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 正是少年时(1 / 2)

第一部正是少年时

第一章一只兔子引发的血案

天沌大陆,南域,一片郁郁葱葱的小树林里,草丛中窸窸窣窣传来一阵微弱的声音,一只雪白的幼年云兔偷偷露出了头,望着前方不远处一根诱人的胡萝卜,警惕的左右观望,终于,它感觉没有危险了,快速向胡萝卜扑去。(云兔,一阶妖兽,胆小,一有风吹草动立马远遁,喜食胡萝卜等果蔬,无攻击力,成年云兔能长到小驴大小,只要在它面前吊一根胡萝卜,它就会一直顺着胡萝卜的方向奔跑,速度比一般的马还快,是一种不错的坐骑。)突然,云兔眼前的景象一变,云兔感觉置身于一片野兽环伺的恶林,四周不断传来月狼的嗥叫,(月狼,一阶妖兽,以云兔等草食低阶妖兽为食,群居,报复心强,月狼王可以进阶到二阶妖兽。)云兔拼命的奔跑起来,试图逃离这片恐惧之林,可是无论它怎么跑,也跑不到恶林的尽头。从远处望去,一个直径十丈的光罩里,一只云兔在不断的原地转着圈子,身上疲态尽显,随时都可能昏倒在地。

一阵欢呼声从不远处的一颗大树上传来,四个七八岁大的男孩纷纷从树上下来,围着一个如粉雕玉琢般的男孩高声欢呼,一个年龄最大的少年道,“翊少,你真厉害!也帮我抓一只云兔吧。我也想有只云兔坐骑啊。”被众小围在中间的小男孩皮肤粉嫩,眉清目秀,只是身材比较细瘦,笑容里带着一种女孩子的羞涩,如果给他穿上女装,活脱脱一个姑娘家,脖子上挂着一个镶着碧玉的银锁,那碧玉只有成人指甲盖般大小,不带任何光华,看似一块普通的深绿石头,但如果你仔细盯着它看,就会被一种深远古老的感觉所吸引,感到一阵目眩神迷。此玉颇透着一丝神秘的意味,绝不是凡间俗物,据说是这少年的母亲家传之物,已经传了好多代了,已无人知其来历了。此子名唤陆翊,是南域龙象国第三大城涿州城主陆丰独子。陆丰是龙象国有名的阵法大家,陆翊资质极佳,天生水、木双灵力属性,却懒于修炼,偏偏对阵法感兴趣,从小就显露出强大的阵法天赋,三岁学阵,今年方七岁,虽未成为一名一阶修士,却已经是一名一级阵法师,可谓百年不遇的天才人物。刚才困住云兔,就是他布下的一个小三才幻阵建功。此子看似是一群孩子当中最为年幼的一个,其实却是这群孩童的核心,在他那俊美有如女孩般的容颜下面,掩盖的却是一颗精灵剔透的心,从小便很有老主意,连他老爸都不时的被他算计进去。今天陆翊趁父亲会客之际,与一干玩友偷偷溜到城郊小树林里捕捉云兔,打算回去驯化当坐骑玩。

阵法师,天沌大陆普遍而有稀少的一种备受推崇的存在。之所以这么说,就要先从阵法讲起了,阵法是一种可以脱离人物本身而施展的法术,其分支众多,用途广泛,威力从细小到惊天动地,往往在很多方面发挥着决定性的大作用。阵法师,顾名思义,就是能够掌握阵法制作与使用的人。在天沌大陆这个以修炼术法为主的地方,武技、术法、阵法、丹技是最为常见的修炼途径。武技是最为普遍的,人人生来习武以强身健体;而少部分能够沟通天地灵力之人可以修炼术法等成为修士,修士的灵力储存在丹田气海之中,根据储存的灵力的多少、质地、精纯程度等的不同,修士又分十二个等阶,从一阶到十二阶,越是往上,越难修炼,能成功进阶之人就越少。同样,术法也是如此,一阶术法容易修炼,越往上则越难,阵法、丹技亦是如此。所有的一阶技能,作为一名修士,当修为达到一定程度后,都会有所涉猎,但是绝大部分的修士穷其毕生也只能专攻其中一项,否则,除了那种旷世奇才,很难会有所建树,在修炼一途上走的更高更远。这就造成了一个有意思的局面,几乎每一个修士,都是一级阵法师、丹师,因为很多的一阶技能在日常中要经常性的用到,而学习一阶技能的成本也比较低廉,基本上能够达到三阶的修士,都会选择学习一下一阶的这些技能,为自己的日常修炼提供方便,而阵法、炼丹在二阶开始,要想修习就必须先以术法的修习为基础,而且修炼成本及修炼难度呈倒金字塔型迅猛增加,使人望而却步,而真正意义上的丹师、阵法师,通常都是指修习二阶以上的丹技、阵法之人。真正能够在阵法跟炼丹两途有所成就的人就会随着其阵法、丹技等阶的提高变的越来越稀少。偏偏修炼一途中,对二者的需求甚众,丹药可以救死扶伤、提升修为等等;阵法在炼器、制作符篆、以及大范围的攻防等方面都必须用到,所以丹师、阵法师尤其是高阶的丹师、阵法师虽然人数凤毛麟角但地位颇高,在大陆上受人尊敬。

正在众小众星捧月般围着陆翊大加赞美,以期能让陆翊再为大家捕捉几只云兔之时,一声凄厉雕鸣遽然传来,紧接着一阵厉风刮过,一只雄峻的白雕从天而降,雕喙如剑,一下将光罩破碎,两只钢爪狠狠将云兔按在地上,动弹不得。众小错愕间,一道红色身影一闪而至,只见一红衣少女瞬间出现在白雕身边,一身精干的武士服,身背长剑,肌肤如玉,琼鼻娥眉,樱桃小嘴,眉心间一颗红色的美人痣,状若朱砂,此女看似只有七八岁的样子,但无论谁看到她都会明白,长大了一定是一个倾国倾城的大美女,加上一身武士打扮,更添几分英气,即使众小情窦未开,也不免看的一痴。

红衣少女对众小视而不见,自顾自的抚着白雕说道,“为了着急赶来这破地方,羽儿已经三天没有进食了,这只云兔虽然小了点,也就勉为其难给羽儿打打牙祭吧。”众小恍然回神,呼啦一下将少女与白雕围在中间,刚才讨要云兔的少年,名曰方从,副城主方华之子,今年八岁,是这四人中年龄最大的,对着少女说道,“好没礼貌的丫头,这只云兔明明是我们抓的,你怎么也不问问我们就将其送与你的土鸡当食物了?”少女环视众小,眼神冷厉,被视者无不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陆翊更是蹬蹬蹬连退三步,少女看着众小的表现,一声冷笑,“就你们几个怂人,连跟在本姑娘身后吃土的资格都没有,本姑娘的宝贝羽儿吃了你们进贡的云兔,就是给你们天大的面子了,你们还要怎样?”一番话语,立即激起了几小的忿忿之心,要知道几人除了陆翊自小习阵,其他几人也都是城里大户之子,自小修习,虽然年纪不大,但也颇有所长,在同龄的孩子中也算的好手了,被一个小姑娘如此轻视,少年好斗的心性立刻被激发了起来。方从道,“既然你这姑娘如此无理,那说不得我们就要教训教训你了,也让你知道涿州不是你随便就能撒野的地方。”说罢,身形一动,左拳冲着少女肩头打去,少女看着方从攻来的拳头,嘴角轻蔑的一挑,身形连动都没动,右手食指向前轻轻一点,正好击在方从的拳头上,方从只感觉左拳犹如被烙铁烫了一般,痛的“啊”了一声,身形狼狈的顿住了,右手抱着左拳咝哈直叫。这一手直接震住了其余几人,要知道,方从可是几人中武力值最高的,连他都一个照面就被人家给伤到了,其余几人更不敢动了。

就在少女以为几人已经认输了的时候,突然脚下一颤,四根土柱毫无征兆的从地下耸出,将少女围在中间,四根土柱长到一丈高的时候就不再长了,而是飞快的围着少女转了起来,一时飞沙走石,将少女困在了里面。少女先是一愣,然后诧异的看着陆翊说道:“小土行四象阵,想不到你这个娘娘脸儿还会用阵。”原来,刚才陆翊退了三步以后,又看到方从吃瘪,就悄悄布下了一阶困阵小土行四象阵,打算困住少女讨回云兔。没想到竟然被识破了。只见少女“锵”的一下抽出了背后的宝剑,一声娇咤“破!”,宝剑猛地脱手飞出,直击旋转的一根土柱,“轰!”砂土四散纷飞,四小来不及躲避,直接被弄了个灰头土脸,狼狈万分,砂土呛的四人直咳嗽。尘土散尽,只见少女仍然俏立当场,身上却是一分尘土未染。“竟然敢暗算本姑娘,今天就给你点教训,让你好好长长记性。”随着话音一落,一道红影攸然出现在陆翊身前,接着陆翊就感到鼻子如遭锤击,然后整个人向后飞去,重重摔在地上,红影紧接着出现在白雕背上,一声雕鸣,白雕抓着云兔,冲天而起,很快消失在天际。可怜陆翊感到鼻子一热,伸手一抹,“啊!出血了!”

第二章姻,后花园的梅开二度

陆翊今天真是倒霉,被人破了阵还踢破鼻子,灰溜溜的蹿回城主府,刚洗了把脸换了身干净衣服,准备照照镜子看看自己鼻子的伤情,看有没有被毁容,就有下人前来禀报,说城主夫妇在前厅会客,要陆翊前去见礼,已派人来催了好几次了。无耐,也顾不得检查伤势了,赶紧去见礼吧,否则惹火了老爹可不是什么好玩的事情。

陆翊施施然来到前厅,还没进门就听到里面传来母亲清爽的笑声,只见母亲亲昵的拉着一个红裙少女的手,不住的盯着少女上下打量,嘴里不时传来夸赞声,“好,好,真是个乖巧的好闺女!”红裙少女则任由陆翊母亲拉着柔荑,低眉顺眼,一脸的乖巧羞涩状,活脱脱一个大家闺秀的样子。陆丰也捻须微笑着看着红裙少女,满意之情溢于颜表。

陆翊低头进得前厅,冲着父母深深一礼,“父亲母亲,翊儿来了。”陆丰就把脸一本,冲着陆翊说道:“翊儿,今天又去哪顽劣了?害的为父四处着人寻你。还不快来见过你吕世伯、王世母,还有这是你凤来世姐。”红裙少女听得陆丰话语,抬起头来,转眼一看陆翊,表情一滞,随即眼珠一转,嘴角露出一丝不被人察觉的浅笑。陆翊闻言,忙向坐在父亲右手边的一对中年夫妇见礼,“小侄陆翊见过吕世伯,王世母。”又向红裙少女施礼“陆翊见过世姐。”方才抬起头来,当他看清红裙少女的面容,顿时如遭雷击,愕在当场。此举定然逃不过四位大人的眼睛,不过大人们的眼神里却透露着暧昧的笑意。王世母更是笑看着陆翊说道:“我还是在翊儿出生时见过一次,没想到转眼就这么大了,更是如此的秀气,好,好,好!”红裙少女也盈盈一礼,“见过陆翊世弟。”可是那眼神,分明带着一丝狡狯。陆翊心里莫名的一颤。双方见礼完毕陆母说:“翊儿,你凤来世姐第一次到府上来,你且带你凤来世姐去府里四处转转吧,顺便介绍一下我们涿州的风土人情。”“孩儿遵命。”陆翊头皮发麻,向着正微笑看着自己的吕凤来施礼道:“世姐且随我来。”然后在四老暧昧的眼神下,硬着头皮带着红裙少女走出前厅。待得两人走远,吕忠笑道“怎样?可满意吧?”陆丰笑道:“二师兄说笑了,凤来天生凤体,出生时引得百鸟来朝,早早就被玉霞师姑收为关门弟子。倒是我家翊儿,从小顽劣,只是粗习阵法,别无所长,师兄不嫌弃,我们夫妻俩就烧高香了。”

原来,陆丰、吕忠以及当今龙象国主华天诚为当今南域第一大派瑶山派掌门玉林子的三位徒弟,都是五阶修士,除了术法精湛外,三人还各有所长,大弟子华天诚,精于推衍、驭兽;二弟子吕忠精于丹药;三弟子陆丰,精于阵法、炼器。三人奉师命入世百年,接替上任入世弟子执掌龙象国。龙象国是门派在俗世的一个据点,凡是内门弟子都要进入龙象国进行入世修炼,根据各自才能专长各司其职,经过凡务俗事锤炼,以坚其向道之心。师兄弟三人如今已入世二十七年,龙象国在三人的治理下国富民强,蒸蒸日上,成为南域第一强国。大师兄华天诚一双子女都已成年,早早拜入门派成为了内门弟子,倒是吕忠陆丰二人,都只有一个孩子,又年龄相当,于是二人起了联姻之心,此番就是彼此见识一下对方子女,以期确定姻亲之事的。

且说陆翊,这话。赶快一边凉快去吧。”出现一个天才,下面的气氛顿时热烈起来。

看着大家议论纷纷,热闹之极的场面,陆丰方华也是对视一笑,要知道,涿州出了这么一个天才人物,他们的面上也很是有光啊。突然,陆丰面色一凛,大喝一声:“竖子敢尔!”

右手上光芒亮起,三道光芒直射小胖子前方两丈的虚空处,同时左手飞快的画了一个太极符号,一道五彩光墙在刚刚选拔出来的诸子面前出现,将诸子跟人群分割开来。空间一阵波动,三道光芒一闪而逝,虚空中平白出现一为灰袍老者,蓬头垢面,一身灰袍也不知道多久没有洗过了,上面满是泥垢,老者须发皆已灰白,脸上也挂着些许油泥。陆丰。方华见到老者模样,皆是松了一口气,脸上挂着些许的无奈上前见礼道:“晚辈陆丰(方华)见过金冬子师叔祖。”老者看着陆丰道:“不错,不错,玉林娃娃收了个好徒弟啊,我只是粗粗喘了一口气竟然就被你发现了。”陆丰身子一正,道:“谢师叔祖夸奖,不知师叔祖大驾光临,晚辈有失远迎,还请师叔祖见谅。”老者摆手道:“我等修道之人,哪来这么多繁文缛节,老夫今日在林子里呆的腻了,正好听说你们这里选秀,就过来看看能不能物色一两个有趣的娃娃去陪陪老夫,也好打发下无聊的时光。”闻听此言,陆丰方华兀的一头冷汗!

第四章金冬子

金冬子,金字辈春夏秋冬四子乃是当今掌门玉林子的师叔辈高人中最富盛名的四人,其余的金字辈修士基本都是经年累月的闭关修行,只有四人如今被选派统掌瑶山事务,其中春夏秋三人都早早成家立室开枝散叶,广收门徒,现今夏秋二人在外公干,金春子常年在门派闭关,不问世事,唯有金冬子是个特例,他行为古怪、痴迷炼器、阵法,至今未曾成家更是没有收徒,为了寻找好的炼器材料,一头扎进南域最为神秘恐怖的幽夜山林寻找极品材料跟妖兽晶核,一去就是二百余年,长期不与人接触,行为也变的时而疯疯癫癫,时而有如顽童。二十一年前,也是选拔弟子时,金冬子师叔祖也像今天这般突然出现,然后带走了两名弟子。结果一年半以后,有妖兽猎人在幽夜山林的外围边缘地带救起了那两名身受重伤,奄奄一息的弟子,后来据那两名弟子讲,金冬子原本是带着二人一起行动的,也传授了二人不少术法,可是当他发现一头七阶金角犀以后,就疯狂的展开了追捕,瞬间就把二人抛的无影无踪了,二人在原地等了七日,原以为他会回来找他们,结果却等来一只五阶妖兽三尾犼,二人力战不敌,无奈发动了金冬子之前给他们的一张传送符,结果竟然是不定向传送符,二人刚出虎口又入狼穴,又被大批三阶妖兽火蚁围攻,好不容易才逃到山林边缘地带,被人救了,不然两人就身陨了。

此事传回宗门后,一时成了大家的谈资,而因为金冬子的辈分颇高,人们只是在私下里的时候将此事当作一宗门派轶闻提及,却是流传甚远,知者甚众。

说起这幽夜山林,就不得不交待下整个天沌大陆的情况了。

天沌大陆,一个修士星球,上面生活着数百亿的人跟妖兽,大部分人天生平凡,不能修炼,只能粗浅的学些武技防身;少部分人天生能够吸纳各种属性灵力,成为修士。大陆上分布着几百个国家,有凡人建立的也有修士建立的,绝大部分人都生活在国家里。一座巍峨的大山,名曰幽夜山,长宽各有几千万里,高亦不知有几万里,象一个十字,把大陆分成了不等的四块。其中北域最大,临近北域的幽夜山,就像被刀锋切割一样直上直下,地形以冰原为主,人烟稀少,妖兽横行;东域面积居次,临近东域的幽夜山山势平缓,延伸千里,气候宜人,物产丰富,是最适合人类居住的地方,人口也是最多;西域终年风沙,降水稀少,只有临近西域的幽夜山附近方圆几万里的地方没有大的风沙,也存在不少动植物,有少量人口居住;地域最小的一块称为南域,雨水丰富,植被茂盛,居住的人口也很多,是仅次于东域的适合人类居住的地域。幽夜山脉生活着无以计数的妖兽,妖兽等级从低到高依次向山脉纵深分布,据说在山脉深处,还有化形的的那么好玩,而且这一年你得负责提升我的修为,好好保护我,一年内如果我不满意,你得负责随时把我送去瑶山。而这堆东西呢,就先由我父亲他们送到瑶山代为保管以作质押,防你变卦,如此可好?”这下人们都明白过来了,敢情人家陆翊少爷这是找了一个免费的保镖加师傅,陪他去幽夜山林观光呢啊。这一年,金冬子都得好声好气的伺候着,不能得罪这小崽子,要不然可就是鸡飞蛋打的命啊。被人收徒还能如此牛叉,真是前无古人啊!

可是让人大跌眼镜的是,金冬子竟然毫不在意,反而咧开大嘴傻笑着。“好,好,这才是我的乖徒儿应有的性子,老夫越来越喜欢你了,”说着手一挥,那堆东西瞬间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小小的储物袋,金冬子连看都没再看袋子一眼就将袋子扔给陆丰,然后讨好的对着陆翊说:“乖徒儿,咱现在就走吧?”

“我还要跟我娘说一声,你先跟我回家一趟吧。”

“好,好,你家在哪?为师这就带你过去。”金冬子衣袖一卷,将陆翊带上天空,在陆翊的指点下,直奔城主府而去。

这下,陆丰彻底石化了,他本人是玉林子的徒弟,自己的儿子却成了自己师傅的师弟,这都哪跟哪啊?陆丰的脸已经比哭还难看了。还有个更关键的问题,一旦夫人知道自己放任儿子跟这么一个疯子去了幽夜山林,还不得和自己拼了?!

半个时辰后,一道金光自城主府射向天际,直奔幽夜山林方向而去;一个时辰过去了,又一道红光自城主府射出,其后传来一声撕心裂肺的哭号,“滚!滚回你的瑶山去,要是翊儿有个三长两短,我就不要活了,你也不用再回来了!你这个没良心的!我可怜的儿啊!”

第六章进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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