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我也只是随口一问。”婉兮笑道。
二姨太见婉兮如此友善,也不好隐瞒,“不过虹桥机场那块地,是家父的。”
“看来我们三家,有的是通力合作的机会。”婉兮站起身,朝二姨太福了福身。
二姨太也对婉兮还礼,“刚才我说话太冲,还请两位不要见怪。”
“无妨,您爱犬被咬伤的事,我们替您查。”婉兮与她手拉着手,闺中密友一般相互行礼。
二姨太一听,脸上闪过一丝忧色。
婉兮一边行礼一边道:“不管您是否答应结盟,我和采采都愿意无条件答应您。”
“就因为陈家要做民航?”二姨太不解。
婉兮摇头,“是因为我们不忍您受到伤害。”
“我?”二姨太不解。
婉兮停止附身,凝着二姨太的眼睛,“您以为民航是什么?是全国、乃至世界的交通掌控权。”
“楚婉兮,你真是个人精。”二姨太不是在贬低她,是由衷的敬佩。
婉兮道:“我们三家要做的事,是任何一股势力都想破坏的,内部必须团结。”
“你这样一说,反倒把我说的惭愧了。”二姨太不好意思道。
婉兮看了看房间里的挂钟,“时间不早了,我和二姐先告退了。”
“以后有时间就过来坐坐,我一个人呆着也怪无聊的。”二姨太临行前终于稍有些转变态度。
吴采采反客为主,“二妈妈也可以来我这边,我这儿有上好的马玉记白茶。”
“有时间一定去。”二姨太笑道。
转眼,到了午饭时间。
金军阀大概是为了表示歉意,从幕州楼外楼叫了桌酒席送到家里。
几道招牌的江浙菜,席间都有。
冬菇栗子、宋嫂鱼羹、脆炸响玲、宫爆里脊丁、三鲜菜心、鸡火莼菜汤、桂花栗子羹。
还都是超大份的,够十几个人吃。
可惜坐下来吃饭的人,只有四个而已。
春莺、金军阀自己,还有婉兮和吴采采。
以前一块吃饭的还有个二姨太,二姨太自从死了爱犬,也不愿意下俩吃饭。
“采采,多吃点,这两天呆在地下室委屈你了。”金军阀亲自给吴采采夹菜。
吴采采嘴里塞得满满的,看着像是个吃货,“不委屈,有这么多好吃的。”
“瞧你吃的,满嘴油。”春莺掩唇笑她。
她却热泪盈眶,“都是我的家乡菜,我好想府里厨娘做的菜。”
春莺笑着帮所有人,都在小碗里盛了宋嫂鱼羹。
“听说元术镇开了京馆子。”金军阀一口气喝干之后,好似无意间聊起一般道。
吴采采惊奇道:“还有这事?”
“听说你大哥挖了四九城里东兴楼的大厨,在镇上开了家馆子。”金军阀一边擦嘴,一边道。
婉兮接过话,“是大哥被困金陵时,顺道从金陵饭店挖来的。”
“以前总听说大哥喜欢吃幕州菜,怎么对京城里的吃食也感兴趣了。”吴采采翻着白眼,一副跟吴有匪不是很亲厚的样子。
金军阀道:“四九城以前是帝都,菜色讲究的是融合,菜谱里什么菜系的都有。”
“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你和你父帅一样爱吃。”春莺也是元术镇上的人,吃起家乡菜也是乐的合不拢嘴。
一顿饭下来,尽聊了些吃食。
吃饱喝足了金军阀要带春莺去幕州中央公园四处走走,春莺想拉婉兮和采采做个伴。
婉兮福了福身告罪,“我们还有些事要忙,怕是去不了。”
“你们俩在幕州,还有事做啊。”春莺不解。
吴采采道:“一点点小事,对了,父帅,我能查府里守卫的当值表吗?”
“当然,你去找副官,他会有求必应。”金军阀下来吃饭,聊了这么会子话。
实际上一直在等吴采采这句话,全府上下都有窃听器。
她们二人在二姨太处说的话,可瞒不过他的耳朵。
吴采采高兴极了,“多谢父帅。”
金军阀一走开,她才厌恶的做了个反胃的表情,“差点撑死姑奶奶我了,装傻子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小心隔墙有耳,我们一起去见副官吧。”婉兮竖起食指在唇边。
吴采采大概是吃多了难受,摆了摆手,“一会儿见,我要去如厕。”
“我扶你上去吧。”婉兮自己怀着身孕,还得扶着吃坏肚子浑身发软的吴采采上楼。
她不习惯去别人府里公用的地方如厕,自然只能回自己卧室里的洗手间蹲马桶。
吴采采刚一进去,婉兮就被一只手拉进了卧房旁的小房间里。
这间房间是堆放杂物的,灰尘又大又拥挤。
两个人挤在里面,身子挨着身子。
他却强行扼住她的腕子,检查她手上的伤口,“竟然伤的这么重!看来我对孔凌尘下手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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