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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安，是妈妈对不起你，是妈妈对不起你，妈妈绝对不会再让你受到折磨，妈妈一定会救你的，一定会救你的，你一定要原谅妈妈。”

睁开眼睛，苏冉灵的脸上已经满是泪水，她的隐忍和痛苦，在此时此刻再也不想受到压制，顷刻间全都发泄出来。

苏冉灵将脸上的泪水擦干净，露出一丝凄楚的微笑看着沈梨，“章夫人，我想问你最后一个问题，好吗？”

虽然苏冉灵的落泪让沈梨有些莫名其妙，但她还是欣然答应，“你问吧。”

“如果让你在章子桦和你的丈夫之间选择，你会选谁？”

这样的问题似乎经久不衰，沈梨听到更多的是类似的问题，只不过是老婆和母亲之间的，如今想不到自己也会面临这样的问题，她倒是有些犹豫了。ii

“是很难选择吧，但是我会给你时间的，你最好仔细想清楚了再说。”苏冉灵的语气有些冷冽，透露着一丝阴冷。

几乎是苏冉灵声音落下的瞬间，沈梨直接摇了摇头，想也不想的说道“不用考虑，我会选择子桦。”

意料之中的答案，苏冉灵笑道“看来，在你眼中也是自己的孩子最重要。”

沈梨却是让苏冉灵失望了，“不，子桦是我和丈夫爱情的结晶，或者说如果没有我的丈夫，我也不会拥有子桦，但如果一定要在他们之中二选一的话，我的确是会选子桦，因为不管我的丈夫在哪里，他都永远会在我的心中。”

“你说什么？”苏冉灵倒是有些听不明白了。

沈梨想了想，这才说道“孩子就是我和丈夫的未来，同样的，他也是我们爱情的延续，子桦会继承我们的爱情并将它延续下去，只要能和我丈夫在一起，生与死其实已经没那么重要了。”ii

“你是说……”苏冉灵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真的要面临这样的抉择吗，生与死岂是简单的一句话就可以断定了，一种无名的震撼激荡的苏冉灵的内心久久无法平静，能够把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已经让人敬佩，可是要拥有和相爱之人同生共死的心又需要何等信念，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或许苏冉灵这辈子是体会不到了。

站起身来，苏冉灵默默的说道“章夫人，你会有这样一种信念，真的很让我感动，可是这份感动不足以弥补我心中的痛楚，所以，请你还是不要再跟我说这些深明大义了。”

“你……”沈梨抬起头来，话还没有说完，却突然感觉脖颈间传来一丝冰凉，而苏冉灵眼神中的温柔已经烟消云散，换做一种冰冷，冷彻心扉。ii

“别动，否则这把水果刀会不会在你的脖子上留下痕迹，我也不敢肯定。”

苏冉灵的右手紧握着一把锋利的水果刀，此时正抵在沈梨的脖子上，她目光凶恶而坚定，看来她是下定决心一定要这样了。

沈梨的目光渐渐沉了下来，淡淡的说道“你没必要这样的，子桦我是了解的，更何况我会帮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