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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玉成点头。

江云歌脸上带着一抹笑意，嘴角轻轻的勾起，“我也不过一个闲差，没什么事情让你做。毕竟玉成公子以前是堂堂大将军。我一个芝麻小官儿也不敢轻易使唤您。”

柳玉成脸上带着无谓的笑，“我现在什么都不是。江大人有什么要我做的，尽管吩咐。”

江云歌眼帘微垂，眸中划过狡黠，那她自然不会客气。不过柳玉成正气凛然的模样，倒是与柳文言这小人不同。

看了眼身旁的源端，“我和玉成公子出去一趟，若是王爷上朝回来，你便说一声。”

源端抿唇点头。

江云歌和柳玉成出了王府。

秋风凉爽的大街热闹不停，小贩的吆喝声似乎能穿透整个街道，酒家、客栈、青楼、琴阁、诗轩，都开张迎客。

柳玉成看了一眼身旁的江云歌，薄唇抿出弧度，对她有些好奇。

两人走至琴阁，江云歌大步的往里走，反倒是柳玉成驻足门外。

她察觉人没跟上来，站定脚步转身去看，见柳玉成面色迟疑，不知该进不该进。

“玉成公子为何不进？”

“君子当离色，为官者，当清廉为百姓，轻贱阁楼不移，妩媚之音不听。江大人虽然女官，但此等地方也不该进。色令智昏，当止。”

江云歌双手覆在身后，“我就要进去。你奉天家旨意跟着我，竟不从？那我明日便上书”

“走吧。进去见识见识也好。”柳玉成立马抬脚便走，他已经让天家失望，不想她一道折子上去让天家再失望。

他高大伟岸的身子在前，向着阁楼上走去，坐在漆黑雕着奇花的案几前，倒了一杯茶水来喝。

江云歌坐在他身旁，清澈空灵的眸中闪过一抹冷色，“看玉成的年纪也不小，为何还未成婚？”

柳玉成听到婚姻之事，耳根不禁有些微红，“我三年前本心悦过一个女子，只是当时篘城需要将领，天家又下旨让我去。我便只得去了边关。一年前来的消息，她已经成婚。女子芳华最为重要，她也不必为我等那么久。”

“她是谁？”江云歌好奇，女人八卦乃是天性。

“她已嫁人便也没必要再说。”柳玉成脸色淡然，既然已经错过，或许就是真的没有缘分。

江云歌让小二上了一壶酒，给自己倒了一杯。

“桃花酒，香烈纯粹，甘醇甜美。尝尝？”

柳玉成也给自己倒了一杯，一口饮尽，钻喉的烈酒像玻璃碎片一般，刮伤了自己的皮肤。

眉头稍稍皱起，没想到桃花酒这么烈。

“玉成公子甚少喝酒？”

“边关寻常时候不让饮酒。酒误事。”边境常常处于水深火热之中，稍不留神就被敌国破了城池。

江云歌嘴角带笑的给他倒酒，“酒是个好东西，玉成公子趁着被革职应当好好尝尝。待天家知道你是被冤枉的，恐怕你又要回边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