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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妇人走到屋内，这是林炎第一次进到这里，里面没有什么稀奇，都是些简陋的家具，上面还有被老鼠啃噬过的痕迹，应该是有些年头。

佝偻的身形，慢慢的坐下去，手里从衣服的口袋里，拿出十几文钱，絮絮叨叨，尽是林炎最近偷懒，还有打碎东西的话，没有一句夸赞。

林炎听着一阵头大，这不就是想要剥削自己的劳动力吗？

不行，这绝对不能让步，就算自己是皇帝，也不能小看了十几文钱。

似乎觉察到林炎要开口说话，老妇人抢先一步，脸上的笑容依旧，“钱虽然少了点，可对得起你做的活计了，我还没说你半夜偷吃包子的事呢。”

…

将自己手里的十八文钱，放到林炎的手里，老妇人像是松了口气，两不相欠。

“黄生，你没有什么想要说的吗？”

林炎将十八文钱用手掂量掂量，“有点少，要是多一点就好了，我还能去买个酒喝。”

“不少了，不少了。”

林炎撇撇嘴，“江龙被白马谷的人害了，现在生死不知，明人不说暗话，我的人很多，可现在还不好进去，实在是有些心有余力不足。”

老妇人听到后，没有林炎想象中的震惊，倒是有了一丝的恍然大悟，干枯的手指在空中书写了几下，林炎聚精会神，瞪大眼睛，用力去看，也没有看的明白，后来才知道，原来是天命二字。

不知所云，不知所想。

“黄龙寺的那个酒肉和尚，还有黄龙观的牛鼻子老道，还有我这个老而不尊，喜欢化了妆后去调戏年轻男子的老婆子，你都调查清楚了吗？”

已经被看透的林炎，抽了抽自己的鼻子，果然姜还是老的辣吗？

“我不清楚你是朝廷里的，还是山里的人，我们都已经退出武林了，不想再有任何的瓜葛，所以，请你离开吧，离开黄龙山，离开这里，要是你真的想要看看武林动乱，这里不适合你，这里只适合一群无忧无虑的养老的人。”

老妇人说话的声音很平静，没有掺杂任何的感情。

静如止水。

林炎此时觉得无声胜有声，沉默了一会，既然现在已经出了逐客令，自己也就没有必要死皮赖脸的还在这里。

“店长姐姐，这是解雇我了？”

老妇人点点头，“黄生，这里不是你应该待的地方，除非你可以一辈子给我送包子，你做的到吗？”

“风紧，扯呼！”林炎一溜烟的小跑出去，回到自己的屋子里，将自己穿来的锦衣换上，将身上的衣服放到桌子上。

这是工作服，自己可带不走。

林炎不知道的是，在他转身的一瞬间，老妇人手里凭空出现了一张暗黄色，上面写满朱红色字符的符咒，贴到林炎的后背上，逐渐的消失在林炎的身体里。

“艺琳姐，我被解雇了，以后想要吃你的包子，可就难了。”说完，顺手拿了两个刚刚出炉的包子，虽然吃的腻了，可还是抓了两个，留个念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