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会自己找到出路，纸也永远包不住火。

解说席被按住嘴巴，但陈默胸前的照片和汉字却通过电视直播传进千家万户，年轻球迷看不懂，也不认知照片上的陈飞，可历史是有记忆的。

“狗日的，老子就知道当年那事儿有猫腻！果然吧！人家儿子回来闹了！”

“啥事啊李大哥？”

“你年纪小不知道，94年亚俱杯我们爆冷被他娘的被泰国一家俱乐部给干掉了。陈飞，就那孩子衣服上那个断腿的男人，他赛后在记者面前曝黑幕，结果回来没过两月，腿就给人铲断了！”

“94年？我咋不记得了。”

“那帮孙子阴着呢，那会儿发了特大洪水，所有新闻媒体都在关注灾情，根本没多少人关注一个足球运动员！”

门外北风呼啸，奉天街头的一家烧烤摊，塑料椅子上放着一台方形电视，电视里正在播放陈默庆祝的画面，听着隔壁几桌的熙熙攘攘，陈飞咬掉肉串，可喉结发酸，怎么也咽不下去，对嘴闷掉半瓶二锅头，就着烤串咽下肚。

“陪你一个。”李志强叼着烟拿起塑料虚空碰一下，直接半杯闷下肚，火线沿着喉咙管烧进胃再窜回鼻腔，他哈了口气，看向电视，“这小子，果然是你的种啊。”

“这..这不是废话！”

陈飞低着头大口咬着肉串，听到对方略微有些变形的声音，李志强叹口气，又笑道：“不过你说，现在那些大老爷们会不会急到秃顶？几天后就是对阵阿曼，现在国内对足球的热情空前绝后，全国上下都盯着在呢，他们这次是无论如何也压不住了。”

“连根拔起才更好！”

陈飞抬起头，用衣袖抹抹鼻子，李志强笑着递过去一张纸巾：“你我都知道这不可能。不过这次事件之后，他们总得有人出来给个交代，做出一些改变，毕竟这次杯赛可是来了不少有国际影响力的球队。”

“的确。”陈飞点点头，吐掉花甲壳，“那你说我们借着这次机会把青训搞起来怎么样？”

“别急，还不是时候。”李志强摇摇头：“小默现在在欧洲影响力还不够大，我们也就只能和阿根廷那边的联赛牵上线，但阿根廷足协那边...哎，天下乌鸦一般黑，就看谁更黑。再等等吧，等小默再踢出点成绩来，免得到时候找到好苗子却连接不到五大联赛的青训体系，闹心。”

外界风起云涌，不过比起国内球迷讨论的东西，其他参赛俱乐部思考的完全不同。

“速度，力量，球感，视野全都是这个年龄段最最顶级，甚至可以说是独一档！看来后天对阵巴萨的比赛，我们只能打防守反击了。鲁尼，认真去研究巴萨的这两个中卫，他们将是你的主要对手。”

看台一脚，看着庆祝完毕回撤防守的陈默，埃佛顿教练有些无奈地抠抠脑袋，虽然来之前就通过录像带仔细研究过，知道陈默是个非常强大的中场球员，但现场观看之后他还是发现自己有些低估陈默。

这么强大的跑动能力，埃弗顿队想从对方把守的中场突围，困难太大！

“我明白了头儿。”

鲁尼点点头，看向陈默的目光逐渐变得灼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