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莺交给金军阀的一瞬间,金军阀脸上杀气沸腾,“副官,解决这些孽畜,不许留活口。”
副官是何等训练有素之人,上去就把水房的窗户关了。
这种关起门打鼠,一枪解决一只。
水泥房里没有老鼠洞,它们没地方钻只能走正门。
正门早就被金家军围个水泄不通,几发半自动步枪的子弹下来,打了满地的死尸。
“世侄,你看,这是怎么回事。”金军阀抱住春莺的之后,在她手臂上发现了一处伤口。
吴凌恒稍微一瞥,便有了结论,“黄鼠狼咬伤的伤口。”
“被那种妖畜咬了不会有什么事吧?”金军阀搂着怀中佳人,异常的担心。
曾经他发誓要一生爱护,后来听信谗言弄的二人有了嫌隙。
现在失而复得,只觉得她成了自己生命中的重中之重。
吴凌恒判断道:“伤口里渗透了妖毒,解毒之前,她醒不过来的。”
“那怎么办?”金军阀有些慌乱。
吴凌恒的眼神变得戏虐了,“找刚才的白婆婆解毒,不过你杀了她那么多鼠子鼠孙,她看来是不会帮你这个忙的。”
“除了那只老黄鼠狼,难道就没有其他能解这个毒的人了吗?”金军阀很暴躁,他不忍心春莺受一点伤害。
吴凌恒想了想,“你找个有妖族血统的人,应该也能帮你解。”
“孔凤翎、对!还有孔凤翎!!”金军阀抱着春莺,大踏步的离开。
窗外,白婆婆骑着白兔离去了。
怀中抱着那个婴孩,看不出是生是死。
岳零露手里的一把手术刀,顶着他的太阳穴,“你知不知道自己做了一个多么可怕的决定?”
“多可怕?”他拂开了她准备行凶的手。
她只是一时气愤,根本没想对吴凌恒怎么样。
他这样一拂,她反而更气愤。
尖刀扎入了他的皮肉,她浑身气的发抖,“我知道春莺对你的意义,她对我来说同样重要,可是我要是你绝对不会……”
“那孩子不会有事的,只是吃点苦头。”吴凌恒伤口的血顺着耳鬓缓缓流淌而下,染红了衬衣。
岳零露凝望着他,退后了小半步,“他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去,还落到你仇人的手里,你却说他不会有事。”
“吉人自有天相,他运气很好的。”他认真道。
本来嘛!
他从小就是和眨么眼命运相连的,神兽带来的福气可是不小。
平常人摸几下那颗蛋的表面,就要运气爆表好多年。
婉兮天天摸啊摸,都不知道攒了多少的运气,那个小家伙怕是有天赐的福分呢。
岳零露落泪了,狠狠的又打了他一巴掌,“到了这个时候,你还说风凉话!他出生以来,你是第一次抱他吧?然后就交给了妖怪。”
满手都沾了他脸上的血,她也心疼。
可她气啊!
气他的凉薄。
眼泪不争气的流着,想着岳零落若知道该多伤心。
自己转世的命是用外孙的命换来的,她要如何自处,她会情何以堪……
吴凌恒弯下腰来,面无表情的给她擦泪,“是第二次抱了,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抱过,这两天身量高了不少。”
“吴凌恒!!你是冷血动物吗?”她大声的抨击叱责他,双手用力的打在他的胸口。
眼泪模糊的双眼,一切都看不见了。
连天空中出了太阳,让屋子见了阳光都不知道。
雾,散了。
下午,幕州渡口的客船恢复通航。
清瑜带着婉兮的身体,乘船一路东进。
他提着皮箱子,来到酆都。
不过那已经是第二天的事了,酆都的小酒馆开业的很早。
五点钟准时开门,门口的早市已经开始。
沸水中的龙抄手冒着白腾腾的热烟,早点摊前的人们自觉的排好队。
“二两牛肉,一碗稀粥。”吴凌恒放下一枚鹰洋,点菜道。
店小二见是个有钱的主顾,道:“不来点酒吗?”
“你们这里的人口味真重,大清早的就喝酒。”吴凌恒四下里看了一眼,周围每桌来吃饭的都点酒了。
以前元术镇的酒馆,虽然叫酒馆。
早晨就是卖早点,酒就算卖了也没人点。
吴凌恒也是入乡随俗,“来二两黄酒,我也试试大早上喝酒的习惯。”
小二端来一壶酒,他才喝了一口。
婉兮就醉醺醺的从飘到他怀里,双眼若桃花般迷离的看着他,“怎么感觉喉咙口热辣辣的?头好晕啊。”
“差点忘了,我喝酒了,你也会尝到些。”吴凌恒是以自身灵力、精血养她。
不然她何以一点点长大,重新变回原来那样。
这时,从店外走来一道袍男子。
低眉看了婉兮一眼,咧嘴一笑,“好俊的女婴,道友好水平,竟然养了这样的稀罕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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