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直说吧,艾德老弟,我都快被你绕疯了。”
“我不知道。”艾德耸了耸肩,两手一摊,极为坦然地承认道,
“暂时不知道。”
“……西岸公司的目标已经很明确,恶化奥克兰家族和皇家学会的矛盾并尽可能从中获利。真正令我感到恐惧的是与西岸公司同谋的飨宴会。”说到这里,艾德的眉头也不由得紧皱,这是最令他费解的部分:“他们突然从隐秘状态开始活动,并且从一开始就积极地配合西岸公司布局,甚至为此不惜暴露自己的存在。目前来看,他们付出了极大的代价,却始终没有获得任何收益。”
“他们究竟为了什么?”他们究竟为了什么?说这话的同时,艾德也在扪心自问。
飞艇坠地,灾厄蔓延。时间正在一分一秒地流逝,他能听到敌人的脚步在渐渐逼近,却不知道敌人在哪,要去哪里。
思绪中,仿佛始终有一层如薄纱般的织网挡在他的面前,他感觉自己就快接近真相了,却始终无法触及。
“无论目标是什么,飨宴会的真正计划想必已经启动了。所以我认为,在眼下迫在眉睫的危急时刻,我们全体出动、追击被织血蜂后寄生的陌客不是明智之举。”
“好吧,至少这句我听明白了。”奎茵拿着吃净的羊腿骨棒敲了敲手心表示同意,
“但我得说。如果放着不管,他也会是个大麻烦。”
“是的。所以我需要你,奎茵。”艾德看向她,
“你是追踪方面的专家。蜂后会优先确认筑巢的位置,然后在之后的三到五天内开始猎食、产卵、筑巢。我需要你确认他的位置,但不要惊动,回来找我们,好吗?”
“哈?你难道还信不过我吗?”奎茵用羊腿骨敲了一下自己的大腿,略有不满地说道,
“用不着你们,我一个人就可以把……”
“答应我。”艾德伸出一只手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