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素心听了夏至的话后,撑着桌岸凉飕飕的道:“不愧是皇上的小舅子,这命就是金贵。”
夏至早就被这消息给气坏了,只是碍于她一个奴才的身份,根本就没有开口的机会,这会儿听年素心这么一说,她顿时有些愤愤地说道:“侧福晋是皇家人,这佟大人说穿了不过就是个外人,皇上这般偏心,也难怪让人心寒。”
“夏至!”年素心警告的看了她一眼。
“奴婢知错,还请侧福晋不要生气。”夏至嘴上这样说,心里却一点都不认为自己有错。
“多余的话我不说,但该守的分寸还要守,这张嘴就来的毛病跟谁学的,万一让人听了去,就是你主子我也救不了你。”年素心哪能看不出来夏至的心思,但她并没有阻止的意思,适度的敲打是提醒,毕竟皇上什么的,看着亲近,实际上没什么联系,她着实没必要为了一个跟自己没见过几面的人寒了身边人的心。
“是,奴婢明白。”夏至闻言不仅没有觉得委屈,相反地还很感动于年素心对她的关心。
她们几个被送到年素心身边之前,都过着朝不保夕的日子,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丢了命,像现在这样过安稳的日子,还有主子帮着她们打算,仅凭这一点就值得她们肝脑涂地。
年素心见她把自己的话听进去,也不多说,有些事多说无用,关键还是得看当事人是否重视。低头的瞬间看向桌岸上那些归纳到一起的信笺,伸手拿着看了起来,相较从前的单纯简单,现在的她已然能在胤禛的指导下,学会了结合所有的情况一起考虑,从而分析出对自己最有利的信息来。
那隆科多不管是有心还是无意,这事交到他手上,除非他死,否则他就得给众人一个交代。
她不在乎隆科多用什么办法促成此事,也不在乎他会不会受伤丢命,如果真要因为这件事搭上他一条命,她反而觉得高兴,除此以外,他就是断胳膊断腿,抑或是拉其他人一起下水,她也只会站在一旁拍着巴掌叫好。
佟家的人,没由来地就把刀伸到她身上,她凭什么不恨!
他们家的恩怨情仇跟她年素心有什么关系,凭什么佟贵妃恨,他们佟家就理所当然地搭上她年素心的一生。
这个坎她一辈子都过不去,除非那些造成她伤害的人也尝尝她上辈子吃过的苦。
重生的日子越长,年素心的心就越硬,唯有面对家人和孩子的时候,她才会软下心肠。
眼瞧着隆科多和包衣世家的人斗智斗勇,闹成一团,她不仅没觉得满意,还想着再加上把火,让这些人斗得更欢,闹得更大,毕竟当时她遇刺时,若非胤禛暗地里推动,赫舍里一族又有心踩隆科多一脚,这事怕是就被康熙嘴皮子一碰地揭过了。
再说了,纵使被人推着正视这件事,康熙也不过就是点了隆科多,毕竟在他看来,年素心一个侧福晋的命真不算什么,真正让他觉得的气愤的大概是他所谓被挑战的皇家尊严。
正因为如此,年素心心中的怨气才越发地深,搅起这蹚浑水来才越发地卖力。
如果康熙但凡有一丁点儿公平,或许多重视一点,恐怕年素心都不至于闹得这么彻底,毕竟一个隆科多还不值得她冒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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