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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秒后，房门被打开，先落入眼帘的是一截青色袍角，阮栖余光瞥到，随后转身去看。

慕枕已经换上了那身青白两色的弟子服，细窄的佩带束出一截劲瘦腰肢，颇有些修身的衣袍显得少年身高腿长，漆黑的长发也用玉冠高高束起，多了几分张扬的少年气，不过他头发太长，束起来之后也过了腰。

阮栖多看两眼，有点想摸他的头发。

慕枕敛着眉眼，平静到有些冷漠。

“师姐。”

阮栖满意地点头：“带你去逛逛咱们宗门，你的铭牌也得去领来。”

慕枕安静至极，只跟着她的脚步走，也不多问。

他模样生得极好，略长的眉，狭而半垂的眼，每一处都是造物主精心刻画的笔触，没了那朵血色莲花，那点妖邪感褪得干干净净，看上去就是个过分漂亮的清冷少年。

阮栖边走边想，慕枕这副模样应该不会让仙主看出什么来，毕竟他跟普通的妖物相差太远，谁也不会往那方面想。

她抬手捏来一张符纸，火苗从指尖蹿起，一寸寸灼烧暗黄符纸，灰烬落下的那一刻周遭环境已然变了样。

一个瞬息的工夫，两人已经到了中央大殿。

慕枕微怔，眸光不着痕迹地从阮栖还未垂下的指尖掠过。

他还是第一次见别人用符。

阮栖头也不回地往前走，随手捞了把符纸往后面递。

“喏，拿着玩。”

慕枕怔然抬头，看着她攥着符纸的那根白皙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