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没想到审个案,有一天竟然会踢到铁板。
他战战兢兢地走到一边,坐在下首,却不知该如何审。
被告都跑上首去了,原告还跪在大堂,这该如何审。
吕村长见梅洛梅竟然跑到上首,坐到了县太爷位置,县太爷反而坐在下首,心知事情不妙,不由得打了退堂鼓。
“县,县太爷,可能是小民年龄大了,记忆力差,所以把这事记错了。”
县令正不知该如何处理,如今见吕德村村长跳出来,心里顿时有了打算。
“你们不是状告这位……”
忘记贵人姓啥,县令愣了下,总算想起刚刚吕德村村长叫她梅家三丫头,想来是姓梅,于是严肃地道:“你们不是要状告这位梅姑娘吗?具体所谓何事,还不从实招来。”
“不,误会,都是误会,我们不告了,不告了。”
吕德村村长审时度势,知道现在哪怕确有其事也告不了,更别说他们纯属捏造事实,就更不敢说了。
县令一听不告了,这还了得,都击了升堂鼓,又给人家惹来一座大山,哪能说不告就不告。
“你当这公堂你家开的,说告就告,说不告就不告。”吩咐衙役,“来人,将这两人给本官拉下去重打二十大板。”
不问清缘由就直接打人,梅洛梅觉得这县令不行,眉头一皱道:“县令大人,本姑娘还没告呢,你怎就拍案定夺了?”
县令一惊,暗叫不好,顿时小心翼翼地道:“梅姑娘,你有何冤屈,下官一定给你做主。”
梅洛梅半点不含糊,当即道:“首先,我觉得这青田县治理不行,本姑娘就把牛拴树上一会儿,就被人顺手牵羊,最后反而被倒打一耙。其次,这吕德村村长也不行,贪污受贿,欺压难民,鱼肉百姓。最后,你们这县丞也不行,他是吕村长的妻舅,经常与吕村长沆瀣一气,狼狈为奸。”
“这该治就得治,该换的人也得换……”
她最后盯着县令,一字一顿地道:“想必县令大人明白我的意思吧?”
县令心里一慌,知道对方是在给他敲警钟。
对方是在赤裸裸的告诉他,如果连这点小事都处理不好,那么他自己也将被换掉。
县令陪着小心,“下官明白,让贵人受惊了,这就处理,这就处理。”
梅洛梅面无表情,“赶紧审吧。”
县令战战兢兢地坐一边,半边屁股挨着凳子,这才开始继续审案。
最后结果是,吕德村村长被掠了村长之职,打了二十大板,还得赔偿梅洛梅十两银子损失费。
二愣子被打了四十大板,赔偿三十两文银。
因他没有银子赔付,所以就判他直接给梅洛梅家干活,等哪天银子够了才能解脱。
至于县丞,县令是没有权利直接罢免的,只得承诺他退堂后就写表上书上级。
对此,梅洛梅没什么意见,但想到他们现在住的地方距离前吕德村还有点距离,直接对县令道:“我们村本来就是举村搬迁,如今村民都住在了吕德村后面那片荒地上,我希望我们村村民独立出去,另选村长。”
只不过在自己的地盘上多加一个村子罢了,他没什么不乐意的。
只要不吓唬他,县令觉得怎么都行。
当即道:“梅姑娘,请问您们村想叫个什么名字?村长可有举荐?”
到时候他好上表请奏。
梅洛梅道:“以后我们村就叫梅家村吧,至于村长,由原来双河村村长梅长端继续胜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