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瘴气?”袁亮接过药丸:“那九歌怎么办?”
练云闻言感觉想死的心都有了:“九歌九歌,你就知道九歌,到底谁才是你的妹妹?”
“你怎么了?”袁亮瞧着练云突然间的失常不觉困惑道:“我看酒宴的时候你就不对劲了。”
“没什么。”练云不耐烦道:“你放心,你的九歌能干的很,这点瘴气难不倒她的。”说着,练云不再理会袁亮,自顾自往杰人谷的方向跑去。
袁亮亦不再多言,随即跟上。
九歌熟练地翻过溢华宫的围墙,下到井内,一段小跑后很快便到了瀑布跟前,九歌知道瀑布的斜对面便是那棵玉斛树,只要穿过瀑布,攀住玉斛伸出来的树枝,便可到达树屋。
只是眼下,九歌透过瀑布能看见对面隐隐的火光,而至于火势有多大,九歌没法判断,她不能确定树屋是否已经尽毁,也不能确定那棵玉斛能否幸免于难。
“呜,呜”就在九歌权衡再三如何过去时,脚边隐隐传来奇怪的声音,九歌随声看去,不由地呆住:
“乌衣?”
没有多想,九歌赶紧蹲下身子抱起浑身湿透的乌衣,解开它脚上的布条儿,然后取下它嘴巴上的野果,一时有些哭笑不得,所谓用吃的也堵不住嘴便是这么来的吧。
“九歌,九歌,有贼,有贼。”乌衣束缚尽除,立马扑腾着翅膀窜到九歌怀里:“吓死本公子,吓死本公子了。”
“贼?什么贼?”九歌疑惑地看向乌衣:“你可认识?”
“没看到,蒙面,晕了。”乌衣一边说一边往九歌怀里钻:“冻死了,冻死了。”
“晕了?”九歌愣了愣,转而似是想到了什么:“你是说你被那贼人敲晕了?”
“没错,没错。”乌衣后怕地缩了缩翅膀:“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那宗郢呢?”九歌连忙问道:“他可在?”
“不在,不在。”乌衣一边回答一边整理鸟毛:“树洞,树洞。”
九歌闻言心中一惊:“你说宗郢去了树屋下的那条密道?”
“是的,密道,密道,九歌的密道。”乌衣似是稍稍平静了下来,语调又恢复如常。
九歌闻言随即将乌衣从怀里抱出来放于地上:“乌衣听话,九歌现在有事要做,危险,不能带你去。”说着九歌一指井口的方向:“你晾干了羽毛往里走,到头,有一口井,你沿着井口飞出去。”说完九歌不觉又加了句:“你是怎么进来的?”
“不知道,不知道。”乌衣乌漆漆的小眼睛盯着九歌直转:“出去,出去。”说罢便直往瀑布那冲。
九歌一把拽住它尾巴:“别闹,那里是瀑布,飞不出去。”
“能飞,能飞。”乌衣被九歌拽着尾巴平衡不了,忙扑腾着翅膀大叫:“松开,松开,毛掉了。”
九歌被乌衣这一嗓子吓得赶紧松手。
“看着,飞。”乌衣尖叫一声,留给九歌一个华丽的背影便消失在了瀑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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