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冒着热气的水杯冷不丁地出现在聂如珺的视线里。
她的一声干呕到了嘴边,硬生生被吓得吞了回去,小手抚在胸口上,瞪圆了眼睛抬起头。
“你……”
只听‘砰’地一下,樊炬浑身软绵绵的靠到鞋柜上,似是因为头晕而一时站立不稳。
好在他手里的水杯端的稳,洒出一点水,却依旧稳稳地拿在他手上。
“……喝点水。”他的声音因为喝了酒而透着几分轻哑,夜色中显得温柔而撩.人。
聂如珺刚才呕了一阵都没吐出什么,胃里真的不舒服,这杯水犹如及时雨,不喝白不喝。
这么想着,她伸手接过水杯,低着头小小的一口一口喝着,动作认真的像个小学生喝水的样子。
她做什么一向是这么缓慢而显得极温吞,但看久了,又会感觉她这种温吞很可爱。
是从什么时候起,不管看她做什么,是哭是笑,犯蠢还是发脾气,他总能从其中找出一点灿烂。
可爱是真可爱,气人也是真气人。
思及此,樊炬无声的抿起唇。
头顶上炙.热紧逼的目光强烈到令人无法忽视,聂如珺最后喝了一口水,缓缓地抬头。
“你找得到厨房在哪,应该也知道浴室在哪,怎么洗漱,我胃里还有些不舒服,先去休息了,晚安。”
说罢,聂如珺点了下头,手中拿着杯子冷静地打算从他身边走开。
这时候,樊炬的身体猛地直起来,一阵摇晃,朝她的方向倒了过来。
“喂……”聂如珺吓了一跳,两只手本能地伸过去扶住他,随后又改成环抱的姿势。
男人无比沉重的脑袋压在她肩上,她硬撑了一会儿,秀眉轻轻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