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文珊想要辩解,可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福伯……”
“二小姐,不管怎么说,我也是看着你长大的,但却没有想到你会变得如此蛇蝎心肠,连自己的亲生父亲都不愿意放过,仅仅是为了那些家产吗?”福伯冷哼一声,那双眸子冷冷的看着楚文珊。
楚文珊哽咽,“福伯,你以为我想这样吗……我也是被逼到我和君深的生意出了很大的问题,急需一笔资金来周转,这你都是知道的吧,本来都已经答应我了,可是因为三弟的阻止再一次反悔,让我深刻的体验到了什么叫做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
“福伯,你以为我在这个家里很幸福吗?其实我每一天都在提心吊胆,得知爸得了病之后我和君深立刻就赶了回来,可却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迹象在把重病垂危之际,把兄弟都叫到了房间里,却唯独我被赶了出来……”
“为什么要这样的事?有什么事情我不能听吗?”楚文珊唇角泛起了一抹苦笑。
她双拳紧紧的握在一起,“还有,爸为什么要收这么一个外人作为干孙子,还要资助他一笔医疗费用,寻找最好的医疗团队,明明连亲生女儿的忙都不愿意帮……难道爸就真的这么冷血无情吗?”
面对楚文珊的这些质问,福伯的面色越发凝重。
“二小姐,没有想到你竟然是这样想先生的,三少也是自幼就受宠爱,但那也是因为他从小就没有见过母亲对母爱有所缺乏,所以先生才会想要尽量的弥补,你和大少爷就不同了,都有关于母亲的记忆。”福伯说到这里时,眼底闪过了一抹失望,“先生对于你们这些子女是再宽厚公平不过的了,他只是希望你们所有人都能够有一个好的前程,别每天都靠着他过活,如果有一天他离开了,就算把这些家产都分给了你们,你们又能挥霍几日呢?”
福伯说到这里的时候,重重地叹了一口气,随后弯下腰,摸了摸小柯的头。
“至于小柯,他和先生一见如故,虽然年龄相差很大,但相谈甚欢,就是没有小柯的出现,先生也会经常做一些公益的捐赠,就是为了给你们这些做子女的积一些德!”
福伯重重地叹了一口气,“二小姐怕是不知道吧,先生从来都没有过,想要把你赶出家门的念头,都只是些气话而已,每次生完气后都会对我说心里话……”
楚文珊听着这些话,牙龈紧紧地咬在一起,“那又怎样呢?反正他从来都没有打算把遗产分给我,全部打算留给这两个儿子……”
楚戈在听了这些话后,脸上露出了一抹嘲讽的笑容。
“二姐,难道在你的眼里这些铜臭之物就真的这么重要吗?如果生意失败了那就转行做别的买卖呗,又不是说非得强撑着,你看看你身上的那些大牌包包,一个都有几十万了吧?”楚戈问道。
楚文珊仍然在强词夺理,“你又不是我,怎么会知道我的感受呢?从我回到家后就明显的感觉到爸对你们两个儿子要比对我这个女儿要亲厚了许多……”
福伯看到楚文珊如此强词夺理的模样,也只能说道,“先生,本来是最看好二小姐的,可是二小姐的所作所为让先生寒了心,竟然拿出一张银行卡收买我!换了是二小姐,难道就不会伤心吗?”
楚文珊瞬间被噎得无话可说。
楚寻在自己的房间里也听到了楼下的动静,向着楼下而来。
他看到楚文珊和迟君深跪在地上时,眉头不由得皱了起来,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二妹,二妹夫,你们两个这是怎么了?”楚寻问道。
楚戈冷哼了一声,“就是他们两个害死了爸!”
楚寻的眼底闪过了一抹诧异,这怎么可能?
“二妹,二妹夫,你们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呢?这实在是太大逆不道了!”楚寻指责着。
楚文珊哈哈大笑,“大哥你又何必在这么多人面前装清高呢,我们都是一样的人,谁不想多得到一些家长,你比我的处境要好了许多,好歹你是个男儿,爸在临终之前还把你和三弟叫到了房间里……而我呢,如果我不这么做的话恐怕一分钱都得不到!”
福伯揉按了一下有些发胀的额头,“大家对于先生留下来的遗嘱都那么感兴趣,那我今天就把遗嘱拿出来。”
众人纷纷错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