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舍戦对外说是被地肺山逐出师门,其实,他是逃出师门,原因无他,就是他在地肺山修行的时候,修习了宗门禁术,阴阳采补之术,把宗门不少女修给霍霍了,其中就包括大长老的孙女,眼看事情暴露,他只好仓皇出逃。
在遇到天蚕帮帮主的时候,他就想借助天蚕帮的实力来躲避祸事,而事实也确实如此,在二人成为眷侣之后,原本立誓要诛杀羊舍戦的地肺山,在跟天蚕帮一番交涉之后,最终选择了妥协,至于代价是什么,不得而知。
如果羊舍戦经历此事之后,就偃旗息鼓,好好过日子也就算了,可他并没有,在进入天蚕帮之后,他不但把天蚕帮的帮主收入囊中,更是把整个门派的女子也给霍霍的差不多,其中有不少女修,更是被其当成炉鼎,采补致死。
这种事,羊舍戦做的很隐蔽,可终究纸包不住火,还是被帮主给发现了,而结果自然不言而喻,可那个时候的羊舍戦,基本上已经掌控了大半个宗门,面对帮主的怒火,他更是一不做二不休,直接砍倒了那几株数千年的老桑树,还弄死了两只妖兽和它们的子嗣,另外还毁掉了天蚕衣的制作典籍,然后趁机逃离天蚕帮。
天蚕帮之所以能在天下立足,靠的就是千年桑树,两只天蚕妖兽,以及她们独有的编制技巧,可这三样东西,都被羊舍戦给毁了,使其整个宗门失去了立根之本。
福无双至,祸不单行,恰好那段时间,天蚕帮接到了数个宗门的订单,眼看着就要交货了,订金都收了,却出了这档子事儿,更是雪上加霜,而离开天蚕帮的羊舍戦,更是趁机在外散布谣言,说天蚕帮的天蚕衣的编制技巧,早已经失传,现如今流传在外的天蚕衣,是滥竽充数的东西。
本来,这种谣言没人相信,可好死不死的,就在那个时候,有一名极负盛名的女修,在穿了天蚕帮的天蚕衣之后,出现浑身溃烂,修为丧失,整个人沦为一个废人的事情,而这名女修出身不俗,追求者更是茫茫多,如此一来,一场针对天蚕帮的讨伐行动就此展开。
起初,众人只是上门质问而已,然后在无意间得知,老桑树不在,根茎都被挖断,而天蚕妖兽已经死了的消息之后,很多原本担任天蚕帮供奉和客卿的人,纷纷选择沉默,如此一来,在羊舍戦的推波助澜下,外加上一些别有用心的人操纵下,一场颠覆天蚕帮的行动彻底爆发。
在成为众矢之的之后,天蚕帮根本没有招架之力,帮主和门中长老,在守卫门派当中战死的战死,被俘的被俘,至于门派当中的弟子,大多数都难逃一劫,即便侥幸逃出,也都被羊舍戦找到,之后的下场自然不言而喻了。
就这样,这个存续了数千年的宗门,在羊舍戦的一手操纵下,传承断绝,宗门覆灭,成为了历史云烟,当然了,也不是没有人看出其中的猫腻,在天蚕帮覆灭之后,有人就把羊舍戦是幕后主使的事情曝光出来,而随之而来的,就是一封悬赏追杀令。
羊舍戦彻底沦为了过街老鼠,人人喊打,而羊舍戦此人的修为也是极高的,三品境界,不然,他也不不可能得到天蚕帮帮助的青睐。
只是,在面对这份不知道是天蚕帮遗民发布的,还是天蚕帮以前的供奉客卿悬赏的,亦或者是其他什么人发布的悬赏追杀令的时候,羊舍戦的下场可谓是极其凄惨。
三品化神境的修为,硬生生给打的跌境不止,从三品一路跌落到六品观海境,差点就身死道消,可此人也是命大,被高手所救,然后隐藏于边关之地,在盖庭鹜来到关城的时候,此人以谋士的身份,留在了盖庭鹜身边。
现如今的羊舍戦,已经是五品金丹境修士,而他之所以能留在盖庭鹜身边,除了此人毒计无双之外,更重要的是,他传授给盖庭鹜不少房中秘术,不然,就盖庭鹜那脆弱的身板,那经得起金雀楼那么多莺莺燕燕的折腾啊,至于盖庭鹜为何敢收留此人,那肯定是有一定的底气所在的。
在金武军当中,很多人敬重盖庭鹜,虽然盖庭鹜私德有亏,可是,他对麾下的将士却是很大方,在笼络人心这方面,此人的手段不差,但是,很多人却很畏惧羊舍戦,凡是招惹到羊舍戦的人,基本都没有什么好下场,一死了之那都是奢望,往往都是祸及家人,让人生不如死。
在这四人当中,唯独校尉申屠玮是最正常的一个,也是靠着自己实力上位的一个,申屠玮是灵洲人士,参军入伍的时候,就在关城服役,从一个普通士卒,一步步走到现在的,此人深受盖庭鹜倚重,此人属于典型的武将,人狠话不多。
只是,跟大部分武将一样,此人十分的嗜杀,经常虐杀俘虏和囚犯,其杀人最多的时候,一天之内屠杀了近三百囚犯,让人感到诧异的是,此人既不是修士,也不是武夫,就是一个普通人,可能够做到校尉之职,足可见此人有过人之处。
“将军见不见此子?”奚冠玉看向盖庭鹜询问道。
“见,当然要见。”盖庭鹜想也不想的说道。
“在哪儿见?是在将军府,还是在驿馆?”
“听说此人前不久,去了一趟西凉镇,为一个叫宋志武的老卒抬棺,很是笼络了一部大群人的人心啊,据说其临走时,还得到了五百老卒的恭送,我倒想看看,他到底是依靠什么手段做到的。”盖庭鹜眯起眼睛说道。
“此人现如今,风头一时无两,将军切勿与之硬碰硬啊。”羊舍戦提醒道。
“呵呵!”
盖庭鹜嗤笑一声,自顾自的说道:“先生多虑了,他不是要我去见他嘛,我去便是,任打任骂,悉听尊便,他要面子我给他面子,他要打脸,我把脸伸过去给他打就是了,我倒想看看,我打不还手,骂不还口,他还能说什么。”
“桀桀......”
羊舍戦闻言,顿时桀桀怪笑起来,眯着眼睛,看向盖庭鹜说道:“将军这招以退为进,着实了得,到时候,那小子就会被架在火上烤,够那小子喝一壶的了。”
“呵呵!”
盖庭鹜闻言,只是笑了笑,然后一口饮尽杯中酒,站起身说道:“来人,更衣。”
话音刚落,就有一大群莺莺燕燕的女子,涌了过来,簇拥着盖庭鹜远去,看到这一幕的羊舍戦,咂咂嘴,一脸的艳羡,放在怀里女子胸前的手,下意识的用力起来,把原本还一脸享受的女子,弄得一阵吃疼,却又不敢出声,其模样甚是可怜。
“哈哈......”
看着女子那强忍疼痛,还强颜欢笑的楚楚可怜的模样,非但没有引来安慰,反而使得羊舍戦一阵的肆意大笑,奚冠玉见状,也跟着笑了起来,唯独申屠玮看到之后,微微皱了皱眉头,不过,也没说什么,很多事情,初看不忍,心中有恻隐之心,可见得多了,也就慢慢习惯了,到最后慢慢麻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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