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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你终于满意了吧，这就是你想要的结果对吗？你一直期待着看到我狼狈的样子，现在你终于满足了吧？！”

刚刚简单的把裴元庆先安葬，老林杨林显得非常的疲倦。身心的疲惫已经几乎将这个垂垂暮年的老人压垮。

他努力的对着黑暗中的人，挤出这几个字，然后就已经疲倦的闭上了眼睛。似乎已经在懒得搭理对方，也不想要再多说些什么。

现在他的精神状态非常的低落，老王杨林的整个人生当中，可能都没有遇到过这么情绪低落和感觉到失败的时候。

“怎么？是觉得我做的还不够吗？我已经退出正面的战场了，而且把所有的一切都交给李世民他们，走到现在这样一个结果，确实我也觉得很意外，不过我向你保证，这真的不是我希望看到的。”

黑暗中的人似乎有点吃惊的样子。口气当中，有一种似乎自己做了很多，但是不被别人理解的失落。

“我没有说你做的不够，这是现在的情形，应该是你最想要看到的吧？不是吗？不过有些我不太想得明白的是，我的实力过度的被削弱的话，难道你真的觉得对你是好的吗？”

听了对方的话，老王杨林还是忍不住开口，不过语气当中带着很多的无奈。

“也许是，也许不是，如果是之前你斗志昂扬样子的话，我想你可能绝对不会以这样的口吻来跟我说话的。可现在完全就不一样了不是吗？这可能对我是有益处的，不过确实你的实力削弱的过分的话，也不是我所希望看到的。我只能说我很纠结很纠结，看到眼前的一切。”

黑暗中的人缓缓的说着，他说的很明显是自己的心里话，已经到了，这个时候他一定没有必要在老王杨林的面前再隐瞒些什么。

“那这样说的话，你是准备要接手了吗？不过只要我活着，你想要接手杨家军绝对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老王杨林说着，狠狠的咬了咬牙。虽然接连的失败近乎已经让他觉得有些绝望，不过想要把自己的队伍拱手让予他人，这样的事情他还是绝对难以接受的。

“我就知道会是这样一个结果，本来是想要劝劝你的，现在看起来我再多说什么也是无益的，既然这样的话，不如让这场战斗继续下去。也许更加残酷，更加无法接受的现实，会让你屈服吧！”

来人说话的语气，有种百无聊赖的感觉。好像要说又似好像不要说。可能他觉得自己说的话，老王杨林也绝对不会听得进去。可是既然来到这里，似乎不说又觉得不甘心。

“屈服这样的字眼，从来不会出现在我的生命里，除非我的生命已经终结。只是我只觉得，这和我们之前的约定不太一样！”

老王杨林不由得叹了口气，和李家军对战之后，他的叹气变得越发的多起来。

“我们之前的约定？我早就告诉你应该放弃的，真不知道你固执的要守着那个杨家军的招牌做什么？心里还成天想着要光复什么大隋，就算我不说，你也应该知道，大隋在百姓的心中早就已经死了，一个已经死了的王朝还要拼命的光复它又有什么意义呢？人老了真的是非常的固执，完全听不进去别人说的话！”

来人撇一撇嘴，对老王杨林的选择和忠诚似乎完全不屑一顾。在他的眼里，老王杨林俨然已经就是一个老糊涂。一个不知道世事变化，不知道朝代更替的老糊涂。

“我……你说我固执，我是忠诚，新手这和你父亲的誓言，而你这个从未踏入过杨家门的人，居然要背弃。还一心想要接手杨家军，可笑真的是太可笑了。原本我就不应该对你有什么期待的。对吗？李建成？”

老王杨林到了这个时候被人说成老糊涂，已经放弃了反驳的念头。只剩下绝望和无奈。不过最后他还是叫出了那个一直深藏在黑暗当中人的名字。让人没有想到的这个人居然是李建成。

“父亲？真的太可笑了，他从来都没有当过我一天的父亲。这天下哪一个人不知道，我的父亲是李渊。而他只不过是一个秘密，一个早就应该被别人都忘记的秘密。从他死的那天开始就应该早就被深埋到底下，永远不会被人提起。

说起来我还真的要感谢杨英的小子，如果不是他动手的话，也许哪一天我也会动手的，只不过我心里还是不愿意接受那样的罪名罢了。”

李建成这个时候冷，笑着从黑暗中走出来。我觉得他已经不需要再遮掩自己的身份，甚至都不需要去遮掩那个秘密，那个天大的秘密。

“你……你……你怎么可以说出这样的话？你这个逆子，你当真不配做我杨家的子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