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姆妈坐在桌前，眼神满含慈爱，微笑着看着对面靠在一起的这对年轻人。

“拉赫尔女士，”妮娜笑着问道，“这里好干净啊，您一个人打扫的吗？”

姆妈笑着点点头，“是的，忙了大半辈子，一下子叫我闲下来，我都不太适应。别看我现在有点老了，但是我手脚还是非常灵活，打扫这栋屋子花不了多少时间。等妮娜小姐和殿下的孩子出生了，我还能帮你们照顾孩子。”

妮娜的脸刷的一下就红了，“不不！那种事情还太早啦！”

“对不起妮娜小姐，是我吓到你了，”姆妈笑着，“但是妮娜小姐不喜欢孩子吗？”

“嘛……喜欢是喜欢啦，”妮娜玉面生霞，低下头，轻轻揉搓着裙角，“可是妮娜还太小嘛……生孩子什么的……”妮娜轻轻瞥了一眼哈劳斯，又飞快的转开视线，满脸通红。

“那有什么？”姆妈笑了，“皇后殿下生大王子殿下的时候不过十四岁，当时的她比妮娜小姐还要娇小可爱，抱着大王子殿下，整天都开心得合不拢嘴。”

笑着笑着，姆妈的表情逐渐变为惋惜，“只可惜，皇后殿下在二王子殿下出生后没多久就早逝了，没能看着二王子殿下长大……”

哈劳斯的微笑也渐渐消去，缓缓低下了头。

妮娜轻轻的握住哈劳斯的手，温柔的笑脸迎上哈劳斯的视线。

“呐，拉赫尔女士，”妮娜转过头看着姆妈，“哈劳斯小的时候是不是非常可爱？”

姆妈一愣，一丝微笑逐渐浮现在脸上，“是啊，二王子殿下小的时候非常粘人，整天缠在我身边，到三岁了还整天叫着‘姆妈，哈劳斯要喝奶’。”

“哈哈哈哈，”妮娜忍不住笑出声来，望着哈劳斯，“三岁还要喝奶……哈劳斯……”

哈劳斯有些不好意思，笑着道，“姆妈，您总说些我没有印象的事情，我根本无法辩驳啊。”

姆妈笑着，伸出袖口擦了擦眼角流出的眼泪，“那时候二王子殿下和大王子殿下一起去花园玩，结果两个人都摔得不轻，大王子殿下把二王子殿下一路背回来。给他们两人上药的时候，二王子殿下哭的和小女孩一样，大王子殿下苦苦忍着，一声都没吭。”

哈劳斯忍不住涨红了脸，妮娜捂住嘴，笑的几乎要流出泪来。

“那时候两个王子殿下都非常可爱，”姆妈笑着，“我离开德赫瑞姆很多年了，心里时常挂念着两个王子。对了，大王子殿下现在还好吗？”

哈劳斯看着姆妈的笑脸，轻轻点了点头，“嗯，哥哥他……已经继承了皇位，成为陛下了。”

姆妈的笑脸僵住了，半响道：“那皇帝陛下……”

哈劳斯轻轻转过视线，“姆妈，父亲去世了……”

哈劳斯不敢看姆妈的表情，只是静静的看着窗外的蓝天。

“也是呢……”半响，姆妈淡淡的声音传来，“陛下辛苦操劳一世，终于可以休息了……”

哈劳斯转过头，姆妈快速擦了擦眼泪，笑着道，“茶都凉了，我去换热的。”说罢快速麻利的将桌上的杯子都放在托盘里，端着向厨房走去。

片刻之后，从厨房传来轻微的抽泣声，“噢……上帝啊……”

妮娜看着厨房的方向，玉手轻轻攒紧了衣襟，缓缓站了起来，右手却被哈劳斯握住了。

妮娜惊讶的回过头，哈劳斯看着妮娜难过的眼神，轻轻的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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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斯顿站了起来，缓缓伸了个懒腰，“觐见皇帝的姆妈，我们应该怎样称呼才得体？叫女士？还是夫人？”

哈伦哥斯突然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翻了个身，耳朵贴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