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但凭父皇做主。”
“微臣能迎娶公主荣幸之至谢太上皇隆恩。”
余太史立刻带着夫人上前谢人上前谢恩似是对这桩婚事很是满意。
显然是之前就商量好的,余贤妃把女儿嫁给自己侄子,这举动显然就是断了给襄王再拉助力的打算看似是一场赐婚,未尝不是一次示好。
让新帝放心,襄王绝无二心。
沈锦乔看向襄王,襄王注意到了,对沈锦乔遥遥举杯敬了一下。
沈锦乔:“”这襄王,说他好吧,他手握权势,野心不小,看着就像是扮猪吃老虎的,可说他不好吧,他又乖巧得很,安分守己,从来不做出格的事情,完美的就像是滑不溜手的泥鳅,让你抓不住他的错处。
坏得让人防备,可你防备着他吧,自己累死了,他却啥都没干,简直让人心累。
好事儿不干,坏事儿不干,和稀泥,狡猾又讨厌。
沈锦乔其实也就看了一眼,旁边某人就不乐意了:“老五好看吗?”
沈锦乔默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老五是襄王,听听这话,那酸溜溜的醋意,沈锦乔忍俊不禁,这飞醋吃得真是毫无道理:“襄王在盛京里可不是一般的受欢迎,自然是俊美好看的,不过比我的陛下可差看一大截儿,仔细一看,嗯也就那样吧。”
明明听得出沈锦乔话语里的打趣揶揄,可偏偏某人就是受用,他其实并不喜欢别人说自己的容貌,可在自己心爱的女人面前,这点儿优越还是让他心情愉悦的。
富德公主的婚事定下了,理所当然就轮到建安公主了,毕竟她跟富德公主也就相差一岁不到。
太上皇招手把建安公主招过去,然后看向刑部尚书:“唐爱卿,朕记得你那儿子也是一表人才,今日怎么没来?”
刑部尚书起身:“启禀陛下,犬子今日查案子去了,眼看着年关将至,手里积压的案子不少,他又是个直脑筋的,一心只知道查案,是以没能入宫来,还请陛下见谅。”
太上皇抬手:“哎,他一心为公,这等忠心,朕嘉奖都来不及,怎会怪罪,沉着稳重,专心做事,年轻一辈中就缺他这样的。”
说着指了指建安公主:“之前朕就提议过,想把建安许配给他,今日不如好事成双,爱卿以为如何?”
唐尚书拱手:“陛下隆恩,能得公主垂青,这是犬子的福分。”
“哈哈,好!”太上皇招手:“今日朕今日开心,要与你喝两杯。”
李德公公连忙提醒:“陛下,太医说您不宜饮酒。”
太上皇摆手:“无妨,朕的身体自己清楚,两三杯酒还承受得住的。”
唐尚书连忙道:“陛下心意微臣不胜感激,但还请陛下以龙体为重。”
两个公主的婚事定下,一片君臣和睦,也有人偷偷看新帝容君执,而今一个个把太上皇捧着,反倒是冷落了他这个正当权的皇帝,然而一眼看过去,瞬间恨自己眼神儿怎么那么好。容君执竟然在给沈锦乔剥虾壳,剥完之后蘸了酱送到皇后娘娘的嘴边,含笑等着她张嘴。
这旁若无人的宠溺虽然不得体,可人家是夫妻,还是帝后,自然不是他们的错,是他们不该看。
不过这一眼,证明了新帝对太上皇的孝顺,并不在乎自己被忽略,也证明了新帝对皇后的宠爱,胜过一切。
想想之前因为皇后被骂一句,新帝连自己母族都给弄得破碎,众人赶紧给自己敲个警钟,得罪新帝,可能获罪,得罪皇后,说不定就是灭族。
龙之逆鳞,碰触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