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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实？你要是老实当年怎么会半夜带着我去私奔？”

廉颇听到自己曾经的年少往事，便觉得老脸一红，干笑了几声，然后欲言又止，只是继续的笑着看着老妇人，手里的动作没有停下来。

“饭要凉了，我们先去吃饭吧，不然饭就不好吃了。”

廉颇憋了半天，终于在找到一个话题。

老妇人突然看着廉颇，让廉颇心里有些发毛，磕磕绊绊的说道，“这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这是老辈人传下来的经验，我们都这么大岁数了，也应该清楚不是。”

老妇人看着廉颇脸上的假笑，有些失落的问廉颇，“饭凉了，可以热一热，可要是心凉了，怎么热？”

廉颇听到这话，心里咯噔一下，本来还在敲腿的手停了一瞬间，然后才接着捶下去，一改脸上的假笑，苦笑的说道，“还真是什么都瞒不住你，我在外面苦苦的想了一天，也没有找到一个合适的理由，后来去买了些你喜欢的胭脂水粉，想要多少的弥补一下，可现在看来，是失败了。”

老妇人也不听廉颇嘴里都碎碎念，都听了一辈子了，只是轻轻吐出几个字，却重重的打在廉颇的心上，“非去不可？”

廉颇嘴里都几个字，死死的咬在嘴边，像是度过了几个世纪一样，最后都化成了重重的一个字，“嗯。”

老妇人一把将盖在自己身上的毯子给拿起来，不顾一旁的廉颇，干净利落的起身直径都走回到了自己的屋子里，重重的将门关上，像是要将整个屋子都震的颤上两颤。

屋子里的无双探出头，看到院子里只剩下一个孤零零的老爷，看了一眼夫人的房间，走到廉颇的身边，摇摇头说道，“老爷怎么又惹夫人生气了？”

廉颇有些尴尬的挠挠头，“无双，你先去把饭吃了，不然就凉了，我进屋去看看。”

无双乖巧都点点头，然后说道，“老爷，夫人的家法棒没有拿进去，您还是自己拿进去吧，不然等会也要出来拿。”

廉颇顺着无双用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咽了咽唾沫，有些后怕的点点头，“嗯，还是无双你心细，以后老爷一定给你找一个好男人嫁。”

不知道这句话是真心的还是别有用意，无双也都按照好话给听了。

看着提着木棒一溜烟的走进屋子里的廉颇，无双嘟了下嘴，便自己吃饭去了。

屋子里，

老妇人坐在凳子上，一言不发。

廉颇站在她的身边，就像是巨塔一般，可确实一副委屈的模样，“皇上之命，我不得不从。”

老妇人扭头斜看了一眼廉颇，面无表情的说道，“第一次，你答应我不再上前线，后来你为了给兄弟报仇，你去了，那次我们失去了我们的孩子。

第二次，你也答应我不再去前线，后来你说要为袍泽复仇，你又去了，我脸上多了一道伤疤。”

廉颇听到这里，神情痛苦，这两件事是他一辈子都痛。

可要是你问廉颇，如果给他再选择一次的机会，他一定还会义无反顾的选择相同的选项。