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官面上的人在酒桌上没少夸毛攀,称赞他懂事,办事周全。
“说话!”
“陈昊,你说话啊!”
眼见陈会长避而不谈,陈洁追问道。
“我看你就是故意欺负毛攀,是,攀攀偶尔是顽劣了一点,但他还是个孩子。”
“有什么事,你就不能好好说?非得动手?”
“二姐!”
陈昊叹了口气:“你知道毛攀干了什么吗?”
“不就是举报走私,端了猜叔的一车货吗?”
陈洁当然不是对此一无所知,本来,她今天晚上办了一场慈善晚宴。
宴会进行到一半,她收到传信。
陈昊大发雷霆,一个电话把毛攀从伐木场喊了回来。
虽然知道要出事,但晚宴上的人都是一帮贵妇人,陈洁再急,也不能撂挑子跑路。
晚宴一结束,陈洁连忙驱车往家里赶。
紧赶慢赶,还是没赶上。
回来的途中,她借着人脉,早就将事情探听清楚。
在她看来,陈昊完全是不可理喻。
不就是一车货吗?
大不了赔给猜叔便是,回头再叫他过来,请猜叔吃顿饭,面子里子都给人家,这不就解决了?
区区一百万。
算个什么东西?
为了一百万,陈昊就打她儿子,还下那么重的手!
“二姐,可不是这么一点事。”
陈昊瞥了一眼半低着头的毛攀,然后对着陈洁说道。
“我们去书房说吧。”
“去什么书房?”
陈洁一动不动:“有什么事,就在这里说,怎么,毛攀不是你亲侄子?你连亲侄子都信不过?”
“不是我说你,陈昊,近些年,你老是这么神神叨叨的,有什么事,都不说清楚。”
“非得遮遮掩掩。”
“你不说清楚,毛攀怎么懂?”
“他还是个孩子,不懂那些弯弯绕绕。”
“那就在这说吧。”
陈昊摆了摆手,不远处的保姆和保镖默默退出了屋子。
接着。
他坐到了沙发上。
“谁让你坐了?”
看到毛攀也要跟着二姐一块坐下,陈昊沉声道。
“你给我站着听!”
此话一出,毛攀顿时看向了老妈。
“坐。”
陈洁眉头一挑,气呼呼的说道。
“陈昊,你以后别再自家人面前摆谱,要摆跟外人摆去!”
“慈母多败儿。”
陈昊直言不讳道:“二姐,你再这个惯着他,迟早惯出事来。”
“我就惯着了!”
陈洁抓着儿子的手:“我就这么一个孩子,不惯着他,惯谁?”
“好了。”
“别说这些有的没的,现在没有别人,有什么事,别再藏着掖着。”
“二姐,今天的事跟麻牛镇有关。”
一听到‘麻牛镇’几个字,陈洁神色一怔。
而后,她瞄了一眼儿子。
麻牛镇,她当然知道是什么地方。
那个什么镇长,还不被她放在眼里,麻烦的是艾梭背后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