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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荣毅嗤鼻一笑，“被人砍的呗。”

苏冉灵一愣，回想起章子桦身上的伤口那么长，那么深，一看就不是普通的伤口，被人砍的？章子桦究竟经历了一些什么？

眼看邓荣毅起身要走，苏冉灵急忙追了过去，“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你能告诉我吗？”

邓荣毅又是嗤鼻一笑，看向苏冉灵的眼神总是充满神秘，“你是在关心他吗？”

苏冉灵语塞，不想回答。

邓荣毅很是不屑的笑了一声，转身继续往外走。

苏冉灵知道，一旦让邓荣毅离开，自己就别想知道真相了，章子桦是绝对不会对自己松口的。

“没错，我是关心他，这样行了吧？”ii

邓荣毅颇为诧异的转过身来，眼神夸张的看着苏冉灵，“说的这样心不甘情不愿，好像是我故意逼你似的。”

苏冉灵正欲辩解，却见邓荣毅不耐烦的挥挥手，“算了算了，我干嘛跟你一个女人斤斤计较，不过这件事章子桦也是对我三令五申，不让我告诉你，可惜我这个人最是懂得怜香惜玉，舍不得让女人伤心，既然你问起了，那我就告诉你吧。”

沉默了一下，苏冉灵见邓荣毅准备开心，心也跟着被揪了起来。

只见邓荣毅张张口，憋了半天才说道“能给我倒杯水吗，我有点渴。”

苏冉灵连忙起身为邓荣毅倒了一杯水，然后正襟危坐在他面前，看来已经拿定主意是一定要知道真相了。

邓荣毅端起水杯，缓慢的开始喝水，他的喝水速度并不快，看样子更像是为即将所说的话做准备，当邓荣毅将水杯放下的时候，里面的水已经下去了一半。

“那天子桦去出租屋找你，其实就是想让你把他杀了。”

没想到邓荣毅一开口，就丢给苏冉灵一记重磅，惊得她半天都说不出话来。

“什么？你胡说，不可能的！”苏冉灵难以置信。

怎么可能呢，章子桦怎么可能知道自己已经下定决心要杀他，更何况，更何况章子桦凭什么这样做，他凭什么这样肯定自己就一定会对他动手，苏冉灵不能接受这个说辞。

“他对你说的？”

邓荣毅点点头，“为了那天的事情，我们已经计划很长时间了。”

苏冉灵的心慢慢往下沉，渐渐沉入湖底，冰冷彻骨，章子桦早就知道自己要杀她，却从来都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他总是对自己那么冷漠，冷漠到苏冉灵感觉自己对于他来说可有可无，冷漠到章子桦似乎根本就没有体会到她的纠结。

苏冉灵一直很痛苦，自从得知‘小丑’的目的竟然是想用章子桦的命来换安安的时候，她真的想让自己一死了之，因为不管死的那个人是谁，苏冉灵都将一辈子活在地狱里，无法自拔。

两个人相对沉默了许久，邓荣毅也没有开口，他在等苏冉灵接受这个现实，毕竟无论对于谁来说，这个消息都是让人无法接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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