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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早安！”妮娜来到公爵书房，像个真正的大小姐一样向伯纳德行礼。

伯纳德放下鹅毛笔，看着妮娜，笑了：“今天的妮娜比往常更漂亮了，发生什么开心的事情了吗？”

“嘿嘿，快吃早餐吧爸爸，要冷了！”妮娜跑到小桌边，端起茶壶，为伯纳德斟茶。

哈劳斯站在门外，剧烈跳动的心脏还没有完全平复下来，脸颊依然是红红的，他头反复揉搓着自己的双手，想要确认刚才的触感是真实的而非幻境。

“把桌上的书收拾一下，不要弄乱了。”伯纳德坐到小桌前，向哈劳斯吩咐道。

哈劳斯赶忙进来，按照伯纳德的要求，将桌上的几本书按照书名分类，依次放到书架上。

伯纳德喝了一口红茶，问道：“看来你识字啊，你叫什么名字？”

妮娜咬了一口蛋糕，兴奋道：“这是妮娜的朋友，他叫哈……”

“哈劳！”哈劳斯赶忙回答，“回大人，我叫哈劳。”

妮娜不解的望向哈劳斯，哈劳斯低下头，没有直视伯纳德。

“朋友？妮娜以前见过哈劳吗？”伯纳德问道。

“是我！”哈劳斯涨红了脸，道：“是我每天早上站在泰波桥上，等待大小姐开窗……”

妮娜笑了，凑到伯纳德耳边，窃窃私语着什么。伯纳德的表情从疑问，到严肃，再到锁眉，舒展，一连变换了几张脸。哈劳斯看着伯纳德的眼神，不禁忐忑起来，声音越说越低。

妮娜说完，坐回椅子上，捂着嘴对着哈劳斯笑着。伯纳德端起杯子，饮了一口红茶，突然笑道：“年轻人，你胆子倒是挺大啊，敢用飞爪爬进公爵大人千金小姐的房间。”

哈劳斯吓得脑袋一片空白，谁都知道伯纳德公爵是出了名的爱妻女胜过一切，一怒之下把自己砍了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妮娜，你的文学老师已经在等你了，”伯纳德放下杯子，“带上一块蛋糕给老师，不要失了礼仪。”

“嗯，回头见，爸爸！不许欺负我的朋友哦！”妮娜端起一小块蛋糕，向哈劳斯眨眨眼，雀跃的走了。

“把门关上。”伯纳德淡淡道。

来了！哈劳斯心里一惊，然而已经骑虎难下，只能乖乖把门关上。

“坐。”伯纳德指着小桌对面的椅子。

哈劳斯尴尬道：“大人，我站着就好了。”

“说说你的家世，为什么会来到我的城堡担任杂役？”

哈劳斯想了想，把哈伦哥斯在城堡总管面前编的那套说了出来。既然前面已经撒了谎，要圆谎也不得不再撒一个谎了。

伯纳德盯着哈劳斯看了许久，突然道：“那么你觉得，以你的家世背景，配成为妮娜的朋友吗？”

“诶？”哈劳斯抬起头，迎上伯纳德的目光，茫然道：“这个很重要吗？妮娜……不，大小姐从没有问过我家世。”

“但是我在意。”伯纳德看了看哈劳斯，端起杯子，慢慢饮了一口茶，道：“妮娜是个寂寞的孩子，没有兄弟姐妹，城堡里也没有同龄人。随便谁只要有心想接近她，都可以很轻易的打开她的心房，你甚至不是贵族，我怎么相信你不是别有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