鸟架上挂的大铜盆很深,除了“五光十色”的鸟食之外,上面还睡了个通体白色的鸟儿。
鸟靠着一只破烂的洋娃娃睡觉,那洋娃娃还有点眼熟。
【这不是江里捞上来的厌胜吗?此等邪物竟然放在这里。】
吴采采心中狐疑着,竟然伸手摸了几下白鸟的羽毛,“你大概就是住在这里的前辈高人养的宠物吧,怎么把你单独留在这里。”
“他今天不在家。”白鸟翻了个身,差点把吴采采吓了一大跳。
吴采采睁大了眼睛,瞠目结舌的看着它,“诶……你是白毛鹦鹉吗?居然会说人话。”
“你觉得老夫像鹦鹉?”白鸟瞥了一眼她。
她手痒,又再它光洁的羽毛上摸了几下,“手感像是鸽子,体态也像是鸽子。”
“你意思是说我胖?”白鸟甚是不满,立了起来。
真是奇葩了!!
以前见林子里的鸟都是站着睡的,只有它像人一眼侧着睡。
吴采采食指勾了勾它的下巴逗它,“你好意思说自己不胖吗?不过你这样定是主人把你养得极好。”
“说的你好像养过鸟一样。”白鸟翻起了白眼,还挺可爱的。
本以为上来要跟个白胡子怪老头打交道,她心里头其实是一肚子不高兴的。
瞧着这鸟着实有趣,更不需像人一样提防着。
她道:“看到你我总想到我母亲院子里,老来偷吃她种的辣椒的鸽子,一只只都养的白白胖胖。”
“鸽子是谁养的?敢吃你帅府的辣椒。”白鸟也来了兴趣。
她嘴角溢出一丝甜蜜的笑,眼中却是无尽的悲伤,“鸽子是我父帅养的,所以母亲才拿它们没办法。”
“你父帅不心疼你母亲么?”白鸟问道。
吴采采道:“父帅要烤了鸽子给母亲补身体,母亲不舍,用辣椒就这么养着。”
“现在这些鸽子呢?还在吗?”白鸟问道。
吴采采皱眉,“那都是好十几年前的事了,哪有鸟能活那么长。”
“那么多鸽子,就没个后代?”白鸟问道。
吴采采这么多年第一次敞开心扉,竟然是对一只鸟,“有吧,都养在元术镇公园。”
【大概是父帅不忍睹物思人,才全都赶出府的吧。】
她心中如是想着。
白鸟凝着她看了一会儿,心也是狐疑。
【小金一定是有什么事让她求老夫帮忙,才让她上来的吧,怎么还不开口。】
吴采采拾起一颗金豆子观察起来,“对了,你主人去哪儿了?”
“外出游历了。”它故意瞒着她它的身份。
吴采采把金豆子扔回去,又把玩起一块粉水晶,“什么时候能回来啊?”
“大概要七八天吧。”白鸟有故意试探她的来意。
她反倒是面上一喜,丢下水晶道:“太好了,那我直接回去和父帅交差。”
“能冒昧的问一句,小金让你上来干什么吗?”白鸟道。
她伸出食指挠了挠白鸟的脖子,笑嘻嘻道:“问什么女妖的咒术,既然你主人不在就算了。”
“驯服女妖的咒术我就会,不用等他回来。”白鸟明白了金军阀的目的,也不再藏私了。
本来它是最讨厌陌生人的,任何陌生人上来都得被它绞杀。
不过听她说来历,好像和乖徒儿一样都是吴府的。
吴采采觉得有意思,“你来教我?”
“勉为其难教一下吧。”看在婉兮的面子上。
它既然收了婉兮做徒弟,她的面子自然是要给的。
吴采采看着一只会咒术的鸟儿,欣喜的表情溢于言表,“不愧是前辈高人养的鸟儿,你都会咒术了。”
得是何种高人啊,养的鸟都和别人不一样。
她就是喜欢新鲜的东西,这鸟越是和别的鸟不同,越是觉得高兴。
“不过驯服女妖的咒术有九九八十一种,每一种咒语都很拗口,你记的住吗?”白鸟有点要刁难她的意思,想看她记咒时狼狈样子。
反正它只管口述,能不能记住是她的本事。
她穿着网球服,衣服上设计了腰包。
随手一扯拉链就掏出了纸笔,大大咧咧道:“你说吧,我记录下来,到时候直接拿去给他交差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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