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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结伴向天际飞去，杨黎浑身散发着淡淡的圣光，也将青伊身上那浓郁的虚空气息遮掩一二。

星球轨道上肯定会有大量光明神教人员守备，如果能顺利蒙混个过去就好了。

张雨菲的本体意识一直留在人类帝国，随行他的一直都是分裂体意识，这些散落在外的分裂体，意识都能随时收回，不用担心她。

也需要她继续对诺玛伽星球实施舆论攻击。

毕竟她也和现在他化天魔的杨黎一样，具有万般变化只能，最适合搞敌后渗透这种事情了。

“杨黎，你确定不使用大灭吗？”曙光忽而出声道：

“炽天使如今正好被你牵制在天堂山不能动弹，又有邪种牵制她的神国，是使用大灭最好的时机。一旦成功将其击杀，源质碎片、卡洛梅之心你都能得到，还消灭了最大的一个威胁，之后我们便可大军入境，将光明领域彻底摧毁。”

“不用！”

杨黎冷哼道。

曙光沉默下来没再开口。

这么久相处下来，她早就知道了杨黎是个什么性子。

杨黎甩甩头，加速疾飞。

当青伊再次没能进入混沌空间时，他很内疚。

她不相信他，也没有原谅他。

当初在翠绿白狐族，因为曙光的任命，人类帝国白鲸区的舰队袭来，内外压力之下，青伊为了种族的生死存亡，将她的半神能晶亲手挖出交给杨黎——她们所认为的母亲，九尾狐。

他虽然做到了，将翠绿白狐们救下来了，但在青伊苏醒后，她的灵魂被末日之剑所囚禁，化作了憎恶的暗裔。

更得知了他并不是她的母亲，不是九尾狐。

欺骗？

何止！

青伊不知道，但他和曙光可是知道的清清楚楚！

曙光所做的一切，把白鲸区弄到翠绿白狐的星球上，又让他在地球上突然破开空间送过去，死了那么多的白狐，只不过是为了让青伊自己把半神能晶交给他！完成他九尾狐的二尾！

众多翠绿白狐的死亡，青伊自己的奉献，全部都在欺骗与算计之下，这让杨黎怎么心安理得的去面对青伊。

无妄之灾下，家园濒临毁灭，身为一族之长挺身而出，用生命将族群救下，苏醒后，发现自己的灵魂被囚禁于无尽的黑暗中，曾经完美的身躯变成了抢夺他人身躯的憎恶丑陋暗裔。

母亲大人……

刚刚青伊如此称谓他，不是她傻，只是她不愿意面对现实。

做了这么多对不起人家的事，现在还要让他去用人家好不容易脱困，能自由生活在阳光下的生命去与炽天使同归于尽？

他要是真的做出来了，他还是人吗？

“那是畜生吧？”

杨黎低声呢喃着。

侧头看着那张熟悉而又陌生的脸庞，完美的瓜子脸，妖冶的桃花眼中，茫然与希冀共存。

那是对往后充满希望未来的向往，她已经被囚禁在末日之剑里数年了，很少有机会出来。

杨黎亦是有点痛心，曾经他答应过她，会经常和她说说话，可是……

“三位可爱的小家伙，怎么不见你们的主子炽呢？”

忽而，一道温婉的声音响彻天际。

黑暗女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