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云朝一旁的手下使眼色,马上有人拿了麻绳把唐放捆了。
唐放被捆了,嘴里还一个劲的叫唤,“吴凌恒你不得好死,我要杀你全家。”
“大帅对刺杀的人,可一向是斩草除根的。”陈云听他还要杀光吴府全部人,冷酷的做了个杀的动作。
吴凌恒撸起唐放的袖子,“看到这条线了吗?他是中了邪术。”
在唐放的胳膊上主动脉浮了起来,并且呈现极端的黑色。
“那可有办法破除邪术?”陈云问道。
吴凌恒道:“只有下术的人才能解。”
“那还真不能姑息养奸。”陈云小声道。
吴凌恒皱眉,“我知道,先关起来,观察一段时间吧。”
“我去回禀大帅,此事还得大帅做决断。”陈云道。
吴凌恒把婉兮画的符从她手里抽出来,递给陈云,“沾点口水,贴他脑门上,应该会安静些,省的晚上叫起来扰了大家休息。”
“现在就贴上吧。”陈云往符上沾了口水,随手拍在唐放脑门上。
吴凌恒扶额,【这个符只有八个时辰的作用啊。】
陈云不知道,让手下人压着唐放直接就走了。
婉兮小声道:“兰竹也被扎了,会不会也受控制?”
“我早就让王婆子把她绑了,关在柴房了。”吴凌恒双手叉腰,目送着陈云离去。
婉兮自言自语,“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中术,会不会给姓段的传递消息。”
“姓段的?你很少这么不礼貌的称呼一个人啊。”吴凌恒搂着婉兮的肩回房。
他肩头的伤口还在流血,看的婉兮直皱眉头,“你这样得去医院取的弹的。”
“换身衣服就去。”他从柜子里取了一套西服。
婉兮替他脱了长衫,伤口没在要害。
血已经凝固了,擦拭之后只剩下血色的弹孔。
婉兮帮他更衣的时候,顺嘴有提到段军阀打过电话来。
“什么事找你?”吴凌恒问她。
她正在替他盘皮带,手上的动作迟疑了一下,“亲自告诉我一声,那洋娃娃是他送的。”
“还有这样无耻的人?”吴凌恒语气淡淡的,好像没当一回事。
婉兮扣好了皮带,弯腰帮他穿皮鞋,“也不知找谁打听的,非说今天是我的生辰,那娃娃是生辰礼物。”
“不用理他,一个疯子罢了。”吴凌恒怕她孕中不便,弯腰把她扶起来。
段薄擎屠城的事情常干,也没少坑杀俘虏。
手上沾满了无数鲜血,大家都喊他段疯子、杀人狂啊、段鬼啊。
在吴凌恒眼中,段薄擎也就是个脑子有问题的疯子。
做任何事,都只会用杀戮解决。
本来吴凌恒一身是血,瞧着甚是狼狈。
换了身衣服,还真是体面了许多。
二人套了外套,出门上医院了。
子弹传进了肩胛骨,要动手术才能取出来。
在医院一呆就是四五个小时,回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
眨么眼狩猎回来,沉在缸里睡觉。
听见开门的动静才睁开眼,懒洋洋道:“电话响了一晚上,吵死了。”
“叮——”电话又响了。
吴凌恒随手拿起来,扔到一边,“看清楚,像这样扔到一边,就不会吵到你了。”
“喂?!是吴府吗?”
“您好,这里是孔府。”
“有人在吗?”
……
电话那头有个女人见电话通了,不停的在说话。
婉兮做了个口型,“孔府?”
“喂,我是吴凌恒。”吴凌恒接了电话。
那女人道:“我……我只是孔家的佣人,您稍等片刻。”
随后,就是她的呼喊声,“老爷,老爷,电话有人接了,是吴三公子。”
婉兮坐在桌边,手抻着下巴。
心想着,【还真是多事之秋,以前电话放着总不见响,现在倒好一日到晚响个没完。】
“喂。”两三分钟以后,电话被一个声音老迈的长者握在手里。
吴凌恒淡淡道:“孔老爷?”
“是我。”孔老爷态度冷淡。
这可是二人第一次说话,以前孔老爷虽然来过吴府。
可二人没见过面,自然也就没有说过话。
吴凌恒不说话,孔老爷便继续道,“听说凤翎病危?”
“没有的事。”吴凌恒当即道。
监狱里关着的是孔凤翎的事,孔家虽然承认却不会认。
病危的是个拍花子,这是一点。
还有就是她病危的事情,对外可是保密的。
最多是有奸细告诉了孔府,才让孔连顺知道这些,吴凌恒当然不会承认。
孔老爷心里冷笑不已,“那你让她听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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