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狗娘养的安巴怎么成了什么靖北军绿旗的旗主了?”
安巴原本是是正蓝旗的牛录额真,一直镇守耀州,镶红旗镇守辽南的盖州和海州等地,双方距离不远,镶红旗的牛录们和特祖自然和安巴还是有些相熟的。
“喀尔楚他们已经败亡,你们是想和他们一起陪葬,还是投靠我靖北军,本将只给你们一柱香的时间,若是过了时辰,可怪不得本将的长刀不认人。”
安巴可不管镇内的清军怎么想,他的思想很单纯,既然投靠了李大帅,那就要替李大帅效死,这次进攻辽东,大帅也亲口答应让自己和阿兰柴他们救回自己的家小。
“多罗贝勒阵亡了,那礼亲王他们岂不是危险了?”
刚塔哈对投降靖北军动了心,安巴能投,还当了劳什子的旗主,咱们凭什么不能投靠靖北军,左右自己和特祖都是海西女真达达部的,当年跟随博尔晋虾投靠东虏,也是因为叶赫等大的部落被建州女真攻破,为了生存,不得已才投靠老奴,被编进了镶红旗。
特祖是博尔晋虾的长子,对兵马战阵之事并不是一无所知。
如今代善和喀尔楚正在旅顺和明军决战,而明军偏师出现在金州,并在疯狂地挖掘壕沟,从现在的天色来看,今天礼亲王肯定不会回师了。
若是这伙明军连夜将金州湾至海边的壕沟挖通的话,那已方两红旗那数万军马可就没有退路了。
“刚塔哈,你怕不是被明贼吓破胆了吧,我们满洲汉子只有战死的好汉,哪里会有投降明狗的懦夫。
苏纳是地地道道的建州女真,自然不愿意就此向明军投降。
面对李定国的招降,普兰店内的八旗将佐陷入了两难之中。
就在他们为投与不投争持不下的时候,南方同往旅顺的官道上响起了急促的马蹄声,紧接着那木图和喀尔德木尼统领的蒙古残兵出现在地平线的远方。
“是蒙军旗,看来礼亲王和多罗贝勒他们打赢了。”
“蒙古兵来了,礼亲王的大军还会远吗。”
苏纳激动的叫嚷起来,特祖的脸上也浮现出一丝笑意,其余的满洲将佐也一个个欣喜若狂,就连萌生投降之意的刚塔哈也不在说话了。
但是令他们绝望的事情发生了,狂奔而来的蒙古兵在看到金州方向有大批明军阻截的时候又突然调转马头,径奔南关方向而去。
“啊……!”
苏纳懵了,特祖也懵了,谁也没想到自以为来的援兵,居然在看到明军大旗后就落荒而逃。
镇内的清军一脸疑惑,镇外的李定国却是陷入了狂喜,从蒙军旗的表现来看,旅顺那边肯定得手了,自己只要将金州湾的壕沟挖通,那辽南的清军和自己面前的鞑子,可真就成了靖北军的瓮中之鳖了。
“降了!”
蒙古兵的退却,让特祖失去了抵抗的信心,再加上自己本来世袭的镶红旗旗主的位置又被爱新觉罗家的宗室接手了,他本就对黄台吉心有怨言,现在代善和喀尔楚显然是无法挽救,而清军主力又在沈阳,他不得不为自己的家小和前途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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