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浑浑噩噩的像是做了一场恶梦，耳边传来一声声的水滴声。

整个人好似进入冰窖之中，浑身的冷，蚀骨的寒，似乎快要把她冷得死去。

江云歌身子瑟瑟发抖，迷迷糊糊醒来。

她在一个既陌生但好像又熟悉的房间，好像几年前她来过这里。

也不知怎么的，看着空旷雅致的屋子，她竟然酸了鼻头，眸中落下泪水。

一旁的侧门大开着，冷冽的风刮进来，掀起了她松散的鬓发。

雪水从房檐上滴落而下，一声声的好像滴进了她的心里。

头蓦然间疼痛起来，像是有人拉扯、撕裂、敲打，以至于好像要炸裂一般。

“歌儿，求你，喝下去吧”

“我不要你死。”

“活着，喝下去，忘记我”

“好好活着我可以身处地狱，你不行”

“我不喝，君莫尘我不喝！”

耳边一声声的传来对话，头部的疼痛似乎蔓延至心脏，像要窒息一样。

她好难过，一种好像沉溺于水中，濒临死亡却无人来救她的难过。

很伤心，无穷无尽，无法言说，只知痛得浑身没有气力。

身子蜷缩，似是痛楚让她无法承受，原本红润的脸颊惨白起来。

毫无血色。

好像一个临近死亡的病人。

房门被人推开，夜不问一身白衫从门外进来，见着江云歌痛苦的样子，眸中担忧，连忙走近她身边，询问，“你怎么样？还好么？”

江云歌抬眸看他，“这是哪儿？我是不是来过？君莫尘是不是也来过？”

夜不问垂眸，“这里是霓裳楼。楼主殁霓裳是大师兄君莫尘的师父，也是我的师父。”

“殁霓裳是君莫尘的师父？”江云歌眸中惊讶，有些没想到。

她有些艰难的站起身子，环顾屋中的每个角落，肯定的出声，“我来过这儿，一定来过君莫尘也在。”

她忘记了一些东西，是她想要找回又不想找回的东西。

以前她到底和君莫尘发生了什么？

她刚刚听到的声音，好像是她最想忘记的。可偏偏又记起来，好像是知道自己不该忘记。

他给她喝的他坚决要给她喝下的是失忆水。

心口像是被人揉捏般的难受，一阵阵，反反复复，半刻不停歇。

这个房间令她好难受，让她待不下去。

正想离开的时候，房门再次被人推开，一身清灰色长衫的殁霓裳从外面进来。头发花白，脸色蜡黄，身形不瘦不胖，虽已经年过半百，但仍旧精神抖擞。

江云歌一见他，心中升起一股莫名的恨意，双手紧紧的握成拳头，想要立马和他打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