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薄擎垂眸盯着杯中液体摇晃酒杯,“你是谦谦君子,不会真的乱来,你得顾及大总统的颜面。”
“哼!你就是靠这一招吃定我的。”吴有匪不能像黑帮一样,强抢良家妇女。
愤怒的坐下了,心思却还在台上。
婉兮希望落空了,落寞的回去后台。
卸了妆之后,坐在梳妆镜前发了一会儿呆。
平时月宫都会开到凌晨,今晚黑龙会这么一闹。
十一点半就结束了所有的表演,后台的演员一波来一波去。
最终空空如也,只剩她一个人。
“想不到你第一天表演,就会有人想带走你。”白曼丽走到她身边,双手抱胸的斜靠在灯镜上。
婉兮拾起梳子,梳着自己的长发。
下午上台之前长发被月无双烫卷了,此刻镜子里的自己和从前真的是没有半分联系了。
白曼丽不在乎她没有搭理自己,“你明明改头换面了,吴有匪怎么还对你有兴趣。”
“白小姐,白曼丽!我不知道我怎么得罪你了,我从来没有主动招惹过你,你为什么老来跟我添堵。”婉兮现在只想要清净,尤其是在台上眼睁睁的看到吴有匪对自己失去兴趣。
灵力用力的冲破猫鬼蛊带来的封印,可是一切都是徒劳。
白曼丽挑眉,点了万宝路抽起来,“你以为我想来找你啊,是宁苍让我带话。”
“她有话怎么不自己说?”婉兮懒理她,手撑着太阳穴半眯凤目。
白曼丽坐到了她的梳妆桌上,“可能是怕看到你的反应吧,少帅对你那么好,你却依旧铁石心肠。”
“我不是铁石心肠。”她反驳的声音很小,以至于白曼丽没听见。
她是有爱的人了,所以不可能对段薄擎做任何回应。
白曼丽吐了个烟圈出来,“你知道少帅为什么对你那样痴心不改吗?这是有原因的。”
“愿闻其详。”婉兮竖起耳朵听。
白曼丽的声音忧伤起来,“你救过他的命,不要那么快否认,就在几年前。”
“几年前?”婉兮懵了。
她道:“几年前少帅刚从国外回来,我们都没有被他招揽在身边的时候。”
“你这么一说,我好像有点印象。”婉兮仔细回想了一会儿,一拍脑门。
是他!!
不过他如此地位,好端端的怎么会受那么重的伤,被她救了?
白曼丽见她的表情柔媚的笑了,“看来是想起来了,那时候他正被同族哥哥追杀,中了枪伤被你救了,听说你表现的很勇敢。”
“也不算勇敢,只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而已。”婉兮慢慢的有点理解段薄擎了,之前她还真的觉得他莫名其妙,像个神经病。
当时段薄擎受了枪伤,不仅需要疗伤。
追杀他的人还挨家挨户的找人,她只能把他藏进米缸里。
并且对人撒谎,说从来没见过他。
白曼丽眼神变得凝重,“可你也该知道,万一他被搜出来,你全家都得死。”
“我……我知道当时太草率了,可也不能见死不救吧。”婉兮小声道。
白曼丽笑了,豁然开朗的笑,“我以前总是觉得你根本没有值得喜欢的地方,可是自从宁苍告诉我,我就明白了。”
“我可是他的恩人呐!他还这样对我。”婉兮不满道。
白曼丽失笑出来,“他把你爱进骨子里了还不够,他……他……你知不知道他救了你多少次。”
“多少次?”婉兮不明白。
白曼丽皱眉,看了她一会儿。
心里有一点点不敢说实话,怕段薄擎知道了生气,可是她还是忍不住说了,“他求的孔二,让孔二去酆都救你,为此答应了一大堆乱七八糟的条件。”
“哦。”她表面平静,内心真是翻了天了。
之前怎么都想不通,孔凌尘是孔凤翎的哥哥,本来是仇敌才是。
怎么就去救她了?
原来……
原来是段薄擎!!
能说动孔二那样的人,一定是答应了很多无理的条件。
白曼丽又道:“还有那个河姑?!河姑应该没少帮你做事吧,他用自己的精血帮河姑和你建立联系的。”
“我……我……好吧,我承认是我欠他的。”婉兮嘴唇抖得厉害,要不是强行克制就哭了。
一个人这样无私奉献,哪怕对他全无爱意,也不可能无动于衷。
人心都是肉长的,她的心怎能例外?
若她的心和别人不一样石头做的,那倒是好了。
白曼丽看到婉兮慢慢染上红血丝的眼睛,是打从心底里没那么讨厌她了,“宁苍让我问你,你……会不会因为这些,喜欢上段少帅一点点,哪怕一点点都可以。”
“不会,当然不会。”婉兮道。
白曼丽把烟掐灭,“我换一个说法吧,在吴凌恒提亲前,少帅就打算提亲,他只是晚了一些,大体一个月吧。”
“那……那又如何……”婉兮不明白她到底要问什么。
宁苍让白曼丽来说这些的时候,早就料到婉兮虽然会感动,但是动摇不了她对吴凌恒的感情。
那么……
只能换一种说法问她,看看段薄擎还有多大希望。
白曼丽按照宁苍的原话问她,“如果先提亲的是段薄擎,吴凌恒晚了一步,你先做了段夫人,会不会出轨喜欢上吴凌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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