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海已经找到了医疗箱,但由于江伴月额头上的伤口太深,他也有些不敢处理。
“老板你头上的伤口实在是太深了,我还是去把易医生叫起来吧。”
江伴月还有几分恍惚。
江海却已经敲响了易非执的房门,“易医生,不好了,你快点去看看老板吧,老板不知道怎么了,头撞破了……”
易非执点了点头,随意地披了一件外衫,就来到了江伴月的房间。
江伴月呆呆的望着远方,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额头上的伤口不停的往外冒着血。
“月儿,你这是怎么了?到底发生了什么?”易非执满目担忧的问着。
“非执,我不知道,我刚刚看到了,有人摁着我的头不停的磕来磕去,等我听到敲门声的时候就已经这样了……”江伴月的目光中满是痛苦,她实在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月儿,你先忍忍,我为你处理伤口。”易非执打开了那个医疗箱,戴了手套又拿起了镊子,从瓶子里夹起了一块酒精棉,为江伴月消毒。
“嘶……”疼痛感让江伴月倒抽了一口凉气。
酒精棉很快就被染成了鲜红色。
易非执又从箱子里拿来了一些纱布,给江伴月包好。
“还疼吗?”他温柔地问着。
江伴月摇了摇头,“好多了。”
易非执这才算松了一口气,目光落在了室内的桌子上。
如果没有猜错江伴月的头部刚才应该就是撞在了那个桌角,桌角上还沾着许多的血。
“月儿,你还记不记得刚才你是撞在了哪里?”易非执问。
江伴月摇头,“不记得了,我好像处在黑夜中,我什么都看不见,只知道有人不停的摁着我的头在地上磕来磕去……”
看到江伴月这般茫然无助的样子,易非执的心中多了几分怜惜。
“月儿,没事了,你好好的睡一觉吧,我会在你身旁守着你。”易非执坐在了床边。
江伴月却始终不肯闭上双眸,“非执,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
易非执也很难想象方才发生的事,除非江伴月有被迫害妄想症,自己的头部磕到了桌子上,幻想成了别人在谋害她。
这并非没有可能。
“月儿,你今天太累了,就不要想那么多了,有什么事我们明天再说好不好?”易非执轻声安慰着。
江伴月也只能点了点头。
江海回到了房间,他想到江伴月方才头破血流的画面,难道是药的剂量加的太多了吗?
不过这样也好……
江伴月始终睡不着,“非执,怎么办?我一闭上眼睛就全部都是那个画面……”
易非执和江伴月到底经历了什么,她那个晚上如果真的和自己的妹妹在一起,那妹妹到了哪里?
为什么江伴月能平安无事的回来,妹妹却失踪了这么久,渺无音讯呢?
易非执不敢细想,他唯一的办法就是陪在江伴月的身旁探求真相。
“那我给你讲一些我们小时候有趣的事吧,也许听着听着你就睡着了。”易非执讲起了在福利院发生的趣事。
江伴月听得津津有味,心情也放松下来。
当清晨的太阳升起,江伴月缓缓地睁开了眸子,她睡得并不安稳。
那件白色的衬衣正在阳台上挂着,江伴月竟一眼看成了一个人!
她被吓了一跳,身体不停地往后缩。
旁边守着的易非执被惊醒了,他看到江伴月惶恐的表情,立刻握住了她的手掌,“月儿,发生什么了?别怕,有我在你身边。”
江伴月再一次向着阳台的方向看了过去,才发现原来是一件衬衣挂在那里。
她整个人都松懈下来,“呼……我看错了,是昨天洗的那件衬衫,我还以为有个人站在阳台上。”
看江伴月的状态这么不稳定,易非执心中也隐隐多了几分担忧。
“月儿,要不我们出去散散心吧?你别想那么多,就当做是出去玩一场?”易非执问道。
“去哪里呀?”江伴月的目光中有几分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