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三百零一章 不要钱的神力!(1 / 2)

“好一个宁可错杀一千,也绝不放过一个。难道就因为你的一份书信,将我浩然一脉未来的希望抹杀?你有什么资格代表天下人?”孟圣人此时也不顾双方的恩怨情仇,眼神中露出一抹冷酷的杀机。

为了保下老儒生,他要和礼圣人撕破面皮。

“这并非是我一人意志,而是大家的意思。我等密谋大业,想要推翻大周,需要的是何等手段魄力?大家都将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稍有不慎就是魂飞魄散身死道消。咱们如此多的人命,难道还抵不上一个离经叛道的老儒生?”礼圣人声音激昂:“我等在进行千古大业,而不是小孩子过家家。绝不允许有任何破绽出现!任何不在局内的定数,都应该被抹去。”

礼圣人看向五方五帝:“五位尊神觉得如何?老夫此言可是有道理?”

东岳大帝略作沉思,然后苦笑着道:“确实有理。我等既然决定改天换日,将脑袋别在腰上做那亡命之徒,就已经抱着不成功便成仁的信念。不过是一尊圣人罢了,多了不过是锦上添花,少了也不影响大局。但要是朝廷将儒家割裂再立起一杆旗帜,我等形势就会瞬间逆转,落入下风状态。”

东岳大帝一双眼睛看向孟圣人:“咱们代表的不单单是咱们自己的命,大家伙哪一个背后不是成千上万的门徒?牵扯着万千家庭。一旦失败,将永无翻身的余地。”

东岳大帝会想那么多?

他是鬼神,与练气士是死敌,巴不得练气士死的越多越好,最好狗脑子都打出来,打得个两败俱伤。

到时候他们鬼神可以轻而易举、毫不费力的将天下据为己有。

孟圣人气的火冒三丈:“可他并无真凭实据,他也仅仅只是一份书信罢了。一份不知真假的书信,就想要断我一脉道统,诛杀我一脉圣人,简直是可笑!可笑到了极点!”

“这书信是不是真的,诸位尊神在大周经营数千年,只要稍加打听,必然会有所验证。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真的就是真的,假的就是假的!“礼圣人此时胜券在握。

他掌握礼,掌握规矩,规矩之下压死人。

他是最古老的圣人,坐观云聚云散,他太了解人性了。

在场的老古董,绝不会想看到一脉有两尊圣人出现,到时候所有人都会陷入被动,差了浩然一脉一大截。

众人的沉默,就已经表达了自己的态度。

礼圣人一双眼睛扫过场中,最后目光停在了佛老的身上,眼神中露出一抹笑容:“佛老,您觉得如何?”

佛老闻言沉默,他觉得如何?

他当然希望孟圣人和礼圣人打出狗脑子,这样一来中土练气士生乱,他域外佛门的机会才会大大增加。

但是他不能这么说。

佛老一双眼睛落在了礼圣人手中的信封上,心中无数念头闪烁:“礼圣人既然开口,那必然是有了十全准备,我倒不如在此时推一把手,相助他完成计划。一脉双圣人,确实是太过于逆天,就像是当初的洪荒,叫大家怎么混?”

“阿弥陀佛,老僧有一疑问。道友既然拿出书信,又如何验证这书信内容的真伪?”老和尚一双眼睛看着对方。

话题给对方递过去了,能不能把握得住,就看礼圣人接不接得住了。

想要诛杀一位准圣人,断了一脉道统,没有过硬的理由怎么行?

必须要有如山铁证,堵的孟圣人开不了口。

礼圣人不愧是活了不知多少年的老古董,没有叫佛陀失望,立即就抓住了机会:“佛老想要如山铁证,倒也容易。”

一双眼睛盯着衣裳鼓荡的孟圣人:“我要是能拿出如山铁证,道友是否心服口服?”

孟圣人不说话,心中也在无数念头转动。看着笃定的对手,心中无数念头闪烁,忽然对老酸儒升起了一丝丝不自信:“是人都会变的,而且我与他数十年不曾谋面,他要是真的变了,在蹉跎中投靠朝廷,似乎也不是什么超乎预料的事情。”

孟圣人忽然有些不自信,尤其是看到信誓旦旦的礼圣人。

“信中说,大周朝廷已经将《礼记送入了酸儒手中,只要咱们前往大梁城守株待兔,必然可以捕捉到朝廷的探子。亦或者直接去老儒生家中,看一看大周朝廷的礼记,在不在老儒生家中。”礼圣人看向孟圣人:

“道兄,一旦儒家分裂,练气士的势力一分为二。那酸儒得了朝廷的支持,再加上以前的名号,必定会成为我等最大敌手。咱们一起出兵造反,意味着什么,你们不会不知道吧?因为你的一个弟子,将咱们全都害死,只怕是我我肯放过你那弟子,大家也绝不答应。”

“不错,事到如今,验证这份书信的真假,倒成为了其中关键。而想要验证真假,倒也简单,只需要看看那老酸儒有没有获得《礼记,就可以辨认出来。”尸子笑眯眯的道:“那老酸儒就在大梁城内隐居,此地距离大梁城,左右不过是咱们一念的距离,不如咱们去直接辨认一番如何?”

想要落井下石的人有很多,不单单是尸子,就是其余的各路高手,也绝不希望儒家再多一尊圣人。

此时昆仑山上的气氛开始逐渐变得诡异起来,众人你看我我看你,俱都是陷入了沉默。

“何须你们动手?那是我浩然一脉的人,就算是动手,也是老夫亲自动手。”说完话孟圣人一步迈出,身形扭曲消失在了原地。

大梁城内

宫南北站在院子里,一双眼睛看着崔渔,目光中充满了疑惑:“你有办法相助老儒生的典籍传播开来?”

“有办法。”崔渔在院子里,拿出斧头,不紧不慢的修剪大树。

“我不信!所有办法我都用尽了,你还能有什么办法?但凡要是有一种办法,我也绝不会去沦落到卑微求人的地步。”宫南北的声音中充满了质疑。

“你要是信得过我,就赶紧来干活。”崔渔对着宫南北比比划划道:“将这棵树,都给我切成小拇指指肚一半大小的木块。你虽然修为高,但修为高与办法却是两回事。论修为,我不如你,但要是论歪点子,你不如我。”

看到宫南北抱着剑鞘,还在怀疑的盯着自己,崔渔没好气的道:“试试嘛!试过了,就不是小孩了……我呸,试一次也没什么损失。”

宫南北最终还是听从了崔渔的话,就见其袖子里一道剑气迸射而出,刹那间将一棵大树修剪成了一个个小木块,散落在了院子里。

崔渔捡起地上的木块检查,却见木块光滑整齐,不比后世的压缩木板差。

崔渔拿出钉子,将凋版的框架做好,然后拿出老儒生的典籍,将书籍摊开,对着宫南北道:“凋刻对你来说不难吧?”

“你要做什么?”宫南北面色诧异。

“按我说的办就是了。”崔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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