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纯纯垂眸点点头,再无其他反应。
温意初鼓起所有的勇气,一把将木纯纯抱在怀里,他的力气很大,速度很快,根本就没给木纯纯反应的机会,等她真的反应过来的时候,温意初却已经转身离开。
眼看着电梯门关上,木纯纯却形同僵木的回到客厅里,颓然的坐在沙发上,面目呆滞。
一切都不过是自己咎由自取,有什么理由把其他人也牵连进来,她,何德何能。ii
一滴泪水无声落下,又是一滴泪水从脸颊滑落,泪水接二连三的往下掉,木纯纯坐在沙发上又哭又笑,最终还是掩面无声痛哭起来。
为什么,为什么连一个伪装的机会都不给自己,谁知道她鼓起多大的勇气才带上这张面具,为什么要这样狠心无情的将自己的面具摘下,谁能知道,在这张面具的下面,隐藏着一张多么恶心的嘴脸。
木纯纯现在都不敢看自己,她生怕在镜子里看到一张陌生的脸,她不知道该怎么向自己解释,自己现在所作所为是多么恶心的事情。
没错,木纯纯恶心自己。
本来是一件多么可笑的事情,可为什么温意初要用那种可怜的眼神看着自己,他什么都不知道,就想着拯救自己,他以为自己是谁,他以为自己是神吗。ii
简直一派胡言。
全都是谎言,全都是骗子,自以为是的混蛋,顶着一张救世主的脸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吗,他们凭什么,有钱有什么了不起的。
木纯纯尽量让自己不去细心的想这件事情,她对所有人有愧,却唯独不能对不起自己,她的肩上背负着神圣的责任,是要对已经死去的沈梨负责。
他们谁能帮得了自己,谁又能接受这一切,全都是谎言。
木纯纯很想笑,眼泪却止不住的往下掉,她的痛谁能理解,谁能接受这具身体里有一个死去的灵魂,她在怒吼,她在咆哮,她渴望看到仇人遭受报应。
可这一切都需要付出代价,她已经一无所有,现在只是在拼死一搏而已,成,则沉冤昭雪,败,也不过是再死上一次。
没用的,全都是没用的,木纯纯不停的摇头,根本就不会有人能理解自己,他们都太自以为是,根本就不会有人明白。
站在莲蓬头下,木纯纯任由冰冷的水迎头浇下,她的浑身都在颤抖,忍不住伸出双手想
要环抱住自己,给自己点温暖,可是她不能,既然已经身处于水深火热之中,现在任何帮助都显得那么无济于事。
唯独,只有自己才能拯救自己。
略带失神的木纯纯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镜子中那个浑身湿透,头发湿漉漉的贴在脸颊上,眼睛红的像是兔子一样的女人,伸出手抚摸着她的脸。
“你告诉我,你到底是谁?”
从抽屉里翻出一个记事本还有一支笔,木纯纯知道自己这样做太过冒险,可她不想就这样把这个秘密藏在心里,她要寻找机会,就算自己失败了,也要让别人知道,自己从来都没想过放弃。
整整一夜,木纯纯埋头疾书,不为别的,只是想证明,曾经已经被害死的沈梨还回来过,目睹过自己的仇人活得是多么快活,那个口口声声说爱自己的男人近在眼前,却又做尽伤害自己的事情,男人,是多么言不由衷的动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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