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因为Dad要的是吴有匪的命,又不是他的,自然没人管他。”孔凤翎双手抱胸,手指一下一下点在手肘上。
她在思虑和分析这俩人,判断谁才是未来最有前程的人。
溪怜听着很有道理,“那倒是呢。”
“金陵那样的困局吴有匪都能走出来,真是让我刮目相看。”孔凤翎不自觉道。
溪怜抱着冲锋枪走路,累的上不接下气,“要不要叫辆黄包车啊,我快累死了。”
“不行,我听说这附近有个很会雕玉的师傅呢,我要先见过他才行。”孔凤翎才不管溪怜汗流浃背,走不动路。
钻进了小巷子,进了一家玉器店。
玉器店在民居当中,吃的是常客饭。
不怎么显眼,还有些偏僻。
就一个老眼昏花的老头在看店,有客来了都不曾察觉。
溪怜喊了一声,他才手脚迟缓的戴上眼镜,“两位看着眼生,是来买玉的?”
【这些破玉,谁瞧得上啊。】
孔凤翎进店就扫过,一件都瞧不上,“做个雕琢罢了。”
“带来了吗?”老头问道。
孔凤翎把吴有匪的玉拿出去,“带了。”
“这可是块好玉,放在我这里雕琢是可以,可我没有什么贵重的东西抵押在您那。”老头给人雕玉,若成色太好,他反而要抵押东西给别人的。
孔凤翎笑了,把冲锋枪砸在柜台上,“那就把命压在我这,你要敢动别的心思,就给您一枪。”
“小姐……小姐真是爱说笑,您要什么图案呐?”老头被她吓得,差点没得心脏病。
孔凤翎道:“三足金乌和白狐,佐以云纹相配。”
“这图案倒是新鲜。”老头觉得有趣,他以前没做过。
孔凤翎挑眉,手指头在枪上敲着,“能不能做吧。”
“能的,能的。”老头哪敢说不啊,心中隐隐猜到她身份。
给了定金,出了玉器店。
孔凤翎才许溪怜叫黄包车,镇上的黄包车不比大上海。
坐儿有点小,溪怜只能抱着枪在下面跑。
她心里是悔青了肠子,暗骂自己干嘛犯蠢说要坐黄包车。
到了巡捕房,她都要虚脱昏过去了。
巡捕房的人见识过那场枪战之后的景象,见到那姑奶奶来,脸色一个个都变了。
听说她要杀死刑犯取乐,也不敢说不。
请示了刚被放回来的唐放,得到应允了就请她去。
往常枪决犯人,都是蒙着眼一枪结果。
她觉着太过没意思,让几个犯人在空地上跑。
跑赢了不被枪打死了,就算自由了。
可那冲锋枪是什么威力啊,一个扫射就都把命留下了。
杀的是到处是血,人犯身上被打出许多个血窟窿,受伤处的骨头都让火力炸成碎渣了。
“这姑奶奶,才十五分钟就把死刑犯都玩完了。”张大用帕子擦着额头的汗。
唐放也在一旁看着,“我知道。”
“那一会儿,她没得玩,怎么办?”张大很是担心。
孔凤翎恰好转身,枪对着张大,“还有吗?我还没玩够。”
“死刑犯都已经……哎哟,您别把枪口指着我,当心走火。”张大竖起双手投降,就差没给她跪下。
唐放道:“再找几个罪大的送过来吧。”
孔凤翎要杀人谁都拦不住,死刑犯杀完了。
也只能再找几个罪大,却没判死刑。
这样的很多都是本来死罪,在监狱里表现好赦免的。
眼下这样,算是他们倒霉吧。
“是,探长。”张大缩着头去办了。
不一会儿,张大又送来几个犯人。
孔凤翎开枪玩了一会儿,慢慢就觉得无聊不刺激。
抱着枪想着新玩法,却不自觉地想到了婉兮,“溪怜,你说现在楚婉兮在医院?”
“她没回府,肯定就在医院啊。”溪怜头脑简单,想也没想就道。
孔凤翎越想越觉得不对劲,“都两天过去,她不回来也就算了,从她肚子里爬出来的小杂种不能也跟着她在外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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