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姐姐,这些危言耸听的话,你还是少说的好。今日这事,大家不过就是想要一个消息,你愿说便说,不愿说也不能这样气人呐!”钮钴禄氏凑在乌拉那拉氏身旁,板着一张脸看向年素心,那一脸兴师问罪的架势好似自己才是福晋,显然心里琢磨得多了,这野心就大了。
年素心原就满心不耐,能忍到现在实属不易,谁想这钮钴禄氏还真把自己当个人的,挑衅一次就算了,还来第二次,还真把自己当个人物!
“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来质问我。什么叫危言耸听,我看你才叫危言耸听,还不过就一个消息,你们想要消息我就得给,别说我不能左右爷的决定,就是能,我凭什么要把消息让给你们,凭你脸大?”伸手拢了拢发髻,年素心冲着钮钴禄氏直接发飙,声音高扬,言语犀利,说话毫不客气。
钮钴禄氏气得面色通红,目光看向一旁的乌拉那拉氏,想要求救,却发现乌拉那拉氏根本顾不上她。
“你看什么看!难不成你还真把自己当福晋肚子里的蛔虫。你以为自己那点儿小心思谁看不出来,可惜啊,这后院最容不得的就是你这种自作聪明的人。这府里哪条道走不到你的院子,哪条都能,可爷他偏偏不去!这说明什么?这说明爷他瞧不上你,我若是你,就老老实实地呆着,而不是像个猴似的,上蹿下跳,丢人现眼,没得让人看了心烦!”
伴随着年素心的冷嘲热讽,别说钮钴禄氏本人,就是乌拉那拉氏也气得不行,偏偏还拿她没办法。
“今儿个我就把话撂这,我年素心凭本事得宠,谁要是不服,那就凭本事去抢。兴许一个不小心,就顺了你们的意。可要是想凭那些下三滥的手段恶心人,那就别怪我不留情面,直接揭了你们的皮!”年素心眉头一挑,说到最后,她近乎一字一顿地加重了语气。
年素心的话掷地有声,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落在众人的心上。
屋里顿时陷入死一般的寂静,显然这剑拔弩张的局面,不是谁都敢掺和的。
“年氏,你放肆!”好不容易缓过神来的乌拉那拉氏怒火中烧,语气越发地尖锐。
“我放肆!那你倒是不让我来呀,爷是进宫了,又不是不回来了,凭什么逮着我问呐,我欠你们的吗?真可笑,我只是侧福晋,不是福晋,我管不了什么雨露均沾,我只管我自己是否活得舒坦!”年素心冷笑一声,却丝毫不惧,换作平常,她还有耐心周旋,但现在她脑瓜子疼得厉害,着实没心情跟他们耗,就几句的话,硬要拐弯抹角,怪谁!
年素心这话说的十分直白,乌拉那拉氏根本无力反驳,妾就是用来争宠的,她能让人不越矩,难不成还能让人不争宠,这话真要说出去,指不定真要贻笑大方了。
“呵,年氏,你这是拿着鸡毛当令箭,不管不顾啊!”乌拉那拉氏冷哼一声,半是讥诮半是威胁,语气里满是不甘和恼恨。
明明她才是明媒正娶的嫡福晋,却偏偏总是被侧福晋压上一头。
宫里,胤禛正在处理今天送来的折子,突然感觉耳朵发热,像是谁在念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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