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什么时候,花蝶已经来到了傅修身边,无视傅修疑问的目光,她以翅膀掩住自己的口型,附在傅修耳边跟他说了些什么,然后,傅修便调动出自己体内的源能,朗声向正准备和普通民众开战的叛军声情并茂地讲演起来。
叛军们都被他的演说撬动了内心深处的坚持,它们本来就知道自己这次的行动是疑云密布的,蝶的习性让它们无所适从地跟着上级出生入死,可直到现在,很多蝶兵士依然不知道自己本次赌上性命的造反究竟能为自己带来什么好处。
动摇的士兵有的已经开始扔掉手中的武器,傅修看准时机,立即指着那个带头丢掉武器的将领,高声向它喊话:“这位将官,请把你的名字告诉这位花蝶小姐,稍后提拔名单你将会排在第一批!”
橙纹花蝶在傅修落下话音的同时,已经赶到了那位将官的身边,伸出一只手,让那将官把自己姓名留给了花蝶。
花蝶微笑着点头说:“谢谢合作,留下您的地址,等可以上任便会通知您了。”
橙纹花蝶以行践言的做法令其它叛军蝶将官士兵都瞠目结舌,它们这次本来是抱着视死如归的心态跟着冬将军来打这一仗,冬将军失败了,多数士兵都只能选择自我了断,不是不想求生,而是既然已经被迫走到这一步,它们已经被定性为反贼了,那就只能走反贼的下场成王败寇。
如今,这个突如其来的恩赦,让它们又生起了活的念头,看着叛军们开始纷纷放下武器,内卫军朝着祭坛前进的速度又更加快了几分。
民众里纷纷有蝶开始认出,原来叛军里有好些都是自己的亲属朋友,也有一些叛军士兵已经在和自己至亲好友站在原地相互抱头痛哭起来。
画面一下子从剑拔弩张变成了温情感人,傅修斜眼看着身边的花蝶,以只有他们俩才能听到的声音说:“挺有一套的啊,你!”
花蝶捋了捋头上两根触角:“没什么,小意思,不用谢了。”
傅修好气又好笑地说:“我什么时候说要谢你了?别硬给自己戴高帽子了,小心变成下一个冬将军!”
花蝶将头上的触角放好,又将蝶翅扇了扇,像是在放松筋骨:“皇子殿下,就算你请我,我也未必会想做什么将军,我今天如此出力,不过想要和你将前账一笔勾销,你以后不用再缠着要和我决斗就行了。”
傅修眯起眼睛看着她,半晌才说:“这个,要视本皇子心情来定。”
就像是根本没有看到花蝶的一副苦瓜脸相,傅修转而笑吟吟地问:“对了,叶冬和金夏呢?今天要是不能将它们抓住,事情可就还没算完的。”
花蝶伸出左边前足指着祭坛上,忽然做出皮笑肉不笑的样子道:“它们?这时应该在上面打得两败俱伤了吧,你现在上去应该刚好能抓住它们,然后,就可以想怎样执行国法,就怎样执行国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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