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屋密封,不是科学之举,但是它存在了,便是合理,合理必然有其特别的原理。
随波一步步走着,一点点推敲着,他必须尽快想到办法,那些暗红色液体,不是平白来的。
“那你知道盒子禁闭吗?”
曾经,夏青柠问过他这个问题,此刻就这样跳出他的脑海。
他之前没听过,听了夏青柠说的后,他就听过了。
这是一种酷刑,将人关闭在狭小的盒子里,让人精神一步步崩裂的刑法。
难道这个石屋也是这个原理?
如果这样,那就没有入口出口。
既然没有,那就由他来整一个出入口。
随波看着那个小洞,注入真气,很快,小洞变成了半人高的大洞口,随波弯腰跨进去。
触目惊心!
呈现在随波面前的是一个个石盒子,一排排整齐的摆放着,而石盒子里则是一具具尸体。
说是尸体,又不似尸体,似乎还有一些气息,但是看起来苍白的无法当着一个活人去看。
每一个石盒子前,都有硕大的医疗管子插进去,露出的一部分泡在了水里,随波低头嗅了嗅,不是一般的水,是消毒水。
随波皱眉暗气,继而恢复小洞口,在他没有查清楚前,还是不能打草惊蛇的。
继而,随波一点点往里走,每走一步,胃里便一阵翻搅。想到之前猫儿背出去的暗红色液体,随波想着这些人是被抽血抽干而亡吗?
就在随波出神时,他再次听到一阵稀碎的声响,侧目看去,只见猫群又回来了。
随波凝神摒气,躲在角落默默的关注着。
“主子说了,今天开始抽那个男孩子,他是童子,血更好!”
一只猫说。
另一只回:“在最西边。”
猫们齐齐走向最西边,随波也悄悄的跟了上去。
等随波走近时,便看见豆芽儿被绑在石盒子里,两眼无神的看着正前方。
一只猫上前,拿起桶里的管子,继而麻溜的接通针管,很快一针管的血液被取出,灌进密封的瓶子里。
接着第二瓶,第三瓶……
豆芽儿全程不吭一声,只是呆呆的看着。
随波心如刀绞,他的徒弟就这样被对待。等等,豆芽儿怎么被锊到这里了?那知恩呢?
心惊胆战的随波攥紧了拳头,他有一千个一万个冲动要去宰了这些歹毒野猫,但是他又理性的知道,自己不能冲动。
一分分的煎熬着,猫群收集好了血,便一个个顺着洞口钻了出去。
随波心如刀绞,脚下仿佛有千金重,缓缓的走向豆芽儿。
走近,随波艰难的抬起手,摸着豆芽儿的脑袋,声线不稳道:“豆芽儿,对不起,师傅没有保护好你。师傅非常的愧对你。”
说到这里,随波红了眼眶,旋即道:“豆芽儿,师傅这就来救你。”
随波劈开石屋,豆芽儿没有了支撑点,直接倒地。随波急忙抱住豆芽儿,喊话:“豆芽儿,你能听见师傅说话吗?”
豆芽儿两眼无神的看着随波,什么话也回应不了。
随波心急如焚,放眼看去,只见不远去的夏知恩,也是与豆芽儿一样被对待的。
随波急忙放下豆芽儿,奔向夏知恩,直接劈开石屋,接住了夏知恩。
比起虚弱不堪的豆芽儿,夏知恩还有意识,望着随波,动了动嘴皮,声若蚊蝇道:“师父,你来了,知恩好高兴。”
“对不起,知恩,是师傅没有保护好你。你在这里躺着,师傅把那些人都救下来,然后我们一起离开好不好?”
随波抹着夏知恩眼角的泪,劝说着。
夏知恩点点头,说:“师傅,你把知恩放到豆芽儿身边去,知恩去陪着他,他比知恩还害怕。”
随波心疼不已,多好的孩子,平白受这些委屈。
抱起夏知恩,随波边走边说:“知恩真棒,是个师姐的样子,师傅觉得特别欣慰。”
放下知恩,随波叮嘱说:“你们俩乖乖在这里,师傅速战速决!”
豆芽儿还是失神状态,夏知恩回答说:“我会照顾好师弟的。”
随波也不再耽误,劈开一间间的石屋。放出一个个被困的人,有男人有女人,有男孩有女孩,只是没有老人。
江小丫也在这些人当中,不过不知道为什么,她是昏迷状态,不像旁人是没有力气说话,没有力气走路,也只剩下一口气吊在这里。
劈开最后一排石屋时,随波心里特别难受,因为这些人都已经死了。
沉沉吸了一口气,缓和了下情绪,随波对着顾君寒传达意念,告诉他这边的情况。
看着横在地上的人,随波清楚他的空间袋一时半会带不走这些人。等他带一批人走后,肯定会惊动那些猫。
随波纠结如何安排。
适时,江小丫站起来,颤颤巍巍的站起来,对着随波说:“你去找帮手,这里我先顶会。”
“你怎么顶?”随波深深的怀疑。
江小丫看了眼地上的人们,继而指着夏知恩与豆芽儿说:“你把他们俩先带走,别的不用管,我有办法。”
随波深深的怀疑与担忧,不过没办法的办法了。不再耽搁,随波带着夏知恩与豆芽儿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