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碎掉的鼎龙雕,太后满目怒意。鬼刹则不知所措了,天哪,他好不容易找到了感觉,想着赶紧忽悠太后离开吧,哪知道这个太后也太不要脸了,准备与他干,柴……烈……火吗?
哼!摔你一个鼎龙雕都是客气的了,搞火了他,他铁定要毁了他所知的一切关于太后送的东西。
良久,太后缓缓蹲下,仔细的捡起鼎龙雕,不敢相信的沉默着。
鬼刹稳了稳情绪,漫不经心的说:“我不是狐疑的。”
“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但是,是成心的,成心给她难堪。
“平,还记得我们都还没有进宫前的时光吗?”
鬼刹不语。
太后自嘲的勾了勾嘴角,笑说:“那时候的我们最开心,也最幸福。
我们有着最真的心,眼里心里都只有彼此。可是造化弄人,我被选妃了。
你说没有关系,你会为了我也去当官,你会成为一个在我背后帮扶我的人。
事实,你也做到了,你护着我坐了皇后的位置,也在一夜之间坐了太后的位置,因为你说你不愿意我去承,欢先皇。
我们该做的都做了,该患的难也患了。
我们对彼此的爱,却不少一分,反而在积累。
你说我们需要一个正大光明在一起的机会,为了这个机会,我将自己活成了女魔鬼一般的女人,拼命的掌握权势,给你足够的权势达成我们在一起的机会。
眼看着我们即将可以正大光明在一起,你却跑来告诉我,你有别的喜欢之人了,那我们这些年的努力是为了什么?只是为了让我年纪轻轻的继续待在后宫吗?
那样的后宫,太后的位置,与冷宫有什么区别?”
太后说着,眼泪簌簌而下。
鬼刹听的一愣一愣的,雾草,这里面的故事还不是一般的精彩啊。感情那个什么先皇是棒打鸳鸯了?
呃?有些头,太复杂啊。
这太后看着年轻,不过也比南平王大一些吧,果然曾经有过真爱。
鬼刹啥话也说不出来了,之前能撩无悔,是因为事先知道他是男人啊,这戏弄起来还带着一些看笑话的意思的意思。
但是,此刻,站在面前的可是一个女人,而且是他看不顺眼的女人。
鬼刹很肯定自己没办法好好演下去了。
不行,快刀斩乱麻吧。
鬼刹瞅着太后,淡声说:“这样吧,我明早过去,有些事情我需要重新布局安排,等我想明白了再给你一个交代。”
能有什么交代?哼,啥交代也是南平王的事了,而且现在看来,南平王这次是死翘翘了,就冲南平王与太后的这层关系,太后估计也是性命堪忧啊,且看皇家如何安排了?
这些都跟他没关系了。
鬼刹话音落地,太后适时收住泪水,看着自己心目中的情,人,犹遭晴天霹雳。
这……不是那个满心满眼都只是她的人了。
是从什么时候变的?
或许,早就变了,只是她不知道。是在他第一次尝试到权利的甜头时,是在他见识了更多更多的美人时,是在他已经看腻了她这张脸时……
太后怔怔地看着南平王,只是南平王,不再是属于她的那个平。
往事一幕幕,却不堪回首了。因为回首,意味着现实有多扎心与痛楚。
“现在不能给我交代?”太后硬着头皮问,这是她最后一丝丝倔强的自尊了。
如果,南平王再次拂了他的意思,那她再无颜面。
太后不安又无措却又强装镇定的看着南平王鬼刹心头一颤,这样幽怨的眼神,他不忍心说绝情的话了。
只是,不说再拖泥下去也不是办法。
“明早给你答案。”鬼刹说罢,急忙背过身去了。
太后最后一丝自尊,被南平王践踏了一地,原来,他真的变心了。
呵呵,罢了罢了,这样下去也没意思了。
静默良久,太后勾了勾嘴角,再次深深的看了眼南平王的背影,旋即转身离开。
鬼刹确定太后走远了,才惊魂未定的回转过身,适时,无悔与管家健步而入,异口同声问:“太后生气了?”
无悔与管家搞不准太后离开时的表情,说悲伤吧,又不像;说气愤吧,又少了一些躁气;说悲壮吧,似乎也不恰当。
总之,他们俩都没研究透太后离开时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