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有匪力气很大,身绕天罡之气。
她抵抗不了,只能言语上说服吴有匪,“我倒无妨,只是个歌女,你……你这样抱着一个歌女,会被别人诟病的。”
“报纸上把我写的越荒唐,不是越合段薄擎的意么?”他笑得温和,语气却有点自暴自弃。
她这才想到,在他眼里她是段薄擎的一颗棋子。
面对当时故人,心里有话却说不出口。
屈辱又难受的偏着头,不知不觉被他抱在了月宫门口。
“等等。”她喊了一声。
吴有匪停住了脚步,“怎么了?可是有东西落在月宫?”
“东西倒是没有,我只是……怕……”
她怕离开不了这个地旁,怕一出去就会蛊毒发作。
蛊毒发作身不由己,疼起来要了命。
甚至连自己的意志都没有,会做出自己控制不到的事。
比如。
刺杀吴有匪!!
这是她绝对不允许的事情……
吴有匪笑问她:“怕什么?”
“没什么。”她没法正视他带着闪着金光的眸。
吴有匪一见她不适应,连忙收了眼中的罡气,“你是怕你离开这里,会触怒段薄擎?”
“嗯。”她低低道。
他柔和的目光认真、坚定,“我会护好你的。”
“……”她一时无言。
大街上候着许多拿照相机的记者,几个闪光灯过后把二人拍下。
出来蛊毒居然没发作,看来是白曼丽在蛊上又开了个口子。
以往连生出要离开的心思,都会惹得蛊毒发作,令人痛不欲生。
他把她放进车里,“还有一点,姓段的昨夜遇刺,脑袋上中枪,就算醒了,也是个半死不活的废人。从此你大可不必在意他,不会再有人能约束你了。”
“哦~”她缩到角落里坐。
吴有匪坐在另一边,跟她保持了一些距离,“看你的眼神,怎么半分担心、或是高兴都没有。”
“我不是医生,担心他,又治不好他。至于高兴,他是我老板,我还等着他给我发工资,怎会幸灾乐祸。”婉兮早就知道段薄擎的一切计划,对他重伤的消息本就是索然无味。
吴有匪推开车门下车,朝别枝招了招手,“你陪她回家吧,我在军营那还有点事。”
“那……早点回来啊。”别枝踮起脚尖,深情凝着吴有匪。
吴有匪低头吻了她的额头,“知道了。”
婉兮嘴角抽了一下,心里真是闹不明白。
这么恩爱的夫妻。
他怎么会带个歌女回去?
别枝怎么能够答应?
太奇怪了。
别枝坐进车里,亲昵的挽住婉兮的手,“走吧,肖副官。”
开车的肖副官听令,没有多说一个字。
后视镜里的他,苍老了许多。
眼角有了饱经风霜的鱼尾纹,眼神也带着沧桑。
“吃块饼干吧。”别枝从包里拿出一盒饼干。
婉兮一眼就认出来,“这是军队的压缩饼干吧。”
“嘘,别说的那么大声啊。”别枝竖起手指头在嘴边,好像很怕被副官发现一样。
婉兮掰了一块尝尝,“因为是军粮,所以热量很高。”
“是啊!我就是觉得好吃,才找有匪要的。”她咽了咽口水,终究忍住没吃,“我也是怕发胖,公馆里的嬷嬷不让我吃,有匪许我吃一点。”
他们俩都结婚在一起了,还整日闹心的想着发胖的事情。
哦!
对了。
他得跟体寒的人双修,才能保证自己身上的纯阳罡气。
不过那也是头几个月双修要求的严格,日子久了其实不用别枝太过受罪。
很快到了霞飞路吴有匪的公馆,有佣人已经等在那。
婉兮一下车,便递上来一双拖鞋,“请风晴小姐先凑合着穿吧。”
“嗯,谢谢。”她和别枝跟着佣人一起进公馆。
肖副官把车开去军营,没有跟他们一道回府。
公馆里传出一阵阵低沉的大提琴声,极少有人单独独奏大提琴的。
婉兮竖起耳朵,仔细聆听,“公馆里有人拉琴?”
“定是那个瘸子大叔来找有匪,应该是又遇到了什么伤心的事了吧。”别枝进门就开始打呵欠,整个人没精打采起来。
给旁人提供鼎炉双修的女子是这样的,白日里总是要睡觉补充精力。
她感到困倦是正常的,还好不会伤身体。
婉兮有些诧异,“瘸子大叔?”
“唔~大叔和有匪是顶要好的朋友,所以会来跟有匪说说交心……”她走到沙发前,还没有找准位置就倒下了。
幸好婉兮伸手快,把她接住了。
大提琴的乐声停了下来,木质的楼梯传来欢快的踩踏声。
除了脚步声之外,还要钢拐落地的声音。
一个身穿中山装的男子快步下来,一脸欣喜,“有匪兄,你回来啦,有件事我必须……请您是?”
他是以为吴有匪回来了才特别高兴的下来迎接,看到陌生的婉兮才露出错愕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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