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顾君寒出声。
白孔雀敛去悲色,冷冷的说:“对不起有用?你们人类对对不起怎么理解?是不是一句道歉,就可以做一切犯罪的事?”
顾君寒摇头,他清楚有些过错不是一两句抱歉的话就能弥补的。
白孔雀继续嘲讽顾君寒:“口口声声在道歉,不还是将什么都主踩在脚下?还让它中毒?你们人类,就没有一个好心的!”
白孔雀指顾君寒言行不一,欺负伤害巨犀。
“你听我解释。”
顾君寒急声,这里面有误会。
“我没有给你们的主下毒,我只是故意骗它的,只想它可以带我我非崖那里。”
“非崖?”白孔雀疑问。
顾君寒反问:“你知道非崖?”
白孔雀没有出声,只是说:“知道怎样?不知道又如何?”
顾君寒睨着白孔雀,觉得脑壳痛,这个白孔雀显然知道非崖,不过不愿意告诉他。
“知道与不知道并没有区别,但是我可以跟你们承诺,你们曾经遭受的不公,在未来绝对可以得到公平。”
白孔雀等一起看着顾君寒,觉得他的话能笑掉它们的大门牙。
白孔雀讥讽道:“你拿什么说这么大的话?也不怕闪了舌头?”
顾君寒正身,旋即跳到地面上,看着白孔雀,步步逼近说:“我以西洲正皇的名义保证,迟早有一天,我让这个世界人、兽和平相处,无捕杀无不公!”
西洲的正皇?
此言一出,白孔雀与巨犀交换了一个眼色。
巨犀适时出声:“原来你就是西洲的皇,传闻西洲的皇残忍无情,你今日的一番话倒让我开了眼界。”
顾君寒面色沉俊,他知道只要自己开口了,必然达成,虽然前途缈缈,但是路是一步步走出来的。
顾君寒一身正气,让怀疑他的众兽有些茫然,看起来他说的是天方夜谭,一点可信度也没有,然而,心底还是愿意相信他许诺的。
久久的对峙,久久的沉默。
最终,白孔雀出声说:“你给我们画的大饼确实很好吃,诚意满满的。
既然如此,我们是心善之兽,哪怕你说的有些假,我们还是很感动的。
这样吧,你告诉我去非崖的真实目的。”
顾君寒心中大喜,就知道白孔雀知道非崖在哪。
不过,这个话怎么说还需要好好斟酌。
顾君寒开口道:“我和我的朋友去山巅时误采摘了失心草,我们中毒后做了一些不理智的事,伤害了山巅的植物们,我们想补救。
听闻非崖这里住着一位奇人,可以起死回生,我带着真心而来,希望奇人能够出手相助。
如果你知道非崖在哪,也是为我们助力,也是为植物们积德行善。”
顾君寒不疾不徐的说完,他清楚白孔雀的嫉恶如仇,也能想到白孔雀能有一颗悲悯之心。
白孔雀不说话,这人说话可信吗?人类都是残忍邪,恶的,怎么可能想着救一些植物?不可能。
白孔雀最终决定不理顾君寒,至于顾君寒说的,它会当着自己想象出来的一个人类与大自然和谐相处的美丽故事。
“好了,你可以走了,我们不知道非崖在哪里!”
白孔雀下了逐客令。
顾君寒心塞,白孔雀对人类的怨恨积累的太多,自然没有那么容易放下戒心。
顾君寒不离开,只是看向了巨犀,他觉得巨犀应该好说话一点。
他试着再次开口说:“我和我的朋友走的现在这条路,也是希望这个世界越来越美好。
你们认为我画大饼,不可信,我能理解。但是,我很肯定的告诉你们,我顾君寒言必行行必果。
你们信与不信,都改变不了我最终的目标。
还有,我不找到非崖是不会离开的,你们要是阻拦的话,抱歉,我只能做伤害你们的事了。”
顾君寒语毕,转身朝前走去。
巨犀看着顾君寒笔挺的后背,莫名的跟了上去。起初,顾君寒说他中毒,它信了,但是这么久过去了,除了皮肤割破的那点痛外,它没有任何不适,所以,它愿意相信顾君寒,至少说没有下毒这件事上,他是诚实的。
白孔雀不敢相信,急忙拦住巨犀,怒问:“主,你是什么意思?你是相信他那个人类?你忘了我们有多少同胞被捕杀了?”
“我没有忘。”巨犀正色,“只是我觉得西洲的正皇不是一般人,他眼底的真诚骗不了人,我想我还是愿意相信他的。”
白孔雀无法接受,怒斥:“不可以相信人类,他们都是骗子!”
“是不是骗子,他也只是一个人,他进了我们的地盘,有你布置的陷阱,他还能做出什么残忍的事来?”
白孔雀被问住了。
巨犀笑了笑说:“你的心里负担太重了,放一放吧。”
说完,巨犀加快脚步朝顾君寒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