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上官不知道?”严解的笑容格外地意味悠长。
“这崔某上哪里知道去,崔某不过是暂停豫章罢了。”崔骥后背的冷汗不断,但他的表情可是自然极了。
“就是些官场上的麻烦,算了,也就不细说了,本就是为了讨口酒吃,是来解忧的,何必在酒桌上提起呢?”
崔骥呵呵一笑,这次是他举起了酒杯:“严县尉说的是,酒桌上不谈这些烦心事儿,胜饮!”
“胜饮!”
“胜饮!”
又是一杯酒进肚。
“喝酒哪里能没有故事。下官这故事不好讲,就是不知崔上官的故事好不好讲了”
“好说,好说……”崔骥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然一边喝一边想理由。
一杯饮尽,这理由也就有了。
“严县尉可曾听说过尚方宝剑?”
“尚方?这名听着陌生,不过下官倒是听说过太祖有一把宝剑名叫开疆。”
“严县尉聪慧啊,猜得很接近了。这把尚方宝剑是今上的佩剑。”
“今上的佩剑?”这消息严解还真就不知道,他的消息还没更新,他只是听说,林延贤带着开疆剑离京的。
看到严解面露不解,崔骥知道妥了,就说这尚方宝剑。
“严校尉可知道崔某等一行人随黜置使曾途经万年县?”
“这事儿倒是有所耳闻,听说万年县还换了个驿站长。”
“是真的!原驿站长冯泽先玩忽职守被黜置使革职了,然后林使君就升了一个姓苗的驿站员做驿站长。”
“大周官吏的委任调派,一般都是需要吏部的首肯,林使君他没向吏部征询吧?”
“当时情况紧急,确实没向吏部征询,不过这是今上特许林使君的权力。”
“这权力可委实不小,不知林使君这权力可有上限?”严解问道。
罢黜、委任官吏这可是个不小的权力。
“这崔某就不得而知了,谁知道圣上给林使君的圣旨到底是许了林使君多大的权力。”看着严解有些忌惮的表情,崔骥不得不暗叹自己着实机智。
没想到关键时刻还可以拿林延贤来扯虎皮。重要的是这张虎皮还是挺吓人的。
“那尚方宝剑又是怎么回事儿?”此时严解已经完全被崔骥讲话的内容给吸引了。
就连崔权也一样。
但是偏偏崔骥说来此就是跟他讲此事的,他还得故作已知的样子。其实他什么都不知道,他也是头一次挺崔骥讲。
“其实原本林使君带的是宝剑正是严县尉猜的‘开疆’,林使君真是圣眷优渥啊——”崔骥这话既是在暗示严解他老大背后有人,也是在真心感慨林延贤圣眷优渥。
严解不说话,只是喝了杯酒,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但是崔权接了一句:“林使君实乃孤臣,如此圣眷倒也当得。”
崔权不停地催眠自己,林延贤他是个孤臣,他就是孤臣而已,一但皇帝要卸磨杀驴,林延贤他就是毫无抵抗力个。
但是他还是好酸啊。他也想背后有人。他也想背靠大树乘凉。对于他来说,这一时的风光才是他毕生的追求。
崔骥感觉这个族弟就是故意的。这么说是什么意思?这不就是在暗示严解林延贤的背后只有皇帝吗?这不就是在暗示严解只要多花点银子,勤联系林延贤的政敌,林延贤就不足为惧吗?
崔骥用带着杀气的目光隐晦地扫了一眼崔权。
崔权的右眼皮跳了跳,又很快恢复了平静。
“今上登基至今,赈辽阳,收民心,平北狄,定军心,着实了不得。”今上不是章和,就算林延贤是孤臣,只要今上一天不倒,他林延贤就会一直风光下去。
“圣上英明神武,实乃我大周之福。”严解说着举杯向着东方遥遥一敬。
崔骥和崔权也只好跟着向东方遥遥一敬。
圣上英明神武,是福是祸,其实犹未可知。
在面上,在言语中,圣上英明神武必须是福。
崔骥接着讲道:“这太祖佩剑‘开疆’其实是在万年县被一道圣旨临时召回去的。圣上忧心‘开疆’受损,孝心可嘉!”
“孝心可嘉。”
“孝心可嘉。”
崔权和严解二人给面子地附和道。
“虽然今上将‘开疆’召回,但是圣上又赐下了一把剑名叫‘尚方’,说是今上的佩剑。”
“然后呢?”崔权忍不住问道。
严解看了崔权一眼。
“会意看我作甚,这不是族兄还没交代完就给你开门去了吗?”
严解转过头来继续听崔骥讲。
崔权:吓死我了,吓死我来,还我机智!
“林使君得剑的当时就立刻将尚方从剑鞘中抽出,他看着尚方锋利的剑刃说了一声:‘好剑’。”
“紧接着他就将剑锋对准了我们,说今上将剑托予他,他必将不负圣上所望,留下‘尚方’的名字,警告我等不要成为为替剑开锋的人。”
“林使君这话好生霸道。”崔权感慨道。
“可不是。听说……”
就在此时又是一阵敲门声响起。
扣扣扣——
三人感觉汗毛一立。两个沉浸在故事,不是,是叙述中,一个沉浸在添油加醋,不是,是实况转播中。三人都吓了一跳。
崔骥站了了起来在此去开门。
严解和崔权的头微微前探,他们也想知道是谁来了。
崔权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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