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君执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清冷的眸光中闪过深沉复杂。
司恒从墙头探头过来,看了看沈锦乔离开的方向,收回来看着容君执,脸上难得没有吊儿郎当的神色:“犯得着吗?明知道卫晟那老狐狸恨不得喝了你的血,你还把这仇恨往自己身上引,不怕他狗急跳墙?”
卫晟虽然没有被刺杀躲过了一劫,但死去的卫梁可是他最重要的手下,真正的左膀右臂,还有其中十几个心腹侍卫,那可是用金子都买不回来的忠心下属。
损失如此惨重,卫晟此刻估计痛得心都在滴血,恨不得大开杀戒,若是让他查到太子头上,新仇加旧恨,指不定能赶出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情来。
容君执抬手接住晨风中飘下的落叶,摩挲了两下,又将落叶抛下任由它飞落到地面。
“没有什么值得不值得,孤更喜欢的是结果。”
他并不是为了沈锦乔所以才插手,而是因为他想要的结果。
敌人如果摆在了明处,那就没有太大的威胁性,因为知道了方向,便容易对付。
偏偏是那暗处的敌人,不知道他是谁,不知道他有多大的能力,也许对方能力很是渺小,但也可以在必要的时候给与致命一击。
沈锦乔之于卫晟来说就是这样的存在,看起来最无害的千金小姐,却蕴藏着巨大的可能。
虽然鲁莽了些,可昨日那阵仗,若是卫晟在这里,不死恐怕也得脱层皮,想想就让人愉悦。
卫晟手中的势力强大,他们纠缠多年,太过熟悉对方,谁也别想轻易奈何了谁,而今多了一个变数,他倒是有些期待未来的交锋了。
司恒八卦的凑过去,眼里尽是怀疑的目光:“四爷,你真的不喜欢她吗?”
帮人善后,还把仇恨拉自己身上,这难道不是真爱?
容君执敛眸,喜欢?谁?他的少年心早就葬在了无相山,谈何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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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锦乔既然动手了,自然也是安排善后的,然后,她发现后面好像太顺利了一点儿。
都好几天了,一点儿后续的危险都没有。
她把这一切都归功于花钱的功劳。
之前为了查出凶手,她在鲁七身上用了蝶香,那东西足足五千两金子,而这一次为了请帮手,她可是用了一万两黄金。
一万五千两黄金,加起来折合一下,那是十万两有多的银子。
她这些年的存款几乎掏空,差点儿就把嫁妆给赔进去了,换个家底不够丰厚的府邸,恐怕都说得上是倾家荡产了,为了报仇,她可是下了血本的。
别人报仇靠搏命靠权谋,她全靠砸钱。
要是沈烨知道沈锦乔的手段是这个,估计心都疼得滴血,这个败家崽子,当银子是大风刮来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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