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好自为之。”楚戈一向都很难看清楚自己的定位,可是这次爸离开后,他却有些模糊了兄弟二人之间的界限。
本来以为爸临终前留下来的那些遗言,会让他们兄弟的感情好起来,现在却也看开了。
楚戈说完后就离开了。
他在路过楚归元的房间时,心口的位置有些不舒服。
那个一手把他带大的父亲就这么离开了……
楚戈向着房间内走了过去,里边的摆件一样都没有动过,福伯也每天都在打扫,看起来焕然一新,好像有人居住一般。
楚戈的眼泪顺着脸颊滑落,他的手掌摩挲着桌子上的一张照片。
如果父亲没有离开该有多好……
阳台上的那些花花草草在大雨的灌溉下,有的已经被淹死了。
或许是因为家里出现了新丧的事情太过于忙碌,福伯根本就没有时间照顾那些花草。
那些花都是父亲生前最喜欢的。
楚戈的眉头紧紧的皱在一起冒着雨走向了阳台,把那些花全部都搬回了房间里,却发现在阳台上有一些泥土留下的脚印。
虽然在暴雨的冲刷下,这些脚印已经不是那么明显了,但阳台的位置也有遮雨板,多多少少留下了一些痕迹。
如果他没看错的话这是两个人的脚印。
是楚文珊和迟君深的吗?
他们为什么要从阳台逃走呢?
楚戈的心中不由得有了几分疑惑,随后让福伯准备了一些菜肴,他送到了楚文珊的房间里。
楚文珊整个人的模样都憔悴了许多,眼睛里布满了红血丝,黑眼圈很大,皮肤也粗糙干燥,头发凌乱的披散在肩头。
很难想象,楚文珊在一夜之间竟然发生了这么大的变化。
楚戈微微叹了一口气,“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你和二姐夫为什么要从阳台的位置逃离?”
这也是楚戈第一次问起了那天晚上的事。
楚文珊的脸上浮现了一抹苍凉的神色,“那天晚上我来劝爸不要收养那个小柯,可是爸很坚持,我本来都有些不忍心下手了,可是你二姐夫突然间出现催促我也只能照办,再加上门外突然间传来了敲门声,我怕被人发现,只能和你二姐夫从阳台逃到了我们的房间里……”
楚文珊的房间就在楚归元的隔壁。
“当时你确定爸已经断气了吗?”楚戈问道。
楚文珊愣了愣,“你问我这个是什么意思?”
楚戈微微叹了一口气,“也没什么意思,只不过是发现了另外一个人也有着杀人的动机,大哥这么多年在我们所有人的眼里,看来是爸的这些子女中最成功的一个,可实际上……大哥在外边负债三十多万,并且还欠了杂志社一笔赔偿金,从我这里拿走了五万,我很难想象一个网络作家竟然连五万块钱都拿不出来……”
“你是在怀疑大哥?”楚文珊问。
楚戈轻轻地点了点头,“不错,前段时间银行打电话到宅子里了,我也在网上了解了一些大哥写的那些书籍,大多数都是一些不入流的东西,各种低俗的都有,也了解到了大哥身上的那身行头也全是贷款买来的,他回来就是为了表现的不比众人过得差,爸这才刚刚离开没有多长时间,大哥就想从福伯的手里拿到分得的遗产……我看他没有半点悲痛的样子,不得不怀疑。”
楚文珊的眉头紧紧的皱在一起,“不可能……”
楚戈结合种种事件,缓缓的开口,“还记不记得江小姐在爸的灵堂里晕倒的那天晚上?江小姐当时说了,看到一个黑影向着福伯的房间而去,当时的福伯根本就不在房间里,反而是在为了爸的后事而准备着,这个黑影为什么要去福伯的房间呢?或许是为了寻找爸留下来的遗书。”
在说到这里时,他从口袋里拿出了一枚扣子,“这枚扣子是我那天晚上在福伯的房间里发现的。”
那天晚上楚戈在得知江伴月说的那些话后,就偷偷的去了福伯的房间里查淡了一番,在角落里发现了这枚掉落的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