳呢?
“我怎么在这儿……”
我抬手按揉着眉心,太阳穴突突的跳动,穿来一阵阵刺痛。
“公子,你可把丹青吓坏了,昨天晚上我去锁门,看你一个人倒在偏殿,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把你拖回来。”
丹青赶忙倒了杯水,递了上来。
“我一个人?”
我接过水,看向丹青。
“对啊,公子一个人。”
我点点头,看丹青的样子不像撒谎,夙杳大概是怕被发现躲起来了。
“我睡了多久。”
我站起身来,感觉浑身上下还是有点酸痛,将杯子放在桌子上,缓缓道。
“一天一夜。”
丹青歪着头掰了掰手指。
“没人来过吧。”
“昨天左六太子来过一次,我说公子已经就寝了才把他打发走……然后……”丹青皱了皱眉,忽然提高了声调,“对了!刚才有宫女来传,今天大王要在大殿设宴,请公子务必出席。”
我皱了皱眉,对于这类酒宴菜席并没有过大的兴趣。
“推了吧,就说我身体不舒服。”
我起身走向卧榻,感觉头脑浑浑噩噩的,闷闷的说。
“别的都可以推,唯独今天的这一场不可以推。”
丹青疾步绕到我身前,一副惊恐的样子,疯狂的摆着手。
“为什么?”
我绕开她,一头扎在卧榻里,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
“诶呀公子,你别睡了。”
丹青看我不紧不慢的样子,急得直跺脚,她扯过我的被子,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那你倒是说说我怎么就非去不可。”
我用手支起脑袋,侧躺着,无奈至极。
“今儿个长亲王回来,他刚刚平复了焉疆的叛军,听说又劝退了常胜将军,大王高兴,要为他接风洗尘。”
“长亲王?可是张娖的哥哥,张嫡?”
我忽而想起,夙杳也和我讲起过这个人。
凤阴大皇子,凤阴军的大将军,羽林军的统领,这么多身份累积起来,可谓名副其实的只手遮天。
“就是他。”丹青看向我,语气凝重了几分,“公子,你作为青丘来使,自然要熟络朝中重臣,如果不去,没有益处不说,难免以后落人口舌,如若这样,想在这凤阴立足,可就是难上加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