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众人喷笑,玲珑跟艾菲两人相爱相杀的局,也是看腻了。
只有秦道非,他幽幽的看着玲珑,眸色深沉中带着一丝痛处可是玲珑整理好情绪抬头看他时,他却已经表现的与平时一样。
“我会让疾风好好收拾她的!”秦道非淡声说。
玲珑傻笑。
以往,她也是经常用傻笑蒙混过关的。
秦道非说完这句话,气氛却莫名尴尬起来了,谁也不开口,各自不知在想什么,玲珑心里有愧,就更加不敢开口了。
就这样,一夜无言。
所有人胆战心惊的守着,可是直到天空泛白,也没见胡媚娘前来,玲珑不禁想,“难道胡寒之真的没有告诉他娘?可是,他这样一个无所不用其极的人,怎么可能放弃这样好的机会呢?”
“看来,今夜胡寒之不会来了!”秦道非躺在榻上,淡声说。
承杰也点头,“他这个人也很是难以捉摸,或许他料定我们会有所准备,是以没有出现,既然如此,那不若我先回去,夜里在过来!”
上朝的时间到了!
“好你先回去吧,有什么事情我们会再通知你的!”玲珑说。
承杰离去之后,老夜头说:“天亮了,想来他们白天也不至于会来,我让疾风去休息,他已经熬了三天三夜了,我也要去无忧阁取些药材回来。”
“好!”玲珑乖巧的说。
所有人走后,只有玲珑面对秦道非,她有些害怕的看着秦道非,不知如何是好。
“过来!”秦道非轻轻的拍了一下身边的位置,淡声对玲珑说。
玲珑乖乖的躺在他身边,秦道非便捧着玲珑的额头反复亲了好几次,他说:“以后不要犯傻,听到没?”
“好!”不知为什么,玲珑总觉得,什么事都瞒不过秦道非。
中午时分,因为玲珑他们守了一夜,彼时正在休息,此时的逍遥庄静悄悄的。
忽然,一阵衣料破空的声音传来,秦道非忽然从梦中惊醒。
他随手握住软剑,淡声说:“玲珑,有人来了!”
“我去看看!”玲珑提着长剑走出门,却见胡媚娘稳稳的落在玲珑阁外,而艾菲与疾风唐力已然将她围在中间。
胡媚娘鄙夷的看了玲珑一眼,淡声说:“叫秦道非出来,或可与我一战,你们……我素来没看在眼里!”
“何必要秦道非,我们一样能对付你!”艾菲说罢,已经提剑上前要与胡媚娘比试。
疾风一咬牙说:“顾不得这么多了,大家一起,先杀了这个女人在说!”
“好!”唐力与玲珑加入战局,胡媚娘一边游刃有余的跟他们对打,一边在心里想,“今日我非要试试看,为何我的蛊术在这里会失去效果!”
胡媚娘如同跳舞一般旋转着,此时她的裙摆变成了武器,无数细小的匕首绑在她的身上,随着她的旋转而飞向玲珑等人。
“避开!”艾菲大喊一声,众人连忙避开,与此同时,胡媚娘浑身笼罩在一抹红光里面,她在红光里面拿起一只白玉笛子,放在口中吹响。
艾菲见状,举剑便砍,可她的剑还没碰到胡媚娘,就被那红色的光晕反弹回来。
“她在招蛊!”艾菲说。
玲珑听了艾菲的话,忽然想起一件事情,她对唐力说:“快找油,用火攻!”
唐力飞身而起,没多久便找来一桶油,正当他要将油撒在胡媚娘身上的时候,秦唯城忽然从天而降,一掌推开唐力。
唐力跌倒在地,玲珑奋不顾身的飞身上去,抢了油桶要继续,秦唯城面无表情的预备攻击玲珑,玲珑见状,将油桶整个丢到胡媚娘身上去,秦唯城飞身去抢油桶的时候,玲珑忽然在怀里抹了一把,然后一耳光打在秦唯城的脖子上。
秦唯城便颤抖着掉在地上,胡媚娘见状,顾不得继续招蛊,抓起秦唯城便消失了。
咳咳!
“玲珑,你没事吧?”秦道非走了出来,因为过于激动,他的伤口微微有些渗血。
玲珑摇头说:“我没事,疾风你带唐力下去休息!”
言落,玲珑飞身而上。
秦道非紧紧的将她搂在怀里,“对不起,让你去承受这一切!”
“我们是夫妻,本就应该同甘共苦,当然看在你当年吃了我做的菜拉肚子的份上,我可以稍微多做一点!”玲珑坏笑着说。
嘁!
秦道非忍俊不住,再次抱紧玲珑。
“玲珑,怎么办,我再也不想离开你了,这辈子就想跟你在一起!”秦道非如释重负一般的说。
玲珑也笑:“那你抱紧一点,千万不要放手!”
“嗯,好,不放手!”秦道非紧紧的搂住玲珑。
温存了片刻之后,玲珑呲牙笑着将自己的手掌递给秦道非:“你看!”
“什么?”秦道非看见了,玲珑手上有朱砂。
“朱砂血,我刚才故意将油桶泼向胡媚娘,公公去救她的时候,我给了公公一耳光,将朱砂血给他用上了……嘶,你说他醒来会不会怪我大不敬?”玲珑明明打得很过瘾来着,却故意这样说。
秦道非就爱玲珑这口是心非干坏事的样子,顾不得在光天化日之下,抱着玲珑就啃。
……
大约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玲珑气喘吁吁的说:“你,不是……那个……讨厌!”
脑子短路了,心里的话,一句都说不上来了。
噗!
秦道非笑着说:“没事,我已经好了!”
“好吧,那再来一次!”玲珑抓着秦道非的衣襟,将他拉下来,主动跟他亲吻起来。
秦道非自然求之不得,抱着玲珑缱绻缠绵。
且说胡媚娘。
她带着秦唯城回去后,秦唯城的症状便已然消失,藏匿在暗处去了。
“寒之,出来!”胡媚娘气愤的喊。
胡寒之从暗处走出来,手里竟还拿着玲珑的簪子,胡媚娘见过玲珑的簪子,她眯着眸子看胡寒之:“你去过逍遥庄!”
“去过!”胡寒之也不隐瞒。
“那你可觉得有不对劲的地方?”胡媚娘问。
胡寒之说:“纵蛊术在那里会失灵!”
“秦道非自始至终都没出来,你不会觉得奇怪?”胡媚娘继续追问。
胡寒之冷冷的勾唇笑了笑:“母亲其实心里很清楚吧?玲珑阁那里一场大火焚烧了三天三夜,想必是秦道非身上的蛊毒已经解了也说不定!”
“不可能,那可是我们家族中最隐秘的蛊虫,就算姓夜的医术高明,也察觉不到蛊虫的存在,一定是还有其他的原因,让他受伤,现在逍遥庄里面有两件事情要弄清楚,一是为什么我们的蛊术会在那里失灵,逍遥庄里面到底藏着什么,还有一个就是秦道非为什么受伤!”
胡媚娘话音刚落,便听见角落里面传来一个小小的动静。
“谁?”他们母子二人皆是一惊,胡寒之手如鹰爪,往那个方向抓了下去。
“胡寒之别杀我,是我!”
“是你!”胡寒之眯着眸子说:“你倒是聪明得很!”
哼!
那人从暗处走出来,却不是失踪已久的谭惜音是谁?
“你们要调查逍遥庄的事情,可是现在的逍遥庄已经完全关闭,任何人都不能进出,但是我却有办法帮你们一把。”也不知这些日子谭惜音经历了什么,此刻竟如同乞丐一般,衣衫褴褛不说,整个人苍白到没有一点血色,再配上她因为嫉妒而狰狞的面容,整个人看上去十分可怕。
胡媚娘挑眉看着谭惜音,淡声问:“这女人是谁?”
“回母亲,她是秦道非的小妾,因为跟玲珑争宠,而被赶出逍遥庄!”胡寒之避重就轻,没有过多的去介绍谭惜音。
呵呵!
胡媚娘却好似很感兴趣,“你说……你能帮我,你一个完全不会武功的弱女子,你要怎么帮我?”
“我啊?”谭惜音笑了笑,她很是娇媚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仪容,冷声说:“我没有武功,但是我有身体,这天下有几个男人不好色?逍遥庄里面,我能利用的人多了去了,我与他们翻云覆雨,就是为了日后好脱身,如今秦道非算计我到如此地步,我若是再让他活着,简直就对不起我自己!”
听了谭惜音的话,胡媚娘倒是很欣赏,她笑着说:“我喜欢你这样聪明又心狠手辣的女人,你说说你要怎么帮我去调查?”
“之前我为了活命,算计过胡寒之一次,他一直在追杀我!”谭惜音看着胡媚娘坚定的说。
胡媚娘一挥红袖,淡声说:“以后再也没人敢追杀你!”
“我还要银子,我要很多很多的银子,帮你们拿到你们要的消息后,我就要离开京城,你们要给我银子,我见到银子,自然会将消息给你们!”谭惜音幽幽的说。
胡媚娘眸子里面闪过一抹冷芒,但是她隐藏得很好,她幽幽的笑着说:“如此,我同意了!”
“我需要一套衣服,还需要一些胭脂首饰!”谭惜音说。
胡媚娘淡声说:“寒之,带这位姑娘下去沐浴更衣!”
“是!”胡寒之转身先走,谭惜音紧随其后。
再出来的时候,谭惜音又变成了昔日那个风情万种的谭惜音。
“呵呵,果然有迷惑男人的资本!”胡媚娘赞赏的说。
谭惜音屈膝行礼,“您才是真的好看,难怪当年我公公会抛弃秦王香域那个母夜叉,与您欢好!”
“哈哈哈,你很不错,我更期待你帮我办这件事,若是办得好了,日后我收你做义女,让你享受荣华富贵,教你世界上最厉害的功夫!”胡媚娘喜欢谭惜音的聪明漂亮和狠厉。
听了胡媚娘的话,胡寒之蹙眉不语。
送谭惜音出门时,胡寒之幽幽的说:“谭惜音,即便你再聪明,我若铁了心要杀你,你也难逃一死,记住我与你的交易,不要叫我失望!”
“你放心,只要能让凤玲珑生不如死,就算你不说,我也乐意去做!”谭惜音说罢,便出门去了。
稍晚,百草堂密道。
谭惜音妖娆的坐在密道的开阔处,她的衣衫松垮垮的垂在肩头,欲掉不掉,格外撩人。
没多久,地道那头传来一阵声响,再没一会儿,一个灯笼出现在众人面前。
再过了没多一会儿,一个中年男人步履匆匆而来。
“谭惜音,你到底要怎样?”是张管家。
谭惜音娇媚的笑了笑说:“我没想要怎样啊,这么些日子没见,你难道就不想我?”
“贱人,我虽然没帮你弄到银子,但是现在的逍遥庄风雨飘摇,账面上所有的银子都被庄主藏匿起来了,我们根本就接触不到这样大金额的银票。”张管家厉声说。
谭惜音却不急不躁,她伸出莹白如玉的小脚,轻轻的摩挲张管家的小腿,她脚上带着银铃,随着她的动作而叮当作响,轻浮又魅惑。
张管家却已然对谭惜音没了半分欲念,他冷声说:“谭惜音,你到底要做什么?”
“好吧,既然你已经不喜欢人家了,那人家也不浪费这美丽的身子,给你指条明路如何?”谭惜音收起媚态,阴鸷的看着张管家。
张管家淡声说:“你又想做什么?”
“你都说了逍遥庄如今风雨飘摇,胡寒之若是出手,逍遥庄必死无疑,胡寒之的娘心肠最是歹毒,她若是杀到逍遥庄,必定一个不留,你若是想活命,不妨帮我们办一件事情,只要这事情办好了,我自然会回去告诉胡媚娘,让她饶过你!”谭惜音薄凉的说。
不不不!
张管家摇头说:“老庄主已经回来了,我不敢,若是让他知道,我死定了!”
“老庄主?你们的老庄主此刻只怕正在跟胡媚娘红被翻浪,缠绵不休呢,他哪里有时间管逍遥庄那群蠢货的死活?”谭惜音笑得格外的下贱。
张管家听后,幽幽的说:“你的意思是说,老庄主又回到胡媚娘身边了?”
“自然,他能迷恋胡媚娘一次,便能迷恋两次,秦王香域那样无趣又凶狠的女人,男人谁会喜欢?”谭惜音翻了个白眼。
张管家想了想,觉得也很是有理,便问:“你要我帮你做什么?”
“很简单,帮忙查看一下,玲珑阁里面是不是藏着什么特别的人,还有看看秦道非是否受伤,是因何而伤?”谭惜音说起秦道非的名字,便带着一股咬牙切齿的愤怒。
张管家蹙眉说:“如今的玲珑阁,不是特殊事情,我们根本就进不去,更别说去打探了,还有庄主没有受伤啊,他在庄里活动着的。”
“蠢货,上次便告诉过你,那活动的人势必是善于模仿的疾风,秦道非受伤了,胡寒之亲眼所见,今日胡媚娘上门挑衅,秦道非也没出来迎战,让凤玲珑一个人出来的,你觉得以秦道非的性子,他为什么要让凤玲珑独自去面对胡媚娘,而他连面都没露?”
听了谭惜音的分析,张管家眯起眸子,淡声说:“既然如此,我便去试试看,我不能保证一定能行!”
“若是不成,待胡媚娘杀进逍遥庄的时候,你就等着去死吧你!”谭惜音恶毒的诅咒张管家。
张管家如今已经十分无奈,他淡声说:“我只能尽力!”
而后,他转身离开。
谭惜音愤怒的整理好衣衫,不满的说:“臭男人,一个个的现在都对我的身体不感兴趣了!”
且说张管家。
他从地道出来之后,在屋里思忖了片刻后,便去了松柏居。
松柏居。
“老夫人,奴才有事求见!”张管家站在门外躬身说。
听见张管家的声音,秦王香域蹙眉,心道:“都让我堤防张管家,他却来见我,这是何意?”
“进来吧!”虽有疑惑,但是秦王香域还是淡声让张管家进屋。
张管家进屋后,躬身对秦王香域说:“奴才想来问问,老夫人可还要补给些什么,现在庄主夫人的日常饮食都不走厨房了,奴才担心您这里食材不够,便过来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