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见李斌一个大男人当着众人的面落泪,自然会同情。也就安静的不催他,只等他自己笑话了。
半天,李斌抬眼,看着大家说:“对不起,让大家见笑了。
我当时与南平王理论,南平王说我们都是他用来试试那一池血泥的配方可否助他功力大增。
我只是一介书生,没有见过世面,也不曾接触过那方面的书籍,自然无法想象,还有那种恐怖的修炼之法吗?
那日,南平王命人将我按压进了那池血泥当中,当然,他没有要我的命,只是咬了我一只胳膊。
我到现在都清楚的记得,在胳膊被强行塞进血泥当中时,那种烧伤的痛疼。
我以为我的整只胳膊会没有了,连骨头都不剩。
大约泡了一刻钟,他们拉起我,看着我血淋淋却还有骨头连着的胳膊,南平王很失望。
我记得他凶斥身边的那个人:为什么不是连骨头都融化?你自己看,我要你尽快给我找到合适的比例,务必能融化骨头,不然,我就把你丢进去,让你感受感受死不得活不了的痛苦。
直到那一刻,去觉得我的胳膊不痛了,因为我至少还能捡回一条胳膊,虽然样子难看了一点,但是好歹能用啊。”
李斌说到最后,自嘲的说着。
众人闻声,一个个噤声了,这种痛苦,他们实在不应该继续调侃的。
李斌再次说:“大家不用这样看着我,没事,我能活下来已经很幸运了。
那日,我与南平王祈求了,他答应我放我离开,但是,如果我说出一个字,他就会立即要了我的命,甚至,南平王说如果我说了不该说的,他就会加速大家中毒的速度,让乡亲们都死了。
这三年来,我带着这个巨大的秘密,苟延残活,当然,我也在积极的关注南平王王府的一切。
南平王王府每一年都会召九十九个门生,这几年来,除了我一个人出来过,其他人都没有出来过。
他们到了哪里,是死了还是继续在南平王王府,我不得知。
但是,当初,南平王可以那样对我,我这个还与他有一点点亲戚的人,更别说其他毫无瓜葛之人了。”
“亲戚?”
李斌这话一出来,大家的胃口再次被吊起来。
李斌点点头说:“是,我们有一点点亲,我是南平王的表姑母家的舅舅之子。”
这关系,有些远,不过好歹占了一点。李斌说的有些心慌,不会真有人无聊的去查吧?
“原来如此,不用说,其他人都死了。”人群中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这话头一起,自然有人附和。
此起彼伏,经久不觉。
李斌适时转过头,看着满目泪水的欧阳伊,安慰说:“欧阳小姐,小生吓照你了吧?”
欧阳伊直摇头,眼泪哗啦啦而下。
众人见此,再次安静下来,毕竟免费的瓜不吃白不吃,不吃哪有茶余饭后的料可说呢。
李斌非常自责,看着欧阳伊簌簌而下的眼泪,连连说:“对不起欧阳小姐,小生不是有意吓你,还请欧阳小姐莫生气莫难过。”
欧阳伊抹了一把眼泪,哽咽的说:“其实,我与李公子也有像似的悲痛记忆。
我以为那记忆,我这辈子都不可能再有机会说出来。”
“难道也与南平王有关?”李斌适时出声。
欧阳伊点头说:“正是与南平王有关!我家有个弟弟,相信大家也知道。
可是,他没有那个荣幸长大成人,如果他还在,也是志学之年。
我的弟弟,被南平王掐死的,我亲眼见到的,可是,即便我亲眼所见,我的父亲母亲也不能为我的弟弟讨回公道,只因为对方是南平王。”
欧阳侯爷家有个儿子,这是众所周知的事,不过也就几岁时,突然死了,据侯爷府里讲是暴病而亡。
原来不是啊,是被杀害的。要说杀害,那那时候的南平王也没多大,为何会有如此的狠毒之心?
不过这个南平王,仔细想起来也奇怪,与皇亲国戚不沾边,却得了殊荣,领了地当了王。
“这个南平王,据说不是皇亲国戚啊?当今君王以及先皇都没有这号兄弟,怎么就成了王爷了?”
人群中,疑问声起。
“就是啊,以前还不知道,现在怎么感觉那么奇怪?”
“你们不知道也正常,问听说这个南平王很有本事,年纪轻轻的,还是少年时就高中状元,而且眼光特别高,连当今的公主都没看,还有本事干大事,君王为了笼络他,自然要好好奖赏他。”
“原来如此,这样看来,人家当王爷也当的理所当然啊。”
“王爷也得做好事,为老百姓办实事吧,瞧李斌说的,这个王爷只怕有异性。”
“就是,王爷已经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了,如何还做那些见不得人的事,只怕是有异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