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句话说,年素心是想从胤禛这里得到一个准确的答案,让她不必去猜测。
胤禛闻言皱起眉头道:“应该不会,若是隆科多未较受袭,或许到了十日之期,皇阿玛会寻个借口帮着他遮掩,但现在那些包衣真可谓是狗急跳墙不管不顾,三番四次欲置隆科多于死地,这让京中人心惶惶,谣言四起,生怕下一个被行刺的就是他们……”
胤禛真没想到这包衣世家竟是这般不管不顾,为此他心里也有猜测,或许这些人不只是贪污、私用贡品,可能还有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以至于心虚惶恐,不敢有半点疏漏。
他想着想着,突然发现自己走进了一个误区,他以为包衣世家有问题,却没想过到底是怎样的问题能让他们动用死士,甚至是一而再再而三地置人于死地,胤禛唇边噙着一抹冷笑,他怎么就忘了,越是致命的东西就越是惹人疯狂。
年素心说道:“爷的意思是皇上不会轻易罢休?”
“若说你被行刺的事皇阿玛并不想闹大的话,那现在闹到这个地步,皇阿玛就是想轻拿轻放也不可能,皇城脚下是个什么地方,敢在这里屡次行凶,将来可不就要冲进宫里行刺了吗。”胤禛说这话时,眸色冰寒,内心的失望瞬间盈满心间。
年素心牵着胤禛的手坐到炕边,柔荑握紧他的大掌说道:“既是如此,咱们索性再加把火,毕竟隆科多遇刺几次,居然连个伤都没有,这简直说不过去。”
都是遇刺,她受了那么多伤不说,差点还搭上忍冬一条命,那些人都不在意,而隆科多连油皮都没破一点儿,就引起这么大的关注。
真可谓是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
好歹她还是皇室媳妇,纵使不是正室,那也是上了玉牒的,偏偏她的命在那些人眼里这般轻贱,如此她凭什么要为那些人着想。
夺嫡之争,本就该你死我活。
就算际遇不同,也并非被苛待的理由,更何况他们这一家子还真没受过什么优待,如此为何要为人分忧?
那得有多大的心,才会丝毫不介意别人的苛待和算计?
胤禛坐在一旁一直没有说话,等年素心说完之后,他这才想起经历了几次刺杀的隆科多毫发无伤,却引得他皇阿玛屡屡出言关心,甚至还赐了御前侍卫,而同样经历刺杀的年素心,却连一句安抚都没有得到。
越是对比,这心就越凉,胤禛微眯着眼淡然地开口道:“你说的不错,都得了好处,不付出点代价,谁能心安,爷瞧着爷就是太过忍让顺从,才会让包括皇阿玛在内的人都觉得爷受些委屈是应该的,而旁人若是受了委屈,就该关心,就该安抚!”
“爷还有我,有我们的孩子。”年素心听了胤禛这话,握着他大掌的手微微紧了紧,他的委屈她知道,而她的委屈他亦了解,与其说命运把他们推到了一起,还不如说在这皇家,他们就是抱在一起取暖的人。
胤禛的深吸一口气,伸手将年素心揽进怀中,低声道:“你说的对,爷这辈子有你们就够了,其他人缘深情浅,只当亲人,却注定不能携手共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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