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看来这里面还有项王的事哟?”玲珑反转过来,怒目看着项王。
项王摸摸鼻子,指着刘子彤说:“刘大人,你出来!”
刘子彤期期艾艾的走出来,躬身道:“王爷,下官也是接到举报,这才去请玲珑姑娘前来了解情况的。”
最重要的是,他压根就没把玲珑请回去呀!
“可有为难玲珑姑娘?”项王冷冷的看着刘子彤。
刘子彤当即甩锅,“没有,下官绝对没有为难玲珑姑娘,她不愿前往,下官便自己回去了!”
“你那是我不愿前往,你就回去了么?你是没有证据,不敢拿人好不好!”玲珑还得理不饶人了。
项王思忖了片刻后说:“刘子彤,你没凭没证就前去滋扰玲珑姑娘,罚你半年俸禄,用做给玲珑姑娘补偿,你可有怨言?”
“下官不敢!”其实心里怨死了。
呵呵!
玲珑一听有钱赚,立马就笑了。
“那个,麻烦送银票啊,方便携带!”她倒是一点都不客气。
不知为什么,她财迷的样子,撒泼的样子,项王都爱极了,见她笑了,他总算也开心了。
吃了暗亏了刘子彤,一张脸简直可以用黑炭来形容。
酒宴散尽后,玲珑揣着五千两银票,吃得脑满肠肥悠哉悠哉的领着画儿同方晴回家。
“话说,大夫人一向都是这样明目张胆的抢劫的么?”方晴实在是按耐不住自己对玲珑的好奇,便问画儿。
她还是第一次见,有人带着菊花去贺新婚礼,没被打死,还净赚五千两银子回来的。
画儿无奈望天:“慢慢你就习惯了!”
好吧!
别说,她还挺喜欢玲珑这性子!
够味!
方晴送玲珑回到玲珑阁后,就找了个借口离开,一个人前往秦道非的书房。
方晴进门,秦道非只是抬眼看了一眼,便继续手中的工作,压根就没跟她打招呼。
“那个……凤玲珑从嫁给你那天,就一直是这个性格么?”方晴思忖了一会儿,方才开口。
哎!
秦道非几不可闻的叹息,然后捻着眉心问:“她在项王府干了些什么?”
方晴便一五一十的将玲珑在项王府干的事情都告诉了秦道非。
她原本以为秦道非会生气,毕竟作为一个有名望的人物,自己的妻子被人这样赤裸裸的觊觎,也算是一件很丢人的事情。
可是,秦道非非但没有生气,反而笑了。
“不错,我秦道非的女人,就该如此!”貌似还挺骄傲。
方晴扶额,“难道你就由着项王这样?”
“没办法,人家是王爷!”秦道非淡声说,可嘴角却挂着一抹淡笑,并没有要停止的打算。
“我就信了你的邪!”方晴睨了秦道非一眼,转身走了。
方晴走后,秦道非放下手中的活,起身站在窗口,从来没有人知道,从书房的这个角度,刚好能清清楚楚的看清楚玲珑的房间。
这个习惯,好像很久很久以前,便不知不觉形成了。
即便这两年,玲珑不在玲珑阁,可秦道非却从未改变过这个习惯。
翌日,午时。
项王同刘风影回门的途中。
“凤家有女叫玲珑,项王婚宴争风波,送完菊花抢银子,秦郎戴了绿帽子。”
长街上,一群无知小童围着一个小姑娘唱儿歌。
呵呵!
听到这风言风语,项王非但没有生气,反而叫车夫,“停下!”
“王爷怎么了?”刘风影自然也是听见了的,可她比项王妃聪明,即便知道项王痴恋玲珑,可她从未表现出不满的情绪。
项王闭目笑道:“你不觉得好听吗?”
“呵呵,王爷喜欢就好,妾只盼望着王爷能早日得偿所愿。”
听了刘风影的话,项王睁开眼睛,淡淡的睨了刘风影一眼,冷声说:“从十三岁见她,本王便发誓,一定要将她弄到手,你若助我,本王许你王妃之位永不动摇。”
项王很清楚,刘风影嫁给他,绝对不是因为爱情。
刘风影笑了笑,不满的说:“王爷说什么呢,我可不敢同姐姐抢?”
“你可以抢!”项王道。
言落,项王闭上眼睛,静静的倾听外面的童谣。
刘风影淡淡的扫了项王一眼,眼里全是藏不住的得意。
有他这句话,她就放心了!
“车夫,看赏!”那些孩童唱完之后,项王淡声说。
刘风影为了讨好项王,主动下了马车,从自己的钱袋子里面取了碎银子打赏街边唱歌谣的孩童。
如此一来,街头流言四起,很快就传遍了全京城。
逍遥庄。
妙音阁。
谭惜音认真的打扮好自己,淡笑着对小翠说:“我听说红袖斋进了一批上好的香粉,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我去看看婆婆要不要同我一起去看看!”
“是!”小翠笑着说。
两人去到松柏居。
秦王香域看见谭惜音,心里总是不畅快,便没给她好脸色。
不过谭惜音从不在意,毕竟她嫁进门五年,秦王香域也没给过她好脸色。
“婆婆,那日惜音被吓坏了,害婆婆受伤了。”谭惜音一进门便主动跪在地上认错。
哼!
“没用的东西!”秦王香域毫不掩饰对她的鄙视。
谭惜音跪在地上认错,“惜音听说今日红袖斋要进上次那种香粉,我原本想自己去买回来给婆婆谢罪,可惜音品位不若婆婆那般好,便想请婆婆一同前去挑选,不知婆婆可赏脸?”
红袖斋上次进的那批香粉,确实是极品,刚好秦王香域用的那些,今日被一个小丫鬟打碎了,听了谭惜音的话,她当即便心动了。
“老夫人,那红袖斋的香粉可是抢手得很,若是去得慢了,可就没有了!”小翠见秦王香域犹豫,便加入游说行列。
哼!
“要不是今早上我的香粉被打翻,谁稀罕你那点香粉?”话虽这样说,可秦王香域还是很诚实的起身,让夏荷嬷嬷扶着她走了出去。
她们欢欢喜喜的在红袖斋扫了一圈货,出来就刚好听见那些小童唱那首童谣,也亲眼看见项王府的人给那些孩子打赏。
气得秦王香域当即拂袖而去。
谭惜音紧赶慢赶都没追上她。
是夜。
秦王香域要求全家人一起到松柏居用餐。
还“重点”要求玲珑一定要去。
夏荷嬷嬷走后,画儿担忧的说:“小姐,那老夫人找你,指不定憋了坏招呢?”
“我知道啊,我又不是银子,她会喜欢我我还觉得她断袖呢?”玲珑慵懒的支着下巴,似笑非笑的看着画儿。
画儿怒目,“你要不是我家小姐,我真想撕你嘴!”
“给你撕!”玲珑将淡绿色的纱衣拉到手臂上,露出香肩,“豪放”的说。
好死不死,这一幕刚好被秦道非看见,玲珑当场石化。
秦道非看着玲珑精致的锁骨露在外面,中肯的评价,“姿势很妖娆!”
混蛋!
玲珑愤愤的穿好衣服,翻着白眼问:“秦庄主有何贵干?”
秦道非看了画儿一眼,画儿便很懂事的退下关门,让他们单独相处。
秦道非睨了玲珑一眼,用修长的手指轻轻的挑开玲珑的纱衣,然后去勾中衣,“保持刚才的姿势跟我说话,我告诉你我想干什么?”
玲珑有种错觉,秦道非把那个“干”字咬得非常重。
“我为什么要听你说话,我一点都不感兴趣!”玲珑挪了挪身子,打算珍爱生命,远离秦道非。
秦道非勾唇,魅惑的笑了笑,“是你不想听的,等会儿别怪我!”
“等等!”玲珑虽然很坚定自己不想听,可是嘴却非常诚实的挽留了秦道非,手也赖皮的揪着他的衣袖,不许他走。
秦道非奸计得逞的笑了笑,露出一口森森白牙。
“保持刚才的姿势。”秦道非执着于要玲珑保持那个姿势。
玲珑怒目,“你走,姐姐我卖艺不卖身!”
呵!
秦道非轻蔑的看着玲珑,“我知道你没身可卖,可你的艺我倒是真没见过,让我见识见识?”
“秦道非!”玲珑真的怒了。
秦道非耸耸肩,慢条斯理的起身,整理了衣摆后,坚定的转身欲走。
“喂,话没说完,不许走!”玲珑抓着他的衣袖,像个泼皮一样的滚到地上。
秦道非无视玲珑,拖着她前行了几步。
“给你看不行么?”玲珑拉下纱衣,微微露出锁骨,如壮士扼腕一般的壮烈。
秦道非笑着蹲下来,居高临下的睥睨着玲珑,淡声说:“没什么,就是觉得你这姿势……特别好!让我想干点什么!”
秦道非说罢,起身朝外面走。
“你奶奶个泥腿子……”玲珑爬起来朝秦道非追去,谁知秦道非中途刹车,玲珑来不及收脚步,整个人撞在他铜墙铁壁的后背上,当场就泪眼花花。
秦道非无奈的转身,抓着玲珑的手臂,淡声问:“还活着么?”
“基本上已经是个死人了!”玲珑痛的眼泪直掉,却还有心情开玩笑。
秦道非无语望天。
“走吧,母亲不是让去松柏居用餐么?”秦道非说罢,便顺势握住玲珑的手,朝松柏居走去。
玲珑摇着秦道非的手臂问:“你老娘叫我去,到底要做什么?”
“吃饭!”秦道非言简意赅。
哼哼!
玲珑冷笑,“宴无好宴,我先说好,等下我要是气晕你老娘,你别跟我发火!”
秦道非四十五度角忧伤的望天,这又不是第一次了,他已经习惯了好吧?
“她毕竟是我娘,悠着点!”秦道非说。
玲珑笑得跟小狐狸似的,“既然秦庄主都求我了,那我就勉为其难,放过她一点点吧!”
“我要不要谢谢你!”秦道非冷冷的睨着玲珑问。
玲珑呲牙,“不用客气,五十两了解一下!”
“晚上肉偿!”秦道非霸气的说。
“谁稀罕!”
玲珑不愉快了,挣脱秦道非的人独自一个人往前走。
松柏居。
玲珑走在前面,秦道非不紧不慢的跟在她身后,一前一后进入松柏居。
“老夫人好!”玲珑客气有礼的问好,她问好完,谭惜音站起来,笑着说:“大夫人好!”
“哟,谭小妾心情很好呀!”玲珑笑着主动坐在谭惜音旁边。
秦道非淡淡的看了两人一眼,主动坐到秦王香域身边。
菜上齐后,秦王香域淡声说:“都动筷子吧!”
玲珑刚夹了一块糖醋排骨,秦王香域忽然一拍桌子,吓得玲珑手里的排骨脱手飞到谭惜音的脸上,溅了谭惜音一脸的糖醋汁,那块无辜的排骨,就这样从无辜的谭惜音的脸上滑落下来,莫名喜感。
“哎呀对不起对不起!”玲珑从桌案上拿起一块湿巾帕替谭惜音擦脸。
啊!
“好辣好辣!”谭惜音一把推开玲珑,玲珑一时“不防备”,整个人朝后面倒去。
秦道非见状,快如闪电的从对面移到玲珑身边,牢牢的将玲珑搂在怀里,防止玲珑“意外”跌倒。
小翠见谭惜音泪流不止,连忙走过来抢了玲珑手里的巾帕,厉声说:“大夫人是故意的吧,这巾帕浸了辣椒水。”
唔!
玲珑“脆弱”的依偎在秦道非怀里,凄楚的说:“这是老夫人的宴席,整个逍遥庄除了画儿,我能喊得动谁,替我去准备辣椒水的巾帕,再说了,这巾帕原本是给我用的,是给我用的……既然你们那么不待见我,那我还是回去吧?”
说罢,玲珑一脚踩在秦道非脚背上,反复碾压着,“凄凉”的推开他,领着画儿就走。
“等等!”秦道非同秦王香域一起叫住玲珑。
玲珑病西施一样的倚着门槛,静静的看着屋里的人。
“今夜的宴席确实是我准备的,但是这巾帕的事情,可得好好查查,敢在我逍遥庄耍心眼子,真是活得不耐烦了。”秦王香域冷冷的看了玲珑一眼,又看了谭惜音一眼。
她谁都不信!
谭惜音辣得双眼睁不开,只是凄苦的想去依靠秦道非。
秦道非负手站在中间,淡声说:“来人,将准备巾帕的人传上来。”
很快,一个小丫鬟战战兢兢的走到众人面前,跪在地上给秦道非和秦王香域请安。
秦王香域淡淡的看着她说:“今晚这巾帕是你准备的吧?”
“是厨娘吴大娘让我准备的,她说今晚上有排骨和大虾,主人们吃了后要湿巾帕擦手才干净。”小丫鬟说。
夏荷一听,当即说:“去把吴大娘叫过来。”
不多时,吴大娘来了。
她的描述倒是跟那小丫鬟说的一样,看不出任何破绽。
“从头到尾巾帕都是你准备的么?”秦道非问。
小丫鬟躬身对秦道非说:“我送巾帕过来的时候,遇见过……我……我不知道,求庄主明察。”
“遇见谁了?”秦王香域厉声问。
画儿站出来说:“她说她肚子疼,便让我帮她端着托盘,我端着托盘等在外面,等她回来后,她端着托盘走了,我就留在原地等我家小姐和庄主。”
“这下清楚了吧,大夫人杀了我家老爷夫人和二小姐,我家夫人都容忍了,还由着大夫人在府上作威作福,真不知大夫人为何就是容不得我家二夫人。”小翠冷笑着说。
呵呵!
玲珑笑了,她拉着画儿走到小翠跟前,淡声说:“给我掌嘴!”
啪啪啪!
画儿上前一步,毫不留情的扇了小翠几耳光,而后回到玲珑身边,淡声说:“我的确帮忙端了托盘,可是我当时在门口等着我家小姐,我根本就不知道她何时会经过,也无法估算她会将托盘交给我,这么明显的嫁祸,跟我刚回来时,有人嫁祸我下毒一样,我相信庄主心里有杆秤,能衡量对错。”
小翠捂着脸颊,可怜兮兮的看秦王香域,可秦王香域根本就没理会她。
玲珑淡笑着走到那小丫头面前,绕着她走了两圈后,淡声问:“你为何单单要在玲珑阁逗留?”
“奴婢内急,实在是忍不住了。”小丫鬟说。
玲珑笑了。
“是呢,刚好内急,刚好又将东西给了画儿,你算准了画儿会在里面下辣椒水,然后我算准了老夫人会发火,我也刚好会吓到,把我的排骨溅到谭小妾的脸上,然后我用我加了辣椒水的巾帕加害谭小妾是吧?”玲珑将事情的经过梳理了一遍,淡笑着问那小丫鬟。
小丫鬟瑟瑟发抖,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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