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国使臣看了眼赫渺渺,起身:“自然是来求和的,我们公主想来性子急,向来争强好胜,见太子殿下如此宝贝太子妃,以为太子妃有什么过人之处,所以起了比斗之心,还请夏国陛下见谅。”
这金国使臣说话真有意思,说赫渺渺是以为沈锦乔有过人之处才找沈锦乔比试的,这话听起来怎么像是说赫渺渺高看了沈锦乔,其实她一点儿过人之处都没有?
金国派来这位使臣看着三五大粗的,这脑子倒是挺好使的啊,激将法用得不动声色,还一脸客气。
可惜了,沈锦乔没那么容易被激怒,而今金国投降,俯首称臣,身份本就低了一等,她堂堂太子妃轻易被他们激怒答应比试,岂不是降低了自己的身份?
赫渺渺见怎么说沈锦乔都不答应比试,坐回原位的时候对沈锦乔说了两个字:“懦夫。”
沈锦乔觉得这赫渺渺着实可笑,她喜欢舞刀弄枪上战场,就得所有人都要跟她一样?不跟她打架就是懦夫?自以为是,不知所谓。
赫渺渺针对沈锦乔也就一会儿,她身为太子妃,也没人真敢拉着她做什么,便是夏帝想要用沈锦乔下太子的面子,也得看太子答不答应。
然而这些人就是这么可笑,针对不了太子,总是拿沈锦乔开刀。
明王朗声道:“父皇可不知道,太子妃其实很厉害的,这些日子在御书房里,可是帮着太子处理了不少政务,可谓劳苦功高。”
沈锦乔进入御书房这事儿,早前朝臣就吵过几日,被太子镇压,之后沈锦乔离开,声音就小了,后来沈锦乔再回来,他们也算是默认,如今明王重新提起,自然没安什么好心。
沈锦乔这一刻才终于明白什么叫夫妻一体,她跟太子是夫妻,他们拿太子没办法就只能从她这里下手,攻击她就等同伤害太子。
夏帝听了明王的话立刻皱眉:“竟然还有这样的事情?简直胡闹,太子必须给朕一个合理的解释。”
太子:“太子妃身为霍家嫡孙,有霍老爷子亲自教导,学得太师一脉一身的本事,帮孤处理一些琐碎之事,怎是胡闹?儿臣不过是知人善用,父皇觉得何错之有?真要说起来儿臣还心疼太子妃受累了,但凡那几个官员不那么墨迹,脑子稍微灵光些,儿臣也用不着太子妃受这份罪。”
明王听完顿时冷笑:“你这说得太子妃还有功劳了?”
“难道不是?”太子理直气壮。
明王说不过他,只能看向夏帝:“父皇,你看他,这根本没把您放在眼里。”
太子失笑:“告状是三岁娃娃才会干的事儿,六弟去了一趟西北,本以为会有所长进,现在看来,反倒像是去玩儿了一圈,越发的天真无邪了。”
沈锦乔差点笑出声儿来,天真无邪?太子殿下这嘴可比她的毒多了。
明王怒视太子:“我是说不过你,不过你以为如此插科打诨就可以蒙蔽父皇?做梦,枉顾礼法,让太子妃去御书房,扰乱超纲,罪不容赦,就算你是太子,也不能就这么算了。”
太子微微偏头:“父皇,若是儿臣没记错,现在是在接见金国使臣吧?好好的宴席,六弟却非要说这些,这是生怕金国人不能看我们夏国的笑话?六弟这么着急向儿臣兴师问罪,这是怕父皇的威严不足以镇压儿臣,需要让金国使臣帮忙撑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