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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是她。”昭王冷笑一声：“她还真是死性不改，你可有试探出她用的是何毒？”

“没有，只说此毒除了蔚娘娘自己并无人可解。”九歌如实道，转而稍稍抬头看一眼昭王似有些迟疑道：“但奴婢有一个疑惑。”

“哦？”昭王看九歌一眼：“说说看。”

“倘若是蔚娘娘所为，她是如何下毒的？据九歌所知，当时六公子是临时起意带酒去看望二公子的，蔚娘娘不可能未卜先知。”

昭王皱眉：“这也是寡人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你再继续探探，居寡人所知，梓歆宫走水，蔚美人就曾让手下给宇桓下毒，没想到被张良人使了李代桃僵之计，那杯毒药生生地给灌进了玄玉的嘴里。”

九歌怔住：“大王是说，当晚二公子确实饮下了毒药。”

昭王点头：“那几个宫人受不住刑讯逼供，全招了。”

“可蔚娘娘说了此药除她自己以外并无人能解，倘若二公子果真饮下了毒药，那之后二公子是怎么完好如初的回来的？”

“两种可能。”昭王冷冷道：“一是那几个受刑的宫人在说谎，玉儿根本没有饮下毒药，二是蔚美人在说谎，那药并非如她所言无人能解。”

九歌一愣，想要说什么，却连忙给咽了下去，她不能告诉昭王这蔚美人还有一个精通医术的姐姐，否则依昭王的手段和智慧，二公子的身世必将浮出水面，到那时，蔚美人生死是小，怕是连着四公子，姬将军都会被牵连，自己不能拿活着的人的性命去冒险，而且还有二公子玄玉，他不能因着蔚美人的恶毒而被世人诟病。

“在想什么？”昭王突然开口道。

九歌忙拱手：“奴婢想再行试探看看，看看到底是谁在说谎。”

“不光要查出到底是谁在说谎。”昭王看向九歌：“我更想知道的是她为什么要处心积虑谋害宇桓，还嫁祸于王后，仅仅是为了自己儿子上位？还是有别的原因？”

九歌愣住：“别的原因？”

昭王眸子一敛：“比如说，玄玉的身世？”

“二公子？”九歌心中一惊，面上却故作惊惑地看向昭王。

“没错。”昭王点头：“之前王后曾与寡人提起过玄玉并非为寡人亲生，当时被寡人呵斥了回去，可如今想想，其中或许另有蹊跷。”

“既如此，大王为何不直接找王后询问，那样岂非更为方便。”

“她？”昭王不觉冷笑道：“她现在自己都撇不开嫌疑，我又怎能信她所言？”

九歌垂首不言，最是无情帝王家，他果然谁都不信。

“我需要你从蔚美人口中探出玄玉是否是她所生。”昭王冷冷道。

“是。”九歌躬身称是，心中却盘算着如何替玄玉圆谎。

回去的路上恰巧碰到宇桓，宇桓似是很兴奋：“去送茕羽的事我跟父王讲过了，应该没问题，九歌你什么时候教我武功？”

“等事情定了再说。”九歌淡淡道，转而看一眼宇桓：“二公子遇害也有一段时日了，也不曾听说宫中大行葬礼，是为何故？”

宇桓闻言不觉敛了笑意轻叹道：“父王丧子心痛，故而想多留二哥在身边些时日，也好时去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