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听了项王的话,皇帝冷哼:“那若是你父皇驾鹤西去,你是不是要将碎叶城s拱手相送?”
“怎么可能,儿臣绝对不可能出卖寒食的一寸土地!”项王保证。
皇帝的脸色便缓和了,他淡声说,“日后做事,要思前想后,逍遥庄那边的事情,你办的着实混账,自己去解释去吧?”
“是!“项王狠狠的松了一口气。
眼看着项王便要成功,秦王香域这几日却日日在宫门守候,她跪在地上,求见皇帝,皇帝从来不见,但是她很执着,每日都来跪着,要求皇帝让项王给她一个说法,问项王要秦道非。
皇帝不胜其烦,便让项王自己解决这个事情,但是不许伤了逍遥庄的心。
项王走出来,幽冷的看着秦王香域说:“死老太婆,你儿子的死活与我何干?你逍遥庄手眼通天,你不会自己去么?”
“项王殿下,您是皇子,是尊贵的皇族,您与老婆子说话,自然是可以傲慢的,但是我儿子可是助皇帝陛下平定过上一任宰相,替寒食谋过福祉的人,陛下曾说过,我儿子是寒食的功臣,现在功臣死生不明,难道皇帝陛下不该给我一个交代么,难道针对传言,项王殿下不该给我一个交代么?”
项王怒不可遏的看着秦王香域冷声说:“你儿子的事情与我无关,市井传言你可以相信,但是你要想问罪给本王,那就拿出证据来,要是没有证据,休怪本王不客气!”
“怎么,王爷要杀了老身么,那就请王爷下手狠一点,像杀我儿子一样杀了我,千万不要手软!”秦王香域的言语,引来了许多的路人。
路人是最相信流言的人,他们对项王指指点点,从他多次上门强抢玲珑开始,说到最后,项王的罪责已经是罄竹难书。
翌日上朝,永乐亲王便针对这一点继续发力弹劾项王。
“陛下,项王殿下年纪轻轻,便如此残暴,抢人杀夫,这样的罪名,难道项王殿下不该承担点什么么?”
“谁说本王杀了秦道非?”项王不羁的看着永乐亲王。
永乐亲王当即怒了,他跪在地上哭诉:“微臣是陛下亲封的亲王,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下的亲王永乐亲王,陛下曾说过,皇子无德,作为皇叔,微臣可教训之,只是不知当年誓言是否有用?”
“自然是有用的,承项,你还不给你皇叔赔罪?”皇帝息事宁人的态度,让永乐亲王不满,可他也不敢过分,便等着项王的道歉。
可项王跋扈惯了,道歉道得那是毫无诚意,气的永乐亲王当即要脱官帽回家种田。
皇帝担心民心向背,只能忍着心中不快哄着永乐亲王,让他不要较真。
可永乐亲王今日就是拿定了项王,没办法,皇帝只能呵斥项王,“承项,你不尊重皇叔,就等于不敬父皇,罚你闭门思过一个月!”
……
项王默了一下,最后不得不接受。
皇帝原本以为,让项王在家躲避一段时间,这个事情便会过去了。
谁知隔天,便有传言说:“项王是因为杀了秦道非而被囚禁!”
所有人都在讨论,说项王都杀人了,为何只是被幽禁,舆论的压力将项王与秦道非的仇怨推到最高潮,一时间民心向背,原本要立项王为储君的计划再一次泡汤。
另一边,碎叶城。
二皇子将皇帝对项王的处理结果拿给众人看,众人无不愤怒,这项王通敌了都,却一点惩罚都没受到。
“现在永乐皇叔将他推到舆论的最高点,我们还得再给他来一点猛料!”二皇子说罢,便对玲珑说:“你将他与仓莫国王来往信函说让他杀了秦道非,然后将碎叶城割地给仓莫的信件给我,我要找人拓下来,然后发给各州郡,还有京城的所有人!”
玲珑冷笑着说:“用我的名义发,我们要玩就玩一个不一样的!”
“我们是不是可以将秦道非被仓莫国王豢养的消息发出去?告诉皇帝,他儿子给仓莫送了怎样一份大礼?”夜离殇问。
玲珑踢他一脚:“你这是给皇帝机会打压逍遥庄么?”
“我帮你报仇呀?”夜离殇呲牙。
二皇子敲了他头一记,“你要吃便吃,要玩便玩,这等国家大事,你不适合发言!”
“啥意思?”夜离殇不解的问。
玲珑呲牙,得意的笑说:“二皇子是说,你是个草包!”
“老子!”夜离殇气狠狠的走了。
当那张加盖了项王私印的信件雪花一样飘满京城的时候,项王还在王府中抱着铃铛听小曲儿。
“铃铛,你说玲珑要是也像你这样懂事该有多好?”项王勾住玲珑的下巴问。
玲珑嘟嘴,“王爷,铃铛是铃铛呀,玲珑姑娘是玲珑姑娘,要是玲珑姑娘也变成铃铛这样,王爷还喜欢她么额?”
“喜欢,只要她像你这样,我便什么都不求了!”项王痴痴的说。
叩叩叩!
“何事?”项王放下酒杯不耐烦的问。
侍卫在门外战战兢兢的说:“王爷,玲珑姑娘似乎回京了!”
“她回来了?”项王站起来,激动的推开铃铛,却没看到铃铛眼里的恨意。
侍卫颤抖的说:“她,她将王爷与仓莫国王的通信拓下来,洒满了京城的大街小巷,所有人都看到了!”
什么?
项王不安的退后一步,喃喃道:“她竟真的这样绝情么?”
“要去将她抓起来么?”侍卫问。
项沉默了片刻后,轻轻的抓着自己的衣摆说:“这次,一定要将玲珑抓起来,不论死活!”
侍卫愣住,但是很快就反应过来,抱拳说:“属下一定将事情办妥!”
侍卫走后,项王抬头看着湛蓝的天空说:“玲珑,若是我得不到活着的你,那我便将死去的你抱在怀里,只要是在我话里,我都愿意,只要是在我的怀里,我便欢喜。”
听到项王的话,屋里的铃铛浑身抑制不住的颤抖起来,她乖乖的坐在椅子上,看上去就如同项王肆意把玩的玩具,但是只有她知道,她对项王有多大的仇怨。
同样对项王有很多仇怨的人,还有刘风影。
上次她打了玲珑,项王便让人断了她的手指,她永远也忘不了,前一刻还将她搂在怀里温存的男人,就因为她甩了凤玲珑一个耳光而已,竟活活的剁掉了她的手指。
所以,刘风影一直在等一个机会,一个能让项王死的机会。
但是她又不会这样早让项王去死,因为项王还没有给她留下子嗣,因为项王还没有登基。
所以,刘风影来了。
她跪在项王面前说:“王爷,我愿意替王爷去杀凤玲珑!”
“你?你凭什么能杀她?”项王转身,淡淡的看着刘风影,从上次她打了玲珑后,项王便再也没有给过她一天好脸色。
刘风影淡然的跪在项王面前说:“殿下,当初我嫁给殿下,是为了站在权利的顶端,因为我知道只有站在权利的顶端,别人才不会欺负我,所以我跟秦道非结盟了,他要我查王爷府上有没有人替王爷谋划,但是事实上我从未将王府的任何事情告诉他,但是我却将凤玲珑的很多事情都告诉王爷了,王爷记得么?”
“你是秦道非的细作?”项王眯着眼睛看刘风影。
刘风影规规矩矩的跪在地上,冷声说:“是的,我是秦道非的细作,但是我更加知道跟着王爷的好处,王爷想要凤玲珑,我想要皇后之位,所以我们之间是没有冲突的,我会拼尽力气帮王爷将活的凤玲珑给你抓来,抓不到活的,我会给王爷您要的尸体,但是我要王爷许我后位,只要我拿到后位,我便再也不管王爷与凤玲珑之间的事情!”
“就因为你是秦道非的细作?”项王讽刺的笑。
刘风影也讽刺的笑:“是的,因为我是秦道非的细作,因为我可以昭告天下,让人杀秦道非是我的主意,是我偷了王爷的印鉴,找人模仿王爷的笔迹写出来的密函,所以通敌叛国的人是我,然后王爷的人送我出城,送我去见凤玲珑,只要我见到凤玲珑,我就有办法让她信任我,只要她信任我,我就有办法将她弄来,实在弄不来,我也可以杀了她,让秦道非也得不到她。”
“你通敌叛国,以后还怎么做我的皇后?”项王冷冷的看着刘风影。
刘风影笑着说:“等王爷继位,我刘家就是朝中的中流砥柱,只要是中流砥柱,王爷就不会轻易食言,到时候,秦道非就是真正通敌的人,而我是王爷放在秦道非身边的细作,是王爷的人。”
“哈哈哈,刘风影,我真是小看你了!”项王冷笑着说。
刘风影也保持着冷笑,“如今的王爷,与刘家已经休戚与共,我不怕王爷出尔反尔,我也不怕王爷心里想着凤玲珑,因为我要的,只是后位!”
“成交!”项王轻飘飘的说。
刘风影站起来,淡声说:“那就请王爷同我去一下刘家,我要王爷当着我爹爹的面写切结书,王爷写完,我就承认一切是我干的,我就去碎叶城找凤玲珑!”
“你为什么笃定玲珑在碎叶城而不是京城?”项王眯着眼看刘风影。
刘风影看着远方高耸入云的通天阁说:“因为,她背后有整个逍遥庄!”
是啊,整个逍遥庄!
项王握住刘风影的手走了,他们甚至都没有看一眼躲在角落里面的铃铛。
铃铛冷笑着看着项王与刘风影离开的背影,整理好衣衫,快步朝自己的房间走去。
在她的房间门口,铃铛留下了一个梅花标记在窗户上,没多久,一个窈窕的女子从暗处走出来,她看着铃铛,没有说话。
铃铛也看着她,笑着说:“刘风影要替项王顶买凶杀秦道非的罪,他们已经计划好了,刘风影顶罪之后,会去碎叶城以秦道非细作的身份接近凤玲珑,我希望……刘风影再也不要回来,只要她死在碎叶城,刘家就没了盼头,以项王的性子,他就一定会算计刘家,只要他算计刘家,刘家势必会反扑,到时候他们狗咬狗,一个都别想好!”
“多谢!”那人说完便要走。
铃铛叫住她说:“姑娘,秦道非真的死了么?”
“你放心,我家庄主好得很,他很快就会回来的。”女子说完后,便出门去了,她走到项王府一处偏僻的院子,在桌案上写下密函,然后用口哨招来鸽子,将信件绑在那鸽子的腿上,将鸽子放飞。
然后,她在院子里哼着一段奇怪的旋律,然后暗处便有人打着拍子,将她要传递的内容记下来,然后带走。
在刘风影站出来承认自己是卖国通敌的凶手之前的一刻钟,京城大街小巷传言纷纷,说项王欲用王妃顶罪,王妃会出逃。
而项王等人对一切并不知情,刘风影被项王的人绑着架到集市上去,承认了她的恶行之后,便有黑衣人将她劫走,消失得无影无踪。
项王以为自己导演了一出好戏,可是没想到的是,他的戏还没开场,所有人都已经知道了结局。
看着议论纷纷的人群,看着大家嘲笑的表情,看着所有嫌弃的眼神,项王慌不择路的逃回项王府,乖乖闭关。
次日,刘风影出逃的消息传到皇宫,皇帝勃然大怒,下令让御林军把守项王府,项王从此过上被软禁的生活。
一个打从出生就受尽宠爱的皇子,终于也惹怒皇帝陛下,从此论文阶下囚。
且说刘风影。
且说碎叶城。
这日,疾风收到京城来函,拍着大腿在院子里笑到不能自己,艾菲受不了他的白痴,一脚踢在他屁股上,冷声说:“你他娘的要是耍白痴,就可以滚了!”
“别闹,让我笑会儿!”疾风实在是觉得太大快人心了,便忍不住又笑了一会儿。
除了不知所以的凤一笑陪着他笑外,基本上所有人的都当他是疯子。
疾风自己笑完了之后,才将密函递给唐力,唐力看了之后,也拍着大腿说:“漂亮!”
“大夫人,这是京城来的密函,项王被满天纷飞的密函搞到筋疲力尽,刘风影主动替项王担责,但是被我们藏在项王府的人发现,并提前将此事在京城传开,项王丢了大脸,被皇帝真的幽禁起来,刘风影到碎叶城送死来了,一位朋友托我们带话给大夫人,她不希望刘风影再回到京城,她说只要刘风影死在碎叶城,刘家与项王之间,便再也没有利益,项王会对刘家下手,刘家也一定会反击项王。”唐力将信函递给玲珑。
玲珑没有接手,她只是淡声说:“那我们就做好准备,迎接刘风影吧?”
刘风影在密函进城的两个时辰后,也“一个人”进入碎叶城,一进城之后,她便疯狂的抓着路过的没一个人问:“请问你们知道逍遥庄分舵在哪里么?”
“逍遥庄分舵不是早就被项王的人端了么,姑娘你找逍遥庄分舵干什么呀?”有老人热情的问。
刘风影咬着牙,楚楚可怜的说:“我是逍遥庄的密探,我暴露了,我一路逃到碎叶城,就是想找分舵,可是我人生地不熟,我不知道去哪里找他们!”
“姑娘你真是,既然是逍遥庄的密探,就应该知道,逍遥庄的人在守备府呀?”那些人笑了,觉得这姑娘之所以这样惨,也不是没有原因的。
根本就算不上一个合格的密探么?
“守备府?”刘风影不敢相信,逍遥庄的人,居然公然住在守备府里面?
那人点头说:“是呀,大夫人跟唐力小哥都住在里面,有问题么?”
“没事没事,我这就去找他们,谢谢大哥!”刘风影不敢再逗留,只好快步朝守备府跑去。
待刘风影走后,那大哥冷冷的勾唇,继续在街上溜溜达达,好似方才那个冷笑,只是一个假象。
刘风影跌跌撞撞跑到守备府,看门的士兵见她慌慌张张,便问:“姑娘你没事吧?”
“请问,逍遥庄的大夫人凤玲珑是不是住在这里?”刘风影抓着小哥的手臂问。
小哥点头说:“是的,秦夫人确实住在这里!”
“那劳烦小哥你帮我通传一下,我要见大夫人,你告诉她我是刘风影,她就会见我的!”刘风影说罢,便脱力一般的跌坐在台阶上。
小哥进屋,与唐力通报:“唐力大哥,一位叫刘风影的姑娘,说要求见你家大夫人!”
“哟,还挺快!”唐力没开口,疾风已经上来了。
唐力淡声说:“多谢小哥!”
然后朝门口走去。
“项王妃,你不好好呆在你的京城,来碎叶城做什么?我们逍遥庄与项王现在剑拔弩张,只怕你此时来这里,不太合适吧?”唐力居高临下的看着刘风影。
刘风影匍匐过来,抓着唐力的裤腿说:“我要见凤玲珑,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跟她说!”
“你说你的事情很重要,但是我若是感觉不到的话,那再重要的事情对我而言都不重要,所以还请你先说说你所谓重要的事情,我才决定让不让你见我家大夫人?”唐力微微退了一点,不让刘风影抓着他的裤腿。
刘风影不甘心,继续抓着唐力的裤腿说:“唐力,我只能跟玲玲说,现在秦道非死了,除了玲珑,没人知道我的身份的到底是什么,所以我必须要见凤玲珑。”
“谁跟你说我家庄主死了?你们都死了,我家庄主也不会死!”唐力薄凉的说。
什么?
刘风影惊讶的看着唐力,喃喃的说:“不是说秦道非被仓莫国人截杀在大魔城了么?仓莫国王亲笔书信告诉过王爷,说秦道非已经死了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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