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伴月突然想到田那里好像有窑洞,这也是村里的人的一个习惯,因为田间偶尔会有一些动物出现破坏田地,为了预防这些动物破坏已经种植好的田,经常有人会在窑洞中居住。
不过现在自家的田已经没人种了,窑洞自然也是空的。
那段时间江海梦很有可能藏匿在此!
“非执,我突然间想到我们村里的田间都会有窑洞,每家每户在即将秋收之时都会在那里看着,以防一些动物对田里的农作物造成影响,我妈那天晚上突然间在田埂的地方消失了,但那个时候我还没有恢复记忆,没有想到田间是有窑洞存在的,江海梦很有可能藏匿在窑洞里!”江伴月说道。
易非执的眉头也瞬间紧皱,当下就拨通了许平安的电话。
许平安在接到这通电话后,立刻带队前去江村的窑洞中查看,发现在江伴月家中的这个窑洞里有很多的塑料袋,还有烟头,应该是不长时间之前有人居住。
看来江伴月那个猜想是正确的。
许平安的眸子微微一眯,闪过一抹危险的神色,这个江海梦还真是狡猾。
他去了哪里呢?
捉拿无果,许平安也只好先带着人马回到了公安局。
江伴月和易非执带着小柯也回到了市里。
刁兰这边每天都在监狱中哭嚎,想把所有的罪责都承担下来。
“所有的一切都是我做的,和海梦没有任何关系!”
狱中的这些人被刁兰吵得睡不着,只能通报了许平安。
许平安来到了关押刁兰的牢房,“江海梦现在还没有抓不归啊,你的供词我们以后才会录。”
“是我做的!这一切全部都是我密谋的,就包括易非执的妹妹也是我杀的,你们就放过海梦吧!”刁兰苦苦哀求。
“我们警方办案讲究的是证据这件事情和江海梦之间逃脱不了干系,更何况江小姐已经质控了,是江海梦杀了易寒秋,就算你认下了所有的罪,我们警方还是要去查他的。”许平安淡淡的说道。
刁兰的脸色变得有几分不好看了,好不容易才供出一个大学生还是个男孩,这是她们家唯一的希望,她绝对不能看着自己的儿子,就这么被抓到。
“你不相信我是吧?不就是一条人命吗?一命抵一命总可以了吧?”刁兰说把那双眼睛中满是决绝,用力的向着墙上撞了过去。
砰
刁兰的头部瞬间就被磕出了一个很大的洞,血流如注。
许平安的眉头紧皱,也从未遇到过如此棘手的案子。
看到刁兰变成这般模样,也只好让人把刁兰送到医院。
易非执和江伴月在听说这件事情后也立即前往。
此刻的刁兰整个人都陷入昏迷,头上的伤口已经被缝合了,裹着厚重的纱布。
江伴月看到刁兰脸色苍白,面如死灰的模样,心中不由得有几分不适。
这个刁兰如果可以把所有的事情都交代清楚,那最多也只是一个从犯,在监狱里待几年就可以出来了,可偏偏她想替江海梦承担下所有的罪行。
江伴月的心如同被刀子切成了一片一片,鲜血淋漓。
同样是她的儿女,为什么差别就这么大呢?难道仅仅因为自己是个女孩吗?
易非执安慰,“月儿,别想太多了,我已经看过阿姨的情况了,不要紧,过一会儿应该就醒了。”
“嗯。”江伴月轻轻地点头。
因为怕刁兰再做出自杀的举动,病房里二十四小时有人监视。
过了几个小时,刁兰缓缓地睁开了双眸,闻着医院里淡淡的消毒水味,就知道自己得救了。
她深吸了一口气,看着在旁陪伴的易非执和江伴月,缓缓地支撑起了身体,然后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月儿,妈知道妈这么多年来对不起你,可是你弟弟是我们家唯一的男孩了,如果连他都进了监狱,那我们江家是彻彻底底的没了希望,你怎么能看着你弟弟受苦?他如果被关进监狱里,前程就全部都毁了,他可是我们村里唯一一个大学生啊!”
听着这些话,江伴月的心中既不是滋味又觉得好笑,“妈,你儿子的命是命,难道别人的命就不是命了吗?他做了杀人的事情就应该为这件事情付出代价,就是因为你一味的纵容和包庇,所以才导致他做出这样的事来!”
“月儿,就当妈求求你了,只要你能放过海梦,让妈做什么都行……”刁兰扑通扑通地磕着头,鲜血再次从伤口渗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